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兴刚撑着疼痛得快要炸裂的脑袋,刚要坐起来,寝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王明远提着早餐走了进来,香喷喷的包子豆浆引人食欲大发。
然而,赵俊兴却没有那种吃东西的欲望。
灌了差不多一晚上的酒,他不吐出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他不由得笑骂王明远,“你这小子,昨晚上灌了我多少?”
“你自己倒好,光灌我了,半杯都没喝够。”
嘿哟,赵俊兴还敢说。
王明远指着自己,笑骂道:“我灌你?哥们,搞搞清楚,你一言不合就拿着罐白酒过来要一醉方休。”
“要不是我,你估计早就被警队给发现了,把你关上几天的禁闭。”
“看你还能逞能不?”
赵俊兴怀疑地看他,“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把我自己灌醉的?不可能啊!”
“呵!老子这还有录像呢?专门就等着你在我这狡辩!”
说着,王明远就一脸笑容,将录像放在了赵俊兴面前。
“这特么是我?!”
赵俊兴眼珠子都要瞪了下来,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录像中自己的丑样。
吗的!纯纯黑历史啊!
“臭小子,你把录像给我删了啊!不然跟你没完!”
“什么没完?”
不知何时,徐江就站在宿舍门口,整个身体依靠在门板上道。
嘶——完了!
不知道徐江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赵俊兴连忙挺直腰板,对他做了个军礼。
“徐队长,早上好!”
徐江扫了他一眼,板着脸点点头。
随即对王明远露出笑容,“明远啊,局长让我过来喊你过去,说是案件又有新的进展了。”
“行,徐队,我收拾会就过去。”
“好嘞好嘞。”
徐江说完,又扫了一眼赵俊兴。
“没事就赶紧起来训练,整个队里就你最慢!”
说完,徐江就背着手离开了。
赵俊兴都想爆粗口了。
凭啥对王明远这小子这么温柔,对他就跟一副两眼相厌的样儿。
他不服!
赵俊兴冷飕飕的目光落在王明远身上,经过这几天出案子,他已经彻底和王明远混熟了,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
“哥们,快说说,你是怎么贿赂徐队的,也教我两招?”
“省得每次就他对我最严格,天天非打即骂啊!”
王明远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啧啧连声,“要是你也像我一样连破奇案,局里也会把你当成宝。”
要说赵俊兴什么时候最想打死王明远,就是这个时候。
但他还是忍住了。
“臭小子!等你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王明远呵呵一笑,“知足吧赵同志,能够得到徐队的提点,算是徐队看重你。”
“别人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嘶——找打!”
——
王明远猜的没错,第二天,镜头中的保姆果然主动来市局报警了。
这个保姆叫陈艳梅,45岁左右,承认自己借助变态杀人犯的名号,对汤雅童实行了杀害。
关子恩将王明远喊过来,也是为了这事。
陈艳梅将作案手法、作案工具以及地点都说得有板子有眼的,承认她是为了主顾才对汤雅童下手。
甚至包括那堆在惠利庄园外发现的碎肉,她也说是自己的杰作。
“那个汤雅童,我无意中见过她,亲眼看见她和吴先生抱在一起,岑夫人待我有恩,我不想让那个女人破坏岑夫人的家庭,就在网上买了东西,想要借机把她杀掉。”
“但她警惕心太强了,我多次想要和她去套近乎,她都没有上当。”
“没办法,我只能再找机会下手......很快,我知道她平时会去欲望酒吧点男模。”
“我就收买了其中一个男模......”
“想让这个男模在他们激情的时候掐死她......”
“结果谁知道,她点了那么多男模,却都不准他们碰她,她只喜欢看着别人......”
“我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扮成男人去接她,现在去查酒吧监控还能查得到......”
“酒吧门前监控的那个男人......就是我......”
“......”
谁不听了感慨这是个好仆人呢,为了主顾甚至不惜亲自去杀人。
陈艳梅注意着眼前两位警官的神色,继续说道:“我只是不愿意岑夫人替我背锅而已,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做的,还请警官别再找岑夫人麻烦了。”
“她是无辜的!”
说到这句话,陈艳梅眼里似乎还含着泪水。
不知道是想到以后自己的牢狱生活,还是真的为她的主顾所流下的眼泪。
不过王明远猜,应该是前者成分居多。
关子恩继续问:“那些碎肉,你是怎么处理的?”
“是岑凝雪让你这么做的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的?”
陈艳梅惊恐地连连摇头,“不是......岑夫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岑夫人工作忙,经常不会待在家里,就连吴先生出轨,她也是被传唤去警局问话才知道的......”
“那之后,她就和吴先生去办了离婚证。”
陈艳梅的口供似乎无懈可击,就连关子恩,都不知道该从哪方面突破。
这时,王明远突然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陈艳梅家里的全家福。
陈艳梅看到那张照片,脸色立马就白了下来。
庆幸的是,上面并没有她的照片。
岑夫人说过,让她安心去自首,所有的后续自己会处理的。
是警察在诈她......
她要相信岑夫人......
虽然这样想,陈艳梅目光还是时不时地看向那张照片,眼神带着些许不安。
“照片上的人,眼熟吗?”
虽然岑凝雪将陈艳梅的个人信息都改了,将她改成无父无母无子嗣的孤家寡人,但在系统这里,却形同虚设。
他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出来陈艳梅的具体身份。
陈艳梅脸色一白,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警官,您在说什么?我跟了岑夫人十年,根本没有父母。”
“我一直都是住在岑夫人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