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神色有些疑惑:“上学?”
之前张胖子倒是提过几次让他到了帝都总部以后多读书,但是,也没说是上学啊。
不过对于上学他倒是没什么好惧怕的,毕竟他身为当年的蒙省状元还挺出名的。
进了基地大门又七拐八拐地走了半天,眼前骤然开阔了不少。
秦岸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隐隐觉得刚刚似乎是穿过一层莫名的屏障。
但他很快就被面前这骤然放大的空地给镇住了,眼前几乎一望无际,是成片的荒野。
何罗从他的小腹处探出脑袋,用一条触手掀开了他的衣角。
“现在竟然还有人能运用缩地成寸这种空间手法?”
他声音里满是震惊,却没注意到司默在见到他以后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
“秦小兄弟的本命灵似乎有些奇特啊。”
司默在前面带路,秦岸正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缩地成寸、空间手法,这两个词叠在一起,秦岸还是听得懂的。
这会儿司默突然开口说话,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好,机缘巧合之下何罗先生就跟着我了。”
司默眯了眯眼睛,何罗……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平日不回到精神空间里栖息吗?这样难道不会耗费过多的精力吗?”
秦岸神色有些茫然,转头看了一眼噬梦他们一眼,一个有些奇怪的想法突然浮现。
他们的本命灵一般都很少出来呆着,难道是因为本命灵出来对自身也会有一种消耗?
可何罗向来都是想在里面就在里面,想出来就出来啊,完全没有什么负担啊。
何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咱俩算哪门子契约本命灵啊,而且就算契约了,我带给你灵气也足够你挥霍一辈子召唤我的消耗了。”
秦岸抓了一下后脑勺,转头看司默:“哦,何罗先生不喜欢在精神空间里呆着,它更喜欢外面的空气,这样让他觉得会自由一些。”
这么说着,秦岸自己都有些难受了,本来是想把何罗从海王宫解救出去,结果却让他更不自由了。
司默目光隐晦的又看了一眼秦岸小腹处的何罗:“可何罗应该是海洋生物吧,这么在外面不会难受么?”
如果说问一次是好奇,那这接二连三的问题就让秦岸有些警惕了。
这人问这么多干什么,他稍微有些不悦的转头看向司默。
司默也瞬间反应过来,笑着找补:“我只是第一次见到在外面呆这么长时间的海洋生物,一时间有些好奇。”
“既然秦小兄弟不喜欢我多问,那我就不问了。”
秦岸沉默着没有回答,跟着他进了一处大楼。
这大楼一共三十层,没有电梯,司默右手在空中招了招手,一只展翅大约有两米多的巨鹰从空中落下,然后抓住司默的右手直接往上飞。
秦岸愣了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转头看齐俊:“你们平时出行上楼都这么干么?”
齐俊偏头看他:“秦先生应该也看出来这里和外面不同了吧?”
秦岸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不同,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这么大的空间,所有的一切仿佛是被隐藏起来的。
齐俊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其实这也算是一种锻炼,如果给不起巨鹰想要的碎灵珠,那自己想办法上去也可以。”
“狂暴者和污染者都有各自的办法,只是后来有些人比较懒惰这才弄出了巨鹰来交通。”
秦岸有些茫然的开口:“碎灵珠?”
齐俊从怀里掏出几个和玻璃珠一样的东西,每一个里面都含着一个蓝色的光点,就像那天晚上在漩涡中疯狂旋转的灵力一样。
秦岸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没有这玩意儿啊,而且何罗不是说过灵力很难得到吗?
“那个,咱们要去几楼啊?”
噬梦转头看他:“肆组,当然是在四层。”
秦岸松了口气,还行,没那么高,也不用太麻烦。
他的双足不知道什么时候激活了超级强韧,然后整个人直接在墙上直立行走,和地面形成了90度角。
如果不是怕这些人太过震惊,秦岸其实想试试自己的弹跳力能不能一下子跳进第四层里。
何罗嗤笑了一声:“都已经练气入门了,以你的进展,想要进入练气中期也不会太困难,都已经开始修仙了,结果还在用一些凡人手段。”
秦岸也有些无语,他顺着刚刚巨鹰停落的那个大平台走了进去,和司默点了点头。
然后默默地回复何罗:“还不是何罗先生不教给我这些知识,我自己去摸索得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往日里秦岸如果说这种话,何罗怎么说也要刺他两句,但今天却异常地有点儿沉默。
秦岸又叫了他两声,没听到何罗回答以后,就专心的看向这栋大楼。
司默脸上的笑意比刚刚淡了一些,但还是笑着和秦岸说:“这是我们肆组的办公室,秦小兄弟上学的话,不在这边。”
他进屋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一个仆人一样的女人端着一个托盘上来,给众人倒了几杯茶。
噬梦不爱喝茶,别过头没看,齐俊也没动,神色有些拘谨,只有褚元端起来喝了一口,又很快地放下。
秦岸没看茶碗,而是盯着司默:“你们说的上学,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默整理了一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抬头看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要学习如何做一个异能者。”
秦岸皱眉,司默接着说:“齐俊和你说过吗?山海组会定期组织人进行觉醒。”
秦岸愣了一下,这事儿齐俊是说过的,正好借着这个时候,他也有话要说。
“说到这个,我有事情想说,就是关于觉醒……”
“你先听我说完,不要打断我。”
司默脸色微沉,打断了秦岸没有说完的话,秦岸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好看,但没有再多说什么。
何罗从秦岸的衣服里探出脑袋,一双漆黑的章鱼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司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异常的沉默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