袁安和李国刚之前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蠢样子,江学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才多长时间,谢安世就将其搞定了?
李娜斜睨了江学一眼:“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舅他们能是什么老实人?照你的法子一干,轻轻松松就将那两人送进了局子里。”
江学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李娜在说什么。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看着李娜道:“这还得是你舅舅的领悟能力啊。”
若谢安世蠢的反应不过来,事情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袁安和李国刚想要等厂子卖掉分钱,如意算盘落空,又被谢安世诽谤说卖厂里的公物捞钱。
后者是重罪,谢安世一发狠,做了一些小动作,很快就让袁安和李国刚将这个罪名做实。
听到李娜的复诉,江学忍不住感慨,这人果然还得是谢安世,动作这么利落。
有了纺织厂的器械,那无论绣什么纹样,做什么边角模样,不都是毛巾厂的童郜安和谢安世说了算?
“我舅舅立了大功,现在算是纺织厂的厂长,不过纺织厂还是在毛巾厂名下,也不算是升官儿了。”李娜总结道。
江学点点头,明白李娜的意思,童郜安在这件事上做的不错。
就是之前对他那么急躁,之后他们怕是见面都难,尴尬。
“你今儿找我什么事儿啊?”讲完谢安世的事,李娜这才看向江学询问。
江学想起正事,出声询问:“你这里卖不卖保险柜?”
李娜“喝”了一声,瞪大目光看着江学,震惊道:“你要保险柜干嘛?”
江学解释了一番,笑眯眯带:“所以,有吗?”
听完江学的解释,李娜不得不冲对方竖了竖大拇指,这才多久,江学就这么牛逼到要用保险柜了?
能用到保险柜,绝对是发了呀!
“我这里没有,只能给你问问别人,而且这东西不好搞,你怕是得多等等。”李娜遗憾的摇摇头,与之说道。
“行,多谢。”没有结果,江学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李娜这个供销社已经很可以。
他和李娜说了几句,刚准备离开,李娜忽然拉住了江学。
江学挑眉道:“怎么?”
“咳,你既然都送上门儿来了,我就顺便找你帮个忙呗?”李娜讪笑一声,笑眯眯的道。
江学失笑:“能让你李店长说出这话来,看来的确有几分难度。”
“对我是有很大难度,但对你应该难度不大。”李娜一脸高深的道。
江学抬抬下巴道:“那李店长说来听听?”
“你妻子的秦氏服装厂,近来爆出一款冬日旗袍,卖的超好,我自己还留了一条,只是我店里这两天就进不到货了,你看,能不能从你这儿走个后门儿?我这好几个老客户问我要呢!”李娜眼巴巴的看着江学问。
她也让人去秦氏服装厂去进货,但那队伍排的像长龙,根本没有她的机会,她就和江学熟悉,至于江学妻子,面都没见过几回。
听到这件事,江学哭笑不得,不过李娜帮了自己不少忙,这点小事,自己还是能帮到的。
想了想道:“我用下你电话?”
“行行行,你尽管用,想用多久就用多久!”李娜眼神一亮,连忙看着江学道。
江学无奈的看了李娜一眼,拨通了秦婉办公室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很快接通,秦婉带着清冷的嗓音出声问道。
江学无声的笑了笑,出声道:“领导您好,我是江学。”
坐在办公室的秦婉听到江学的声音,又看了看来电显示,疑惑的道:“江学,你在哪儿?”
江学说了自己的位置后,笑着与之打申请:“领导,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让我朋友插个队?”
“你朋友能拿多少货?你让她明天一早带着钱直接过来找我就行。”秦婉大气的道。
闻言,江学抬眼看向李娜,李娜激动的疯狂冲江学眨眼,伸手比划了一个二,江学看不太懂,直接将话筒递给了李娜道:“你直接和我爱人说吧。”
李娜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冲秦婉礼貌的道:“秦厂长,你好,我是供销社李娜,我想要两千块钱的货,你看可以吗?”
“可以,你明天早上来找我就可以。”秦婉温声道。
“谢谢谢谢!”
坐在办公室的秦婉听着对方一声声的道谢,哭笑不得。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才挂了电话。
这段时间的订单量呈爆发式增长,也让秦婉感觉到了服装行业的暴利,她终于明白江学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接手这个厂子。
而且,这款旗袍,连她自己都没想过会这么火爆。
这是对她能力的肯定,也是一种实力提升的认可。
李娜看着江学万分感谢道:“江老板,真的很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你送上门的钱,不赚白不赚!”江学出言打趣。
李娜却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段时间的旗袍卖的火爆,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江学这个人情,她是欠下了。
想了想看着江学道:“新到了一款冰箱,你要不要?”
“大冬天,你们这儿送冰箱?”
李娜哭笑不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鼻尖儿道:“也就是这东西最近不紧俏,我们老板才能弄到,要是紧俏的话,你想要还没有呢。”
最后江学还是买下了冰箱,毕竟这可是稀有物品,不管是放在饭店还是家里,都有大用。
之前他就找李娜要过冰箱,只是一直没有,便被搁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他自然也不客气。
让李娜安排人直接送到江氏饭店后,江学想了想,顺道去了一趟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的路子和李娜的供销社虽然都是国有,但占比又相对不同。
相对来说,百货大楼要更偏向民营。
和李娜一样,梁映荣见到江学的第一反应便是调侃:“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竟然见到活的江老板了!”
“梁主任,你这话说的,我是不是就不该来?要不我现在走?”江学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