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净还是佯装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前天晚上,在后山坡上和那个女人的谈话,我们都听见了。”陈浩也不再隐瞒,冷冷开口。
此话一出,明净飞快的转了转眸子。
似乎在这一刻,拿定了主意。
虽然他贪财,但是他不想坐牢啊!
如果眼前这些人,真的是警察,那就真的完犊子了。
“我是…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但是那些人逼我,我也没有办法,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明净瞬间萎下来,开始求饶。
那模样,就差跪下来了。
陈浩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看了一眼姜奈生,姜奈生点了点头,掏出手铐给明净拷了起来,又吩咐身后搬运箱子的弟兄。
“你们继续搬。”
“好的,队长。”
随后,姜奈生和陈浩他们,将明净给拖到了客房中。
一路上,明净躬着身子,眼神四处瞟。
陈浩他们当然是看见了,但只以为明净心虚,所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坐下来后,姜奈生猛地一拍桌子,先入为主,这一下子,没吓着明净,反倒把李树斌给吓得不轻。
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又是大晚上,他们在人家的地盘上!
“说,那批文物究竟是谁放在你们这儿的?你在中间,又起到什么作用?那些文物,你们明天要搬到哪去?”姜奈生也不再啰嗦直接问道。
那语气颇有审问犯人的样子,到底是警察。
闻言,明净抖了抖肩膀。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逼的,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话,他们就拆了寺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警官,你们没有证据,也不能乱冤枉人啊!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你不说我们迟早会知道真相,如果你现在坦白,没准会减刑,如果被我们查到真相,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明净你要想好!在我们国家,非法贩卖文物可是大罪!是要吃枪子的!”陈浩这时也开口了。
怎么听见这话,姜奈生觉得陈浩比自己更适合当这个警察。
说着平淡的话,实际上,威胁之意满满。
只不过吃枪子,那倒还不至于,顶多判个无期徒刑!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相信我所说的吧?那要不你试试看?更何况,我又为什么要骗你?”
见对方犹豫了,陈浩赶紧又补了一刀。
明净额头上冷汗直流,为了发财,把自己送进去,还要吃枪子,届时没了命,又怎么发财?
他内心在动摇,挣扎了一刻钟之后,明净终于抬起头来。
“好,我告诉你们。”
“大半个月前,乔先生找到我,说要将一批东西放在我们这儿,起初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乔先生说事成之后会给我钱,然后我就答应了,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是好奇的睡不着觉,于是就偷偷进了地窖,打开了那些箱子,发现里面是老物件,至于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樱花邪神雕像,也是乔先生给我的,说那是暗号,让我放在地窖入口。”
乔先生,也就是隔壁市区那个古董收藏专家!
听见这话,陈浩他们纷纷对视一眼,当然也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姜奈生紧接着问道。
咽了咽喉咙,明净继续开口。
“乔先生想借为他母亲举办水陆法会,然后趁机转移走那批东西,那天后坡上的那个女人,也是乔先生的人叫元红缨。”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乔先生计划的。
“你还知道什么?”
“不,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绝对没有欺瞒你们,我已经落在你们手上了,我骗你们那不是找死吗?我只是一条走狗,关于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明净急得想哭了。
看那副表情,也不像是假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姑且相信你。”
拉着陈浩走到一边,姜奈生低声问道。
“现在该怎么办?我是把人带走?”
“等明天过了再说,今天先把他扣在这。”
姜奈生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今天把明净带走,也不清楚,这寺庙还有没有那个乔先生的眼线。
到时候惊动了,无异于打草惊蛇。
不能够一锅端了…
大概确定下来,姜奈生拉着明净到隔壁空着的客房,给他拷上,银镯子另外一头,则拷在一边柱子上。
“老实点。”
“你们真以为,你们可以成功吗?”明净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姜奈生停住脚步:“不管怎么样,我也会将你们这群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那就拭目以待吧!”
这句话,明净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想道。
……
“大家今晚都早点休息,明天注定是一场恶战。”
“好。”
第二天天一亮,这个晚上,陈浩可以说是一夜无眠,和徐文静躺了一晚上。
姜奈生倒是在一旁打着呼噜,睡得老香。
等到了时间,陈浩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姜奈生脸上。
“起来了,该干正事了。”
“吃饭了?”姜奈生被突然一拍,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他有点懵的坐起身来。
看边上的陈浩,他叹了口气。
原来是要开工了…
“浩哥,你们看见子怡了吗?”突然一道匆忙的身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是李树斌?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看见子怡?
难道说,子怡不见了?
“究竟怎么回事?”陈浩紧张问道。
姜奈生也赶紧穿好衣服爬起来。
“我记得,昨天那姑娘身体不舒服,没有参加晚上的行动,怎么今早起来,难道不见了?”
姜奈生也有点不知所措。
徐文蹙紧眉头,当即夺门而出,来到隔壁客房,其他人也紧张地紧随其后。
原本拷着的明净,早已经没了踪影,连带那副银手镯也消失不见。
“该死,人呢,这钥匙还在我身上,他怎么跑的?”姜奈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钥匙还在他身上。
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