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跟踪

经过仔细询问，王小川才知道，上次他和李虎是走错了方向，其实那里虽然通车，但是却不是最繁华的正大门，而是后面准备开发的另一个商圈，可以说现在正在开发中，还没有建设完成，大部分人都不会过去，除非是城郊过来的人，才会从那里坐车回去。

这与实际了解的可就不太一样了。

王小川看着李虎，这几天他可是去客运站走了几趟。

“是不是？你怎么没给我说？”

李虎连连点头说：“是有两个方向，另外一个地方可热闹了，俺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那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王小川皱眉。

李虎委屈巴巴：“俺走错路了，一直在另一个地方走，到处都没有车，俺也就没看见哪里可以贴广告纸。”

王小川真要给他气死。

“前面没有人你还往前面走？”李虎有时候是真的挺笨。

他低着头不敢吱声。

竟然确定了有两个方向，王小川怎么也得去亲自看看。

几个人吃完饭，司机也没有开车来，王德贵说，干脆用三轮车送他过去。

出门的时候，由于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杨有财也从后厨走出来透气。

夜宵店的高峰期一般是两个时间段，一个是七八点钟的样子，另一个就是十一二个，九点钟并不是很忙。

看着王小川几个人从店里出来，杨有财哼笑两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斜着眼睛打量着。

阿莱也跟在后面嘀咕着说：“这王小川好多天没看见了。”

王德贵的生意不是很好，基本上只有几个人，勉强能够保住一些开支。

而杨有财的生意倒是在慢慢回暖，那些去他那里消费的顾客，毕竟已经养成习惯，时不时还是愿意去他那里光顾。

杨有财也就是仗着底蕴摆在这里，才敢买很多东西，准备再给王德贵决一胜负。

“杨哥，你说他是不是又再搞什么呢？”阿莱可一直记得学校的事情。

要不是杨有财抓到外联部的把柄，这生意谁差谁好说不定，王德贵还真有可能越做越好，做大做强。

在那个氛围下，杨氏烧烤的顾客其实是越来越少。

杨有财冷哼道：“管他搞什么，反正明天就将活动搞起来，这一次不能给他们任何翻身的机会，还是像店庆一样，将价格压到最低，不过这一次要有个规定，每个人限量一份。”

上了江涛的当，他这一次可是聪明了。

之所以明天开始实行，是因为明天有一个节日，还是算比较大型的节日，各个商家都会搞活动，杨有财也正好借着这个名义再次发难，要不然可能又得被监督部门约谈。

阿莱却皱着眉头，看着王小川和司机坐上三轮车，转过路口不知道哪里去了。

隐隐约约，他就不太放心。

“要不要我跟过去看看？”

杨有财虽然表面上不重视对手，但是心里面还是没有轻视。

自从王小川去江阴大学拉来这么多顾客，他就已经知道，王小川的脑子还是很灵魂的，比一般的人有想法，就连王德贵这种要死不活的店都能找来顾客，现在消失了十几天，再次出现，想来是给王德贵解决困境。

“真是狗皮膏药！”看着王小川消失的背影，他恨恨地说：“你跟上去看下。”

阿莱立马就从旁边推来一辆电动车，连忙坐上去，跟了过去。

过了有将近两个小时，他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店里。

杨有财已经在后厨忙活。

第二个高峰期到了，店里的生意再次热闹起来。

反观王德贵那里，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

阿莱看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快步走到后厨去报告情况。

杨有财根本没有时间去听这些问题，将夜宵全部做好以后，才拿着扇子，走到大门口，听着阿莱慢慢说。

“我跟着过去，发现那个老男人是客运站的司机，看他进去开车呢，正好发车。”

“什么？”杨有财的脸色便凝重起来：“客运站的司机？”

目前江阴大学已经不会再给王德贵提供顾客，外联部已经换了负责人，孟老师也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没有过生日的顾客来这聚会，其他的学生根本就不会过来。

毕竟商圈就不一样，大学城也有很多门店，也有卖烧烤的，卖夜宵的，为了吃几个烤串，特意做很久的公交车，或者是骑自行车、电动车过去，哪怕是优惠一点，大部分人也不差那几块钱。

聚会就不一样了，每个人剩下几块钱，十个人就是几十块，对于没有多少经济实力的学生来说，几十块钱还是可以吃很久的早饭。

就这种顾客都被王小川想办法给整来了，现在他又跑到客运站去，显然是有什么招数对客运站出手了。

阿莱也提醒说：“杨哥，不得不防啊！”

杨有财皱眉道：“要怎么防？你看他们在那干嘛了吗？”

“没看见，就看见他们送了司机，然后司机就上了一辆公交车，看着像是交班，接着就发车走人了。”

“交班？大晚上交什么班？”杨有财可不蠢，公交车可都是早晚班两趟，晚班也是下午交班才对。

阿莱摇头：“那我也不知道，看着确实是交班。”

“有可能代班吧。”杨有财也不纠结这个，拍着肚子说：“那王小川他们呢？”

“他们就在附近一直逛，我跟着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他们在干嘛，就是到处走，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踩点一样，应该是了解周围的环境。”阿莱回想着。

杨有财点点头：“看这样子，他们应该是刚过去，对那里不熟悉。”

“八成是。”

听到这话，杨有财放下心来，呵呵冷笑说：“就他们还想去客运站找顾客，那些睡地板的人，吃碗蛋炒饭都舍不得，还来吃夜宵，那就是要他们的命了。”

当初为了给杨氏烧烤开拓顾客，他就专门去客运站做过活动，发宣传单也好，还是做地推送凉茶这些，各种形式都尝试过，对单个的女性顾客，或者是男性顾客，各个年龄阶段的都做过针对性营销。

所谓的针对性营销，就是将每个年龄阶段，有可能的潜在顾客给单独抽出来，根据他的性格爱好，针对性做各种营销活动，特定地应对某个群体。

比如女大学生，她们的年纪大致都是十八岁~二十一岁，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子，对什么向往，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经常玩哪些东西。

商家就会针对性地去做一些营销活动，比如喜欢跳舞唱歌，甚至会联合培训机构一起来做，比如喜欢各种衣服之类的，也许送的礼品就是品牌服饰、包包，对于她们来说足够吸引。

能够将营销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很精细了。

杨有财仍旧没在客运站捞到好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彻底放弃，并且将那里打上了一个穷消费的观念。

任由怎么去做，不管是送什么，反正他们没有钱消费，女的是，男的就更不用想了。

他们连睡觉的宾馆都没钱住，很多人甘愿睡在候车室的外面，又或者是某个屋檐下，只等着第二天转车离开，又或者第二天有公交车的时候在坐公交车离开。

就这么一群人，还有什么商业价值？

王小川过去纯粹去找死。

阿莱却敲着脑门深思熟虑说：“杨哥，你说王小川是不是准备叫公交司机来这吃饭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公交集团在雾都的规模还是无需置疑，这一个系统，光是员工就有几千人，虽然南站客运站只有几十个，但是每个月都会调度来新的司机。

如果几十个都来夜宵店吃烧烤，吃夜宵，外加司机们肯定也会认识朋友，怎么又是一两百个潜在顾客。

假设每天来十个，一百来个也够十天的，再加上大学城的某些学生，多多少少总会碰见几个过生日的。

这样下来，不说生意爆满，赚多少钱，至少可以让王德贵勉强活下去，日子久了，还真有可能生出其他的是非。

杨有财深知时间的力量，尤其是做门店生意，只要保证不死，能够生存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意就会越来越好。

阿莱看他想得入神，自觉的是提醒到点子上了。

杨有财也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很好，你想的这个也不是没有，王小川能请司机吃饭，肯定是打司机的主意，我虽然不怕他们，但是就让他们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活下去，我可是不愿意的。”

“任谁做生意都不愿意啊！”阿莱说得很是中肯。

杨有财鼓励道：“不错，好好干，以后升你做店长。”

阿莱连忙点头，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来这打工，无非都是奔着薪水和职位去的，薪水可以改善生活，职位可以获得经验。

杨有财也深谙此道，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公交车司机马上要下班了吧，你去请他过来吃个夜宵。”

“什么？”阿莱一愣。

杨有财板脸：“怎么？不想升职了？我做到现在，你以为做的事情少吗？不吃苦，不肯吃亏，你怎么进步？”

阿莱只得闷头闷脑，继续骑着电动车去请司机。

杨有财主要是想问下王小川的事情，看他对司机都说了什么。

像这类不是很熟悉的人，只要愿意花钱，将利益给到位，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秘密。

王小川对他说的事情都可以打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