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岸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知道为什么官方对张胖子的态度这么复杂了。
而张胖子对官方的态度也十分复杂,小腹处的何罗突然开口:“那女娃娃身后的护身蛇是不是你们口中那女人的?”
秦岸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他的询问向了一旁的张胖子:“刘佳身上的大花是刘莉莉的本命灵吗?”
张胖子愣了一下,偏头看他:“秦小哥,那个……以后去了帝都总部,多看点儿这类书,或者去听听他们讲课,本命灵是不能长时间离开异能者周围的。”
秦岸抓了抓头发,似乎是想起来之前张胖子的本命蛇也没有办法离开他半米的距离。
这些常识他确实都不太知道,毕竟是刚觉醒的,大家也都理解。
旁边的褚元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秦岸没有供出何罗的问题,只是随口搪塞过去了。
何罗接着说:“我原本还以为是相柳的后辈,但没想到竟然是混进了一条小巴蛇的血脉。”
秦岸困惑地询问:“后辈和血脉有什么区别吗?”
何罗想了想:“后辈就算是直系的那种,纯种的,血脉就相当于是稍微带了一点点血脉,杂血的。”
秦岸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认为直系后辈会更厉害一些,何罗嗤笑了一声:“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也看血脉源头是谁。”
“如果说狸力的直系后辈和饕鬄的一点儿血脉,说不定狸力还真的比不过呢。”
秦岸抓了抓头发,突然询问:“那……先生厉害吗?”
他听说过何罗鱼,但对何罗鱼的具体能力还真的不太清楚。
何罗沉默了一会儿:“啧,怎么说呢,说我厉害吧,显得有些吹嘘了,我又不是那种自大的人,和混沌、饕鬄那种比起来,我肯定什么也不是。”
“但是,我何罗鱼擅长的是治愈啊,不论是治愈别人还是自身重组,我何罗鱼擅长的从来都不是进攻啊。”
他那少年一样的声音弱了不少:“不过,现在灵气稀薄得要命,我身体为了维持也难免会沾染上一些别的东西……”
秦岸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刚见到炼妖壶时候的样子,以及上面浮现的那个长满无数触手和眼睛的章鱼一样的海怪。
秦岸神色有些迟疑:“何罗先生的本体长成什么样子呢?”
何罗哽了一下:“我说我原来长得可好看了,你信吗?”
秦岸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山海经里说何罗长得一头十身,似乎和他的水母精神寄生体有些像。
何罗瘪了一下嘴巴:“我以前长得可比那个好看多了……”
“就,魔祖罗睺被逼无奈,身死道消,他自身化为了三千大道中的一个。”
何罗语气有点儿低落:“我不太幸运,魔祖陨落的时候,我正好在无尽之海……”
秦岸张了张嘴,这些曾经都是在小说里才看见过的人物被人这么轻易的说出口,他真的挺想问问何罗过去的情况是什么的样子的。
但是又觉得自己可能听不懂,所以决定先了解一些简单的事情以后再去考虑有关于何罗那个时代的事情。
他迟疑了一下,询问:“就是不可名状的大恐怖?”
何罗翻了个白眼,吸在他小腹的触手不知道长出了什么东西,刺得秦岸皮肤生疼:“那是西方的叫法,东方就是单纯的魔化,没你想的那么多邪神什么的。”
秦岸又抓了抓头发,转头对着齐俊说:“齐先生,既然在青市也不会停留太久,那我就不下船了。”
他顿了顿,接着询问:“什么时间在那里离开港口?”
齐俊稍微有些担心,毕竟秦岸现在还不算山海组的人,这要是把人给放出去了,他跑了怎么办。
秦岸稍微有些无奈,转头看向一旁的刘佳:“你这次也会跟着离开吗?”
刘佳神色有些别扭,这次出海只有她回来了,自然是有些奇怪的,不过除了那两个学生以外,其他的海员家属都不知道她也跟着出海了。
吴大海又没有妻子之类的,所以她其实躲不躲没有太大所谓的,但是听秦岸的意思是想去帝都,所以她也想跟着去。
张胖子自然能察觉她的心思,轻咳了一声:“回去一趟吧,怎么也要让你姑姑放心一下。”
刘佳点了点头,秦岸抓了一下头发:“我不去青市了,所以你帮我把那只黑猫带回来。”
张胖子看了他一眼,齐俊也看了他一眼,刘佳想了一下:“是王多喜想要带到游船上的那只黑猫吗?”
秦岸点了点头,张胖子指尖微微发痒,似乎知道了秦岸之前是怎么隔空和王多喜联系的了。
秦岸特意叮嘱了一句:“记得,别伤到那只猫。”
刘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话主要不是和她说的,周围的人明白他的意思就行。
褚元站了一小会儿就又困了,问一旁的齐俊:“什么时候能上岸?我困了。”
周围的人都习以为常了,只有秦岸多看了两眼,难怪褚元只有一个人也敢出来,可以拒绝别人的组队。
这觉醒了树懒本命灵真的是,基本上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等需要战斗的时候再让别人的污染者刺激他一下就行了。
齐俊看了看:“快了,最多一个小时了。”
秦岸也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岸边,准备不往前面去了,他又问了一遍:“什么时间在那里离开港口?”
齐俊这次知道青市还有秦岸的精神寄生体,所以也没有再担心。
“明天晚上七点,就还在这个港口,准时出发。”
秦岸点了点头:“嗯,时间差不多应该够了,我稍微去处理一些事情,明天七点如果我没在港口就开船,我半路会回来。”
齐俊神色只犹豫了一瞬,就改口道:“秦先生一路小心。”
秦岸笑了笑,在甲板上直接对着海峡就跳了下去。
大家虽然知道他有把握,但看着这动作还是心里一跳,忍不住嘀咕一两句:“到底还是年轻,性子没定,总爱做些刺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