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但还是顺着何罗的意思,闭上眼睛开始试图追踪其他定海神珠的位置。
只是很奇怪,那种感觉很缥缈,他尝试了几次也没有抓到一个头绪。
唯一一个比较清晰的位置,出现了不到两秒就又消失了,只能确定是在华夏国的内陆,具体位置没有办法定位到。
秦岸把这种情况和何罗说了一下,何罗思索一番:“听说这是一套阵法珠子,虽然能互相感知,但估计每一个定海神珠只能找到临近的一颗吧。”
秦岸不知道其中的秘密,所以也跟着点了点头。
何罗神色有些萎靡:“啊,我还想着你多找到几个,到时候我也能稍微自由一点儿,现在就像被一个笼子困在这里一样。”
秦岸抓了抓头发,他当时是真的想带何罗离开海王宫那个囚笼的,但是没想到把他关到了一个更小的囚笼里。
他心中下定决心:“何罗先生你放心,我肯定会努力找到其余的定海神珠,到时候让你更自由一些。”
何罗无奈地叹气:“或者你想办法先把炼妖壶的一层打开也行。”
秦岸神色迷茫,确实不知道这个该怎么下手,何罗也没什么头绪,只说让秦岸继续吸收灵气修炼,迟早有一天能打开的。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船身有些动荡,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秦岸开门发现是刘佳,自从上了这艘船以后,刘佳在屋子里就很少出来,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秦岸愣了一下,刘佳开门见山的开口:“快到津市了,因为是官方的船,所以就准备停靠在这边了。”
说完以后,她的沉默了下来,秦岸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哦……那,谢谢?”
刘佳神色疑惑,但很快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和我姑姑一样,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
秦岸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刘佳也没等他回答,神色格外的坚定。
“但我迟早有一天,有一天可以努力追上你的步伐,我也会成为和你一样的人,我会想办法……”
剩下的那半句,所以请你别走太远,刘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秦岸就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我相信肯定有办法的。”
刘佳感受着头顶上那只温柔的手掌,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秦岸想的却是和刘佳完全不同,他心里想的是何罗说过自己的炼妖壶以后能帮别人觉醒。
那刘佳到时候觉醒岂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何罗知道他的想法,探出头来:“只是有可能觉醒成功,具体情况还是要看自己的。”
本来想当场给刘佳觉醒的秦岸顿了一下,默默收回了手,那还是等刘佳回去以后和刘莉莉准备好了再说吧。
他现在也没有对外宣布自己可以帮别人觉醒异能,还是再等等。
刘佳感觉到那只温柔的手掌离开了自己的头顶,神色有一点儿不舍,但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船在这个时候也正好靠岸了,秦岸也没带什么行李,直接奔着舱门去了。
噬梦的怀里还抱着那只黑猫,秦岸看了以后,轻啧了一声:“倒是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要不然这猫我解除控制以后送你的了。”
噬梦挑了挑眉毛:“你舍得就行。”
秦岸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话,直接伸手放在了黑猫的头上。
很快一只透明的小水母就钻回了秦岸的掌心。
那黑猫蹭了蹭秦岸的手心,噬梦张了张嘴:“就这么给解除了?”
秦岸疑惑地问她:“啊,不然呢?我再沐浴焚香祷告一番?”
噬梦愣了:“不是,你知不知道寄生有多困难啊,特别你还是跨种族寄生啊,你就这么给解除了?”
秦岸用更惊奇的眼神看她:“嗯?寄生很困难吗?”
噬梦闭嘴了,脸色一黑直接转过身去对着齐俊喊道:“齐俊!快把我抱下去,我不要和他在一起呆着了。”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简直是太气人了。
噬梦怎么说也是A级的异能者,结果被秦岸三言两语给说得整个人都快炸了。
秦岸笑了一下,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下了车以后,张胖子带着刘佳和众人道别,刘佳神色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秦岸一眼,但眼神很快就坚定了起来。
另外有一辆军用皮卡来接齐俊他们,秦岸跟着上了车,左右打量了一番。
开车的司机带着口罩,从后视镜里看了秦岸一眼,让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种感觉十分不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来。
秦岸没察觉到,自从上了车以后,齐俊就异常地沉默,甚至他旁边坐着的噬梦都跟着安静了下来,和平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秦岸还以为是刚刚自己说的凡尔赛有些刺激到噬梦了,所以还多看了她两眼。
结果被噬梦瞪了一眼,只是那眼神让他觉得有点儿奇怪,似乎还带着一点点担忧和隐隐的期待?
车开得很快,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到帝都的总部基地了。
除了一路上大家都安静的有些诡异以外,秦岸倒没觉得有什么别的异常。
刚下了车,开车的司机就摘了口罩,对着秦岸伸出了手:“欢迎你的到来。”
秦岸疑惑的握了回去,结果那男人勾唇一笑,握手的那只手快速的变成了一条蛇,对着秦岸的右手就缠绕了过来。
一双竖瞳盯着秦岸,蛇信不断地吞吐,张口之间能看到其中锋利的獠牙。
秦岸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又是一次试探。
他脸色微沉,右手直接变成触手,和那条蛇纠缠在了一起。
司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奇,但手上动作却不慢,直接一口咬在了触手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洞。
转眼的功夫,秦岸的头就微微发晕,这毒倒是真的厉害。
不过司机的动作却彻底惹怒了秦岸,如果是单纯的试探,何至于用这么狠辣的手段。
这些人把自己弄过来,但是又是这么一副排外的态度,即便是再好的脾气也要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