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联部做事,其实也是在帮孟老师做事,每个月不仅有事情做,同样也有一定的补贴,足够张燕当生活费花了。
王小川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受到影响。
不过张燕本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到王氏烧烤吃了些烤串,郁闷的心情就得到好转。
王小川很是好奇,按理说,李虎记得天哥这个人,她应该有机会更快找到才对,不知道怎么还是让阿莱提前找到天哥。
张燕说,她去找天哥的时候,阿莱并没有过去找他。
“这么说,阿莱是从别处知道的?”
王德贵突然说:“我想起来了,前面看见阿莱回来过。”
“真是这样的话,应该就不是天哥说的,而是其他人说的。”
从阿莱返回烧烤店就能知道,他也许并不想找天哥打听消息,而是等着吃夜宵的同学散场的时候,从他们的口里套出来的。
杨有财的速度确实很快,当天晚上知道,第二天就让孟老师下了决定。
“对不起啊,小川哥,以后不能给你找过生日的同学了。”张燕有点歉意,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王氏烧烤店的生意。
王小川摇头:“对不起应该我来说,是我让你丢了部长的职位。”
事已至此,再说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用。
当天晚上,几个人只顾吃吃喝喝,至于明天的生意,并没有再去考虑。
王德贵也将备菜给减少了一半。
果不其然,在没有张燕的帮助下,根本就找不到过生日的同学,店里的生意便差了很多,原本前几个晚上都是爆满,现在只有二楼给坐满,一楼都没什么人。
同样的,杨有财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两家店基本半斤八两。
只不过这种情况肯定不能维持太久,要是时间久了,杨有财肯定又会抢走大半的生意。
索性,距离宝庆宾馆装修完也只剩十天左右。
通过这两天去学校寻找客源,王德贵还是赚了点小钱,每天晚上爆满,基本上都能营业两千多块,几天下来,已经有将近一万多了。
拿着这笔钱,只要不是胡乱备菜,坚守个十天还是没有问题。
王小川也不打算再去学校想办法寻找过生日的学生。
而杨有财总是让阿莱去学校走动,想来也要学王氏烧烤店,准备去找生日的学生过来聚会,只可惜,任由他找了两天都没有结果。
到最后一天,按照规定,周年庆的门店活动也该取消了。
王德贵的生意自从张燕被解雇之后,是一天不如一天,第二天的时候还有一半的顾客,等到第三天就只剩下两三桌了。
这让杨有财很是高兴,即便没有找到过生日的同学,也不妨碍他继续赚钱。
于是便去买了一些礼炮,放在杨氏烧烤店的大门口。
阿莱和两个服务员在门口布置,总共是九门礼炮,分别放在左右两侧,看上去很是壮观。
杨有财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周年庆圆满结束,需要放点礼炮庆祝下,二是换种方式来刺激下王德贵。
当礼炮响起,杨有财还特意站在王德贵这边的屋檐下面,边看边乐呵呵笑着。
两个人的门店本来就是邻居,有一部分需要共用一个屋檐。
在礼炮的砰砰响声中,杨有财拍着手掌,一双小眼睛却时不时地看着王氏烧烤,对着王德贵冷冷笑着。
阿莱用打火机点燃之后,就跑过去跟他并排站着。
“杨哥,为什么不再多做几天活动呢?”他捂着耳朵大喊道:“再做两天,王德贵指不定又跟前面一样。”
还记得刚刚开业,杨有财跟王德贵搞一样的活动,硬是逼得王氏烧烤没有几个顾客,
那个时候阿莱就觉得自己的决定非常正确。
按照他的想法,刚开始看见王氏烧烤装修,还想问着能不能在这里当切配学徒,不过看着杨氏烧烤做得越来越大,他还是没有乱动,哪怕是杨有财心情不好的时候,将他当成狗一样骂,他也没有辞职。
杨有财对经营还是有自己的理念,而且厨艺确实也还过得去。
他凑近阿莱大声说:“不用搞了,庆典活动只能做这些天,王德贵也只能到江阴大学去找过生日的学生来这聚会,现在张燕被我们弄掉了,已经没人帮他们找人过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跟刚开始一样,只要熬他三个月,王德贵就混不下去。”
阿莱连连点头,转头看了几眼王德贵。
后者正在大门口,将烧烤架的一些烧烤翻来覆去,撒上辣椒粉,完全看不出来急躁的样子。
这就有点奇怪了。
而且最近王小川和李虎也没看见影子。
要说学校的财路被切断,他们就这么不管不顾,还是让人无法相信。
杨有财也问了几次,在孟老师那里打听王小川有没有过去找他。
孟老师还是如实告诉他,王小川并没有找他,就连张燕被解雇的事情,也没有人过来澄清什么。
这就让杨有财也有点疑问,风浪太平,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阿莱凑着他的耳朵说:“杨哥,那个王小川不是省油的灯啊!最近都没看见他,不会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吧?”
“他能整什么?”杨有财没有放在心上:“就是去整,现在大学城的生意被我们给断掉了,这周围哪来还有人来吃夜宵?南阳街都是我们的客源最多,大学城那边太远了,有过生日的聚会还值得来,现在没有了,他们更不会有人过来。”
人多的就这两个地方,一个是大学城,那里有好几座大学,不知道有多少学生,随便粗略算下,每所大学有一万多人,几所就是三五万人。
另一个地方就是南阳街,属于老城区,住宅密集,还是居住了很多人。
去掉这两个地方,由于其他的地方都是新开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而且修的房子也还在修,大部分都没有修好。
阿莱提醒说:“还有南站客运站。”
严格来说,客运站的人流量确实也还可以,只不过很多人都不在这里长驻,因为大部分都会去新城打工,那里工作多,待遇好,待在南站区域可没有多少工作机会。
这些流动人口,在南站区域也最多就是待一晚。
杨有财笑着说:“那里人是多,可没有什么价值啊!”
真有钱的人,基本都是坐火车到新城的火车站,那里找工作也方便,速度也快。
而这南站枢纽站,基本上都是大巴车,坐过来要十几个小时,对于火车也只是途经站点,只可以下车,并不能买票上车。
从这下车的人,大部分都是村里出来的,到城里务工,身上没有几个钱,根本舍不得吃什么夜宵、烧烤。
“让他们来花个几十块吃东西。”杨有财摇摇头:“吃一碗大份的蛋炒饭还差不多,其他的就别想了。”
他做餐饮这么多年,对很多顾客都了如指掌。
尤其是这类顾客,身上没有多少钱,根本就舍不得胡吃海喝。
生活和生存还是不一样的,生活是为了享受活着的品质,而生存只是为了一口饭吃。
这两者的区别也许就是三菜一汤。
过生活,荤素搭配,还能有一碗热汤,吃饭也不着急。
而生存,大部分都找不到这几个菜,能咸菜配饭已经很不错了。
南站客运站的人基本上都属于这个类型。
“喊他们来消费个二十块都得心痛死。”杨有财说:“王德贵要是能让这些人来吃饭,我都要拜他为师,给他学学。”
阿莱点点头,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让那些人花几十块吃夜宵、烧烤,还不如八块钱的大份蛋炒饭,又或者是一个大碗饭,不需要什么菜,只要能够米饭管够,这才是重点。
那些人可不像江阴大学的学生。
如此来看,南阳街附近也确实没有其他地方的顾客来源。
杨有财递给他一根烟说:“去收拾东西,这几天让服务员盯着点,看王德贵进货怎么样。前面我没猜错,他应该没钱了才那么急,这两天估计又让他赚了点钱。”
阿莱点头。
两个人都觉得只要再熬一段时间就可以让王德贵出局。
至于客运站那里,还确实跟杨有财预料的一样,王小川和李虎去张贴完广告,正准备等宝庆宾馆装修完毕,就被大麻烦缠住。
首先是江涛有一笔款项说不清楚,被筑梦公司抓着核对,每天都在验证问题,根本来不及督促装修工人加快进度,这就让原本十天就能完工的装修项目只能延期完工。
按照那个进度,只怕要耽误三天。
主要是江涛这个监工都出现问题,做事的工人就觉得结款不靠谱,边做边担心,速度自然没有正常的快。
这是因为装修工人都是先做事再结款。
要是监工出现问题,很有可能工程款也会没有着落。
为了安抚他们,王小川还特意给他们解释了很久,装修的工程款虽然是筑梦公司给他们结算,但是这笔费用还是由宝庆宾馆转账过去,要是筑梦公司违反约定,他是可以从里面扣下工钱。
说归说,其实这笔钱早就已经汇款给筑梦公司。
不过装修工人也确实都放心很多,做事的积极性也调动起来,原本会延期十多天的事情,在第三天就全部竣工。
王小川找孙香过来入驻。
这个时候,就只要等孙香带着姐妹过来,洗浴中心就可以按照想的那样开始运转。
不过也在关键时刻,孙香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