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魏玄带领李凌天陆云深入北方腹地,在决战之前,一直未探得地方情况,回鹘部族在北方的动向一直成了谜,让李知运一众将领无法预先做出战略部署。
李知运不想被动防守,历史证明和回鹘这种游牧民族的作战不能靠被动的防守,自匈奴崛起之后,中原王朝历朝历代可谓受尽游牧民族侵扰之害,而且似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匈奴衰落之后,鲜卑崛起;鲜卑衰落之后,柔然崛起;柔然之后,突厥崛起;突厥之后,回鹘崛起回鹘游牧民族长期生活在马背上,每个人都是优秀的骑手,能够随心所欲的控制马匹。
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菟,肉食。士力能弯弓,尽为甲骑。其俗,宽则随畜田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其天性也。
大由于长期生活在草原、沙漠等广阔的自然环境中,他们需要面对各种自然灾害和野生动物的威胁,因此必须具备较强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此外,游牧民族的组织相对松散,没有明确的统治阶级和政治组织,这使得他们更加灵活机动,能够迅速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文化传承也是其战斗力强大的原因之一。他们的文化形式都是与自然环境密切相关的。这些文化形式不仅能够增强族群凝聚力,还能够提高士兵的战斗意志和士气。此外,游牧民族还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和神话传说,这些信仰和传说对于他们的生活和文化传承具有重要的意义,也能够激发他们的战斗精神。
在军事制度方面也有着独特的优势。他们通常采用骑兵战术,利用马匹的速度和机动性进行快速打击,时而分散,时而聚集,来去如风。此外,游牧民族还有着丰富的弓箭和刀剑制造技术,能够制造出高质量的武器装备。这些武器装备的制造和使用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和磨练,因此游牧民族的士兵通常都具备较高的战斗素质和技术水平。
骑马与射箭是每个游牧民与生俱来的技能,一旦发生战争,几乎每个成年男丁都可以成为兵员,而这一点是中原王朝远远做不到的。
不过,早期的游牧民族虽然在战略上占尽优势,可是在战术上却只能与中原王朝平分秋色。
从秦汉到唐代,中原王朝在野战中,并不惧怕游牧民族,并且能够一次次的将其击败。只是中原王朝是农耕民族,对外战争的成本比较高,机动能力较差,后勤的压力也非常大,往往劳师远征,战争的收益和代价不成比例,得不偿失。
时匈奴数为边患,太子家令颍川晁错上言兵事曰《兵法》:今匈奴地形、技艺与中国异:
上下山阪,出入溪涧,中国之马弗与也;
险道倾仄,且驰且射,中国之骑弗与也;
风雨罢劳,饥渴不困,中国之人弗与也;
此匈奴之长技也。
若夫平原、易地,轻车、突骑,则匈奴之众易桡乱也;
劲弩、长戟,射疏、及远,则匈奴之弓弗能格也;
坚甲、利刃,长短相杂,游弩往来,什伍俱前,则匈奴之兵弗能当也;
材官驺发,矢道同的,则匈奴之革笥、木荐弗能支也;
下马地斗,剑戟相接,去就相薄,则匈奴之足弗能给也;
此中国之长技也。
以此观之:匈奴之长技三,中国之长技五。
以上这些战争特点,说明秦汉时期,中原王朝的车兵、战阵、骑兵都是相当强悍的,对匈奴等游牧民族一直处战略优势,所以我们喜欢主动出击,寻找游牧民族的主力,进行决战、正规战。匈奴匈奴等游牧民族则是喜欢运动战、游击战、骚扰战。
汉唐军队,盔甲坚固、兵器锋利,弓弩射程更远,而且阵型严密,如果正面的硬碰硬,匈奴等游牧民族绝不是对手,就是骑兵,我们也不弱,史记中曾经这样记载:“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独与数十骑驰,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告广曰:‘胡虏易与耳。’”
《北史》卷九八里记载:“柔然侵魏(北魏),而太武北征骑十万,车十五万辆,遂造大漠,柔然怖惧不敢南向”,这说明北魏在抵御柔然的南下入侵战争中,使用了大量的战车加骑兵部队。唐朝时期,中原地区的骑兵实力到达了巅峰。
匈奴是回鹘的先祖,由回纥改名而来,大业元年,回鹘联合仆骨等部族起来反抗阿史那部族,逐渐强大。唐朝和回鹘正式建交是在贞观三年。
回纥向唐朝上表请改“回纥”为“回鹘”,变成回鹘汗国。回鹘人原本信仰萨满教和佛教,后来又接受了西方传来的摩尼教,以之为国教,更要求唐朝在中原各地州府都建立摩尼寺,允许摩尼教法师在中原自由传教布道。
唐朝倚仗回鹘人共抗吐蕃,是以不得不应允。
而两国长期进行的绢马贸易,即以唐绢购买回纥马,回鹘人也常以劣马充当良驹。
回鹘汗国被其北方黠戛斯人击败,十万精锐军队战死,都城遭焚毁,部众星流云散后。唐朝果断回绝了回鹘乌介可汗请求
南下内附中原,取阴山南麓的河套天德军为其部众栖省之所,休养生息的请求,只给他们要么返回漠北,和黠戛斯决一死战,要么打散归降,成为唐朝编户齐民两个选择。
有了唐朝的支持,它连着诸部配合唐军消灭薛延陀汗国,并建立回纥汗国。随后,回鹘派遣使者到唐朝,表示自己愿意归附唐朝,接受唐朝的管理。唐太宗接受回鹘的请求,在各部设置府州。之后,双方在贸易等方面来往频繁。
然而,回鹘在帮唐朝平定叛乱时,发现唐朝已不再是那个军事、经济各方面都非常强大的王朝了,早已衰败。于是,他们在长安城极其骄横。回鹘可汗指责唐太子不向自己行礼,竟因此杀掉了唐朝的随行大臣。他们在长安城四处劫掠,又抢夺了洛阳城百姓的财物、女性,最后还放了一把火。大火整整烧了数十天,给洛阳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本强大的唐朝也没有逃过这一宿命。由于当时还需要回鹘出兵帮忙平叛,故唐朝对他们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那以后,回鹘对唐朝少了敬畏之心,其野心不断膨胀,时不时南下劫掠百姓,让百姓苦不堪言。
与此同时,回鹘内部各势力为了权力,不断发生斗争,其生存环境也不是很好。回鹘汗国瓦解后乌介可汗近可汗牙十三部等部落被迫南迁,来到了唐朝边塞错子山。
唐朝得知这一消息后,向其赈灾,允许他在大同川游牧。另外,唐朝招抚回鹘南下各部,劝他们不要各自为战,要听乌介可汗的领导。
乌介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无法复国,便打算停在唐朝边疆,并向唐朝提出要借德军城游牧和借兵复国,以及交出已经招抚的回鹘其他部落。
唐朝希望他靠自己的力量复国,且自古以来中原就有招抚南下归附部落的传统,故拒绝了乌介的无理要求。谁知他因此而不满,对唐朝边境发起攻击。于是,唐朝出兵镇压。
乌介可汗不敢挑战新兴的强敌,仍视唐朝为软弱可欺,举三十万部众分路南侵,而大唐面对已经威风不再的回鹘人,正是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李德裕调集北方的幽州、振武、河东各藩镇兵马,以及趁机叛离了回鹘的契丹、奚人等部族,组成联军迎战回鹘。
渔阳之战,幽州节度使张仲武派其弟张仲至率精兵三万,全歼回鹘将领勒那颉啜部,斩杀、俘虏回鹘军九万人,受降三万人,俘虏回鹘王侯贵族一千余人,缴获的牛马、骆驼不计其数;
杀胡山之战,河东镇麟州刺史石雄引兵夜出,攻破乌介可汗牙帐,击溃其可汗亲军二十万,斩首万级,降其部落二万余人。
两战之后,回鹘部众尽皆丧胆,其公主密羯可敦等七支回鹘部族三万余人,向幽州镇投降,另有回鹘宰相、尚书等五支回鹘部族,向振武镇投降。
乌介可汗所剩十万残军逃入北方,此时的回鹘,已经统治了漠北草原百年,不再复当年的荣光。
可生存的压力,也是游牧民族记吃不记打的性子使然,回鹘犹想南下进入中原,寻一块宜耕宜居的土地,以供部族民众居住生活,但如今的大唐是绝对不会再允许回鹘在大唐土地内兴风作浪,回鹘那反复的天性,不甘平静的心。
现今的大唐风雨飘摇,不再是当年万族臣服的年代,对于弱势的异族,如有反叛心的,必定要以雷霆手段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如今四海之内叛军已起,若是将北部兵马分去平叛,回鹘必定趁势南下,那将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