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的脸色更沉了,连何罗都偷偷地从他的小腹处冒了出来,只是藏在衣服下面没有探头。
他一向很喜欢生自己养自己的城市,虽然那里比起某些城市来说有些落后,但那是他的家。
这群人在笑话他的家。
那壮汉稍微有些老成的脸上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嘲笑:“哦,蒙省啊,听说你们那里上学还在骑马,是真的吗?”
秦岸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壮汉往前走了一步,190的他站在坐着的秦岸旁边像一座山一样。
“小子,我不管你是凭借什么手段走后门混到帝都山海学院来的,但你得知道,在这里,什么关系都没用,在这里凭的是拳头。”
秦岸眉头微挑,比起他来,面前这人更应该听听这句话吧?
壮汉冷笑一声,一只手叩在秦岸的肩膀上。
“你是不是在想你已经觉醒了,想要拿捏我们简直是轻而易举?”
秦岸眨了眨眼,没说话,壮汉接着说:“呵,天真,你们这些外来的自然觉醒的杂碎怎么能知道我们的厉害。”
“我们在这里接受最好的教育,做最严苛的训练,我们不是没能觉醒,我们只是在压制着自己觉醒的本能,想要打更好的基础。”
秦岸脸皮抽动了一下,这话骗骗别人行,如果连自己都骗了,那还是别说了吧,多丢人啊。
他轻咳了一声:“刚刚常老师教了,想要申请觉醒的话,需要精神能力满B级,身体能力满A级,不知道这位……”
秦岸仔细看了看他校服左胸前卡着的校卡,眯着眸子念出了他的名字:“不知道这位沈壮壮同学,两个数值都多少了啊?”
沈壮壮脸色一僵,冷笑着说:“我还年轻呢,我22岁就能升到B组,迟早有一天我能升进A组,然后成功觉醒。”
秦岸看了一眼因为长得太高而有些显老的沈壮壮,神色有些意味深长。
“啊,你才22岁么?”
沈壮壮平时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老成,秦岸这话自然是戳了他的肺管子:“臭小子!我身体能力已经B级顶峰了,揍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拳头挥向秦岸。
秦岸没动,他小腹处的何罗却受不了了,一条触手从他小腹处探出,然后抵住了沈壮壮的拳头。
周围的人虽然见过老师们的本命灵,但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还是第一次。
有些胆小一些的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退,但还有一些胆大的,甚至往前挤了挤。
其中一个女孩笑了起来:“嘿,你不是蒙省的么,怎么大草原的人觉醒了一个海洋生物啊。”
秦岸没说话,何罗的神色却愈发恼怒里,他一条触手骤然变大,然后横向直接抽了出去。
秦岸淡淡的开口:“毕竟是同学,留一命。”
话音刚落,破空声戛然而止,何罗的一条触手如同钢铁一般尖锐,顶端正顶在沈壮壮的喉咙处。
何罗眼皮微翻:“你认这玩意儿是你的同学?”
秦岸耸了耸肩膀:“嘿,毕竟是年轻嘛。”
他那句年轻似乎是在反讽,毕竟沈壮壮刚刚说自己年轻,才22岁。
何罗又看了秦岸一眼,冷哼一声收回了触手,默默地钻回秦岸的小腹处。
他刚准备开口和沈壮壮说什么,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长腿御姐儿走了进来,声音偏冷。
“聚在一起做什么呢?”
沈壮壮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高声喊道:“冯老师救我,这、这新来的要杀人!”
众人哗然,对沈壮壮的不要脸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声音。
毕竟刚刚有眼睛的都看到了,秦岸在何罗的手底下留下了沈壮壮的姓名。
冯雪踩着高跟鞋往这边走了过来,神色很冷:“新来的?”
秦岸挑着眉头点了点头,冯雪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接着问:“听说你觉醒了?”
秦岸接着点头,冯雪的脸色更冷:“一个已经觉醒异能的人欺负这些小孩子算什么能耐。”
听了这话,秦岸忍不住嗤笑出来:“哈哈哈,那老师的意思是,因为我强,所以有人欺负我,我就应该忍着对吧?”
冯雪眸色更沉:“你这是偷换概念。”
秦岸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出手极快,转眼间右手便握住了沈壮壮的脖子,然后巨大的力道仿佛排山倒海一般倾涌而来,将他压制在地上。
冯雪的眸子微缩,秦岸的速度太快了,即便她就近在眼前,也没能赶上秦岸的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岸已经抓着沈壮壮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压在了地上。
冯雪的脸上又惊又怒:“你要做什么?”
秦岸笑了一下:“本来呢,我想着大家都是同学,出手太狠了难免有些欺负小孩的意思。”
“但您二位,一个说我要杀人,另一个说我欺负小孩算什么能耐。”
他脸上挂着轻轻的笑意,仿佛不是要杀人,而是情人间最亲密的私语一般。
说着话,也没有任何征兆,秦岸的手臂微微用力,沈壮壮的脑袋就好像西瓜一般被扣在地上,瞬间炸裂开来。
离得近的学生无论男女瞬间发出尖叫,连隔壁班级的同学都引来了。
冯雪的脸色也骤然变得煞白,她没想过秦岸说杀就杀。
只有秦岸小腹处的何罗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从他的衣服里钻了出来,整个身子都扣在那个炸开的大脑上。
“虽然是小事,但这种东西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何罗忍不住碎碎念,秦岸翻了个白眼:“你能从这些血液中得到不少的基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何罗的章鱼脑袋扭了将近180度,然后一双章鱼眼盯着秦岸。
秦岸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倒是冯雪整个人身子微微颤抖,上前两步:“你都已经杀了他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羞辱他!”
秦岸歪着脑袋看着这个长腿御姐儿,心里只觉得无趣。
“你怎么知道我就把他给杀了呢,又或者说,我能杀他,难道不能再救回来么?”
周围的学生都愣住了,看向仿佛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