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员张了张嘴,明显还想再说什么,他不是第一次跟着吴大海出海进行救援行动,这还是第一次听吴大海对海洋生物不感兴趣。
吴大海也没解释,挥挥手让他走了。
海员叹了口气,回了操控室,越想越觉得奇怪,在没有吴大海的小群里给其他的学生和海员发了条消息。
“我刚刚观察到了虎鲸,报告给领导以后他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兄弟们,领导这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呀?连虎鲸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会儿还醒着的就是一些海员,纷纷发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刘佳回了房间以后没睡,手机这么一响,她下意识地拿起来看了一眼。
她大脑里的精神寄生体快速地把消息整理以后传递给秦岸。
秦岸有些若有所思,旗鱼和虎鲸都没有被张胖子发现,至少他的精神寄生体没有受到任何的探视,吴大海又是这么一个态度。
秦岸精神稍微绷紧了一些,控制着本体向游船的方向靠拢。
精神寄生体没有太大的对外界的感知力,但秦岸不一样,他一游入游船一海里范围的时候,刚刚那种束缚感明显就比之前强了不少。
那种感觉就像,刚刚是微风轻轻地吹过,现在风大了一些,给了秦岸一巴掌。
秦岸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地控制着神经电流和脑神经元融合在一起,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伪装得和普通的章鱼一样。
那种束缚感果然消失了。
秦岸松了一口气,飞快地游到游船的底部,然后八条触手同时展开,触手上的吸盘紧紧的巴住游轮的底部,跟着游轮前进的方向前进。
探测雷达似乎是探查到了秦岸的章鱼本体,虽然有些好奇这章鱼有点儿大,但海洋里奇怪的生物,未知未命名未被发现的生物太多了。
区区一个章鱼,即便有半米那么大也没什么危险。
所以海员完全没放在心上,而是一门心思的盯着虎鲸,怕一会儿会有更大的两只虎鲸跑过来。
这一盯就是一整晚,第二天早上吴大海醒了以后还特意叫了这个海员过来询问情况。
海员的脸色不太好看,熬了一整晚刚交接班准备去睡觉,又被吴大海给叫来了。
而且昨天是因为太晚了所以看不到,这会儿天亮了,但凡吴大海看看窗外就能发现小虎鲸还跟在游船的后面。
海员揉了揉发青的眼睛:“领导,什么事儿?”
吴大海皱眉:“昨天那个虎鲸后续什么情况?”
海员强打起精神来:“一整晚都跟在船后面,一直没走,不过有个好消息,它的父母也一整晚没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走失了。”
昨天睡着了今天一早起来才看到群消息的学员们闻言都凑了过来:“哇,老师,那可是虎鲸,够我们研究好久了。”
吴大海眉头蹙得更深了,胡乱挥手:“少在那里好高骛远,这次的目标不是虎鲸,等回来的路上如果还有机会遇见再研究也不迟。”
众人一时之间唉声叹气的,心里想着哪有那么好的机会来回都能遇见虎鲸啊。
不过吴大海长久以来的积威让众人不敢反驳,只能默默祈祷回来真的能再次碰见虎鲸吧。
而吴大海想的就更简单了,这些人都不会活着回来,所以什么虎鲸等下辈子再说吧。
一船人各怀心思地散开,张胖子倒是又跑了过来,仔细眺望了一下虎鲸的方向。
他出来得有些急,额头还带着汗,看了半天以后才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看张胖子这副模样,吴大海也有些紧张:“张先生是发现什么了吗?”
张胖子松了口气:“昨晚我隐约觉得怪怪的,但没当回事儿,今天早上听众人说附近出现了一个小虎鲸,我还以为有新的意外出现了呢。”
他没读过多少书,知道虎鲸成年以后很大,但是听众人说小虎鲸,他还以为非常小,有可能是被人捡漏寄生了。
但是刚刚远远看了一眼,那虎鲸少说也有3米了,他所知的寄生体连人类都很难控制,更别说这么大一个海洋生物了。
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吴大海:“这虎鲸没事儿,估计是跟着咱们玩的,而且想要操控生物至少也要在10海里以内,周围还有别的船么?”
吴大海摇了摇头:“我这艘船的雷达用的是民用最高级别的,周围三十海里有什么情况都逃不过雷达。”
“如果有什么情况,海员会第一时间报给我,昨天的虎鲸就是他报上来的。”
“他既然没说,那附近就肯定没有船。”
张胖子又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我这样的人,官方也有,而且比我们厉害得多,说不定有官方打掩护,仔细些总没错。”
吴大海一惊,他以为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得了海王宫的交易踏上了异能者进化之路是独一份的存在。
毕竟同样和自己一起进入的师妹虽然也得了一些思维上的能力,但似乎并没有踏上进化之路。
可如果冒出来的张胖子,还有张胖子口中描述的那个官方,都仿佛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跟在两人身后的刘佳也听到了这些话,这就代表船下潜伏的秦岸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神色变化莫测,一时间有些接收不过来。
官方竟然也有异能者组织?那岂不是代表异能者在华夏国其实很常见?
来不及多想,张胖子再次开口:“吴教授,咱俩也算是合伙了,马上就快到地方了,能不能让我先看看秦岸是什么状态?”
吴大海没说话,两人身后站着的刘佳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这是她今天早上特意早起去找张叔提的。
刘佳想知道秦岸在哪儿,哪怕是见上一眼也好。
这种执念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也就是张叔原本的计划就是秦岸所以才肯惯着她的小心思。
吴大海偏头看向两人:“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两位对秦岸这么执着,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