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冯雪整个人安静的待在旁边，秦岸抓了抓头发，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把冯雪吓得够呛，站在他旁边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如果到现在都没看出来秦岸的能力，那她就是真的白痴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点儿隐秘的庆幸，不知道秦岸对她之前跪下来准备给他当奴隶的事情有没有放在心上。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秦岸，秦岸长得高，脸型也好看，能力更是没的说。
冯雪暗自低下头，如果真的能成为秦岸的人，以后说不定也能水涨船高。
就林朗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秦岸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瞅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写的噬梦，吸了口冷气接起了电话。
“喂？”
“秦岸！你、你搞出什么大消息来了？”
秦岸茫然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嗯？什么大消息？林院长动作这么快么？他不是刚把检测器拿走么？”
这下换成对面的噬梦疑惑了：“什么检测器？”
两人有些茫然的啊了一声，噬梦开口：“嘿，你今天打人然后救人的事情传出去了。”
“那不长眼的小子叫什么啊？”
秦岸愣了愣：“也不是不长眼，就是，可能四肢更发达一些，叫沈壮壮。”
噬梦噗嗤笑了出来：“你这话说的调侃意味十足啊，就是不长眼，这种闲着没事儿过来挑事儿的，打死都算替他爹妈教育他。”
噬梦轻咳了一声：“当然，你这是仗着你自己能治愈他，所以这么下手倒是也没什么大事儿，下次还是小心点儿。”
秦岸笑了笑：“怎么？齐哥站你身后了？”
噬梦声音提高了两个声调：“谁说的，他才没站我后面，再说了，他就算站我后面又能怎……”
“欸，欸，欸，我话还没说完呢，手机给我！这是我的手机！”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然后变成了齐俊的声音：“秦先生。”
秦岸笑了笑：“齐哥，怎么了？”
齐俊沉默一会儿，不知道是在压制噬梦还是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声音才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你的异能，能救人。”
这是一句陈述句，秦岸也没瞒着：“嗯，差不多，但不能死太久啊，还有那种完全碎了的也不行。”
齐俊抿着唇想到了之前在船上，褚元二次觉醒的时候，噬梦没能控制住，也是何罗给救回来的。
他低着头，过了很久才说：“秦先生……不，秦岸，你……”
秦岸挑了挑眉，不知道齐俊到底想说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忍不住的在想，如果当时刘莉莉发疯的时候，秦岸也在那里，是不是有可能那些人都不会死，是不是……
没有可能，即便是何罗也没办法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没办法逆转已经发生的事情。
所以最后，齐俊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秦岸，华夏国有你……是华夏国的幸事。”
然后就把电话给了旁边等的快疯了的噬梦。
噬梦拿起电话来就叽叽喳喳地开始说：“你别听齐俊那些沉重的屁话，别想那么多，该打就打，该揍就揍，那些崽子就是欠收拾。”
秦岸耸了一下肩膀，对他来说，15岁还没到的噬梦其实也就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噬梦鼓着腮帮子开口：“那啥，以后我要是受伤了，你得救我。”
“嗯？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噬梦声音强硬了一点儿：“少问那么多，反正，你得救我。”
秦岸不明所以：“肯定的啊，我们怎么也能算得上一句朋友了吧。”
噬梦笑了起来：“那当然了，能和本大人当朋友是你三生有幸呢。”
过了一会儿……噬梦声音低了不少：“司默今天发了好大的脾气，啧啧，就是在听说你的治疗能力之后才发的脾气，当时在场的好几个人都被他给无缘无故的骂了一顿。”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污染者，我觉得他都想打那些人一顿。”
秦岸笑了一下：“你要不然出去躲躲？说不定，他真的就要打人了。”
噬梦有些疑惑，秦岸也没解释，就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司默这个人心眼小儿，看不得别人比他厉害，还有点儿官僚权威主义。
如果他一会儿接到消息知道秦岸打爆了检测器，还把检测器给修好了，甚至升级了。
只怕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吧。
这会儿劝噬梦出去也是有这个原因，那天司默给秦岸的感觉太危险了，不像是单纯的污染者能带给他的压力。
秦岸很怕司默回头真的恼火到要打人，那一向跳脱的噬梦就是很好的发泄出口。
噬梦笑容也收敛了一些，疑惑地问他：“你又干啥了？学院那边都是小鱼塘，你别太欺负他们了，等什么时候毕业了，出来带组，到时候跟着本大人一起欺负那些异能者去。”
秦岸想了想：“其实我也没干啥啊，就是阴差阳错之下把身体能力检测器给弄爆了。”
噬梦那边沉默了半天。
“你说啥？”
秦岸笑了笑：“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接收到消息了吧，到时候说不定你们这些异能者还要继续往学校跑。”
噬梦没太听懂后面秦岸说的意思，但是她听懂了秦岸说的把检测器给弄爆了。
弄爆了？
那东西是阴差阳错就能弄爆的吗？
即便是噬梦已经很高估秦岸了，在事情发生以后，也依旧会察觉到自己还是低估他了。
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声音，秦岸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噬梦把电话给挂掉了。
他也没在意，转头看了冯雪一眼，老实说，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
要说冯雪讨厌，那确实是讨厌，之前莫名针对他，甚至还两次想在背后下黑手。
但真的说讨厌到想要让冯雪当奴隶，倒也没到那种地步。
秦岸宁愿说直接弄死冯雪一次，再把她给救活，然后就把这件事给抵消了。
旁边的何罗突然开口：“这女的，似乎有点儿冰灵根的血脉，要不然，拿了灵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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