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吓了一大跳,面对着满面怒气的警察,敢怒不敢言,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当场抓获,你们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我们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可能会偏袒任何一个坏人!”
“要不是证据确凿,你以为你儿子为什么会待在这里?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警察局可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再闹下去,那性质可就不只是简单的嫖娼了!”
被警察这么一吓唬,刘翠花脸色一白,再也不敢反驳,而是一个劲的点头称是。
“是是是,警察同志说的对!”
“我再也不闹了,今天都是我儿子的错,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警察见状,倒也不再说什么,用手捏了捏鼻子,叹了一口气。
“把该交的罚款都交了,把手续一办,你们就可以走了!”
刘翠花瞬间松了一口气,这次是半点脾气也没有,警察让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原本她还想再问问匿名举报的人,看看能不能问出来点什么东西。
可是被警察这么一吼,刘翠花是一点都不敢再问了。
肉疼的把罚款交上,手续办完。
刘翠花看着一脸阴沉的儿子,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儿子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抓到警察局被判嫖娼了?”
刘翠花怎么也不愿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直到现在,她都以为儿子是被冤枉的。
何雅倩更不相信,但她对弟弟这个品行还是很了解的,这也是他能做得出的事情。
不过,她现在显然没有把重点放在何大勇的身上,而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妈,弟弟,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吗?”
何雅倩这一说,何大勇猛地抬起头来:“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何雅倩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我猜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咱们姐弟俩最近这段时间,也实在太倒霉了些。”
先是她得了梅毒和艾滋病,然后被叶风给赶了出去。
弟弟为自己讨公道去找叶风,最后虽然得到了叶风的承诺,但也因为拿了叶风的好处,而被抓到了当场嫖娼。
这件事情,何雅倩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他们一家子都被叶风给算计了一样,一个比一个倒霉。
“肯定是叶风那个狗东西!”
何大勇气恼不已的猛锤桌子:“老子今天就是被整了,我看八成就是叶风这个小子,故意等我上了套之后,然后再打电话举报我,妈的!”
“肯定就是叶风!”
何雅倩更是咬牙切齿的骂道:“弟弟,他就是故意让你放松警惕,表面上答应说要给我治病,实际上就是等着你钻进这个套子里,咱们都被他给算计了!”
“我看叶风这小子挺邪门的!”
何大勇恼怒的说道:“明明老子找他之前什么事儿都没有,找他之后那方面就不行了!”
这可关乎着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要是他还是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站起来,恐怕老何家都得跟着断后了!
刘翠花一听更是吓得不行,赶紧用手去扒拉何大勇的裤子。
“唉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哦!”
“儿子快让妈看看,咱们老何家可千万不能没后啊!”
说着,刘翠花第一时间就要把何大勇的裤子给扒掉。
何大勇哪有那个心思让刘翠花去看,皱着眉头把人给推到一旁。
“走开走开!”
“老子现在烦的很,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叶风这狗东西,老子这辈子跟他没完!”
骂虽然是这么骂的,但真要让何大勇在这时去找叶风的麻烦,他却是有些害怕。
找了一次叶风,自己就得了这种病。
这小子身上太邪门了,他怕自己再被叶风给算计了!
三人顿时对着叶风咒骂,不也可偏偏又拿叶风没什么办法。
刘翠花更是在得知了儿子的病之后,坐在沙发上哭天抹泪,神情绝望的就像是自己得了绝症一样。
“儿啊,妈可不能让你没有后!”
“回头妈就帮你再找几个女朋友,一个一个的试试,咱们总能站起来的!”
“要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妈帮你,妈一定要把你的病治好!”
一家子三口愁云惨淡,而与此同时,刘家一家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作为一名法官,刘学海每一次出席法庭都是游刃有余。
再加上他又从一些被告或者原告手中又拿到了不少的好处,儿子刘天宇又经营着一家医药公司,从中更是敛财不少,刘家过得十分的殷实。
只是看着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样子,他的心如同被刀绞一样,任凭用尽了各种办法,哪怕是把江城市内医术最好的医生请来,儿子的病依然还是毫无进展。
看着病床上面露痛苦,早就被病魔给折腾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儿子,刘学海心急如焚。
这可是他的儿子啊,他们老刘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
现如今却得了梅毒和艾滋病!
治疗梅毒倒还轻而易举,只不过因为有了艾滋病的缘故,刘学海现在的身体免疫力是每况愈下。
所以,本来能轻易痊愈的梅毒也反反复复的,折腾的刘天宇躺在床上恨不得想死。
儿子现在还没结婚生子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让刘学海更是急的不行。
老刘家可不能没有后,天宇绝对不能出事!
然而,刘学海在旁边焦急的等了片刻,被特地邀请而来的全国最著名的老中医,张嘉凯老先生无奈的冲着刘学海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话还没说出口,刘学海心中就跟着一凉。
能让张嘉凯老先生都露出这副表情来,可见儿子现在真的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刘法官。”
张嘉凯和刘学海两人还算是有些交情,见刘学海这副绝望的样子,他面上也带着不忍。
但最后还是开了口:“刘少爷病邪入体,早就已经根深蒂固,若是刘法官提前一星期将我请来,或许老夫还能拼尽一身医术,将刘少爷的性命留住两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