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这边请。”
服务员刚想将他们迎入座位内，王明远等人却径自往前台走去。
前台坐着个年纪大概二十岁上下的浓妆的小姑娘，扎着脏乱的麻花辫，看上去倒像是个精神小妹。
这地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王明远心中默默地想。
前台小妹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是来干嘛的呀？”
“现在还没到夜场呢，怎么这么多人来？”
关青茹扫了一眼整个酒吧的景象，拿出警官证，摆在前台小妹眼前。
“我是香江市警察局的，有点问题要和你们了解一下。”
那个前台小妹一看见警官证，顿时吓掉了魂，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般只有犯了事的人碰到警察才会这么心虚。
王明远眯着眼打量着她，却被关青茹轻轻地拉了拉。
关青茹正不满地瞪着他，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
王明远一头雾水，清了清嗓子，“小姑娘，你放心啊，我们就是问点问题，不用紧张。”
前台小妹咽了口口水，“你们想问什么？”
“我们可是做的正规的酒吧，什么违法的事也没干！”前台小妹哭丧着脸解释道。
她还以为王明远他们是来肃清酒吧的，吓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王明远拿出汤娅童的照片，推到前台小妹面前，“认识这个人么？”
“或者说，见过她么？”
前台小妹拿起那张照片细细地看着，想了好一会，才说：“汤小姐是我们这里的vip客户，每周都会来。”
“是汤小姐出了什么事了吗？”前台小妹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明远眼也不眨，“是。”
“汤娅童已经死了。”
刹那，前台小妹的脸色变得惨白，是被吓出来的。
她惊恐地张大嘴巴，“死了......怎么会死呢......”
关青茹眼光尖锐，一眼就认出前台小妹的不对劲，追问着道：“这几天，你见过她？”
前台小妹张了张嘴，“是的，汤小姐前两天来店里，还点了几个男模......”
男模？！
警员们的神情瞬间变得莫测起来。
被包养的小蜜去找男模，这也太会玩了吧？
“把汤娅童在你们店里的消费记录调出来，还有任何与汤娅童接触过的人的名单。”
前台小妹一阵操作，就将记录打印出来，推着厚厚的一杳纸推到王明远面前。
王明远嘴角一抽，心中再次感慨，汤娅童的交际圈，实在是太复杂了。
除了和吴鸿志的私情，竟然还会按时来酒吧点那几个男模。
这很难评。
“几位警官，汤小姐在我们店内是金牌客户，消费差不多有二十多万，这些就是她这几天接触过的人以及消费记录了。”
“应该没有别的事了吧？”
这个前台小妹看上去很紧张，好像巴不得他们快点走。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王明远心头一动，从仓库里取出一枚隐形监听器，贴在了桌子的缝隙里。
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晚上就能知道了。
“行，谢谢你啊，有问题会继续联系你的。”
“好的，警官慢走！”
直到这些便衣警察都走光，前台小妹才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打电话给经理。
“经理，不好了，汤小姐死了！”
“会不会是那天晚上......”
“警察已经找上门来了......嗯我知道......”
“那就先这样......”
前台小妹脸上的恐惧在接到电话的一刹那才松懈了些许，顿了顿，她又打电话给另一个号码。
“静姐......”
-
“这个汤娅童，除了周末外，每天去欲望酒吧都会固定地点一个男模，在男模身上砸了不少钱。”
关青茹一言难尽地看着消费记录，“真不知道吴鸿志要是知道他的小情人拿着他给的钱去点男模，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就像吴鸿志老婆知道他出轨一样......”
王明远抬起头，“吴鸿志来做过笔录了？”
“嗯。”
“现在和我哥正在审讯室里呢。”
关青茹撇了撇嘴，“吴鸿志他老婆不知道从哪听来他在庄园里养了个小蜜的消息，说什么都要和他离婚，现在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了。”
“喏，她已经来了，就等着审完吴鸿志让她进来做笔录。”
“说到底，要不是因为吴鸿志，她也不会被扯进这个命案中。”
“变态杀人犯没找着，奇葩的人见得倒挺多的。”
顺着关青茹指着的方向，王明远看了过去。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正坐在会宾室里，面上难掩愤怒。
她就是吴鸿志的妻子——岑凝雪。
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跑出去偷腥，恕他实在理解不了。
没过多久，吴鸿志就一脸颓废走了出来，见到自己的老婆，他彻底愣住了，大脑空空。
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要完蛋了，
岑凝雪看到他出来，留给他的只有冰冷的目光。
直到路过吴鸿志身边，岑凝雪才冷言道：“明天民政局见，离婚！”
吴鸿志脸如死灰。
王明远一脸看好戏，看完了这出闹剧，他也走在岑凝雪身后，跟着她一起进了审讯室。
一坐在审讯室里，岑凝雪又变成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回来了？”
关子恩将笔录记录表交给王明远，抬头看向对面的岑凝雪。
“岑小姐是吧？耽误你点时间来做笔录。”
“9.11晚上7点到11点之间，你在做什么？”
岑凝雪面色如常，“那天我在公司加班，很多员工都能为我作证。”
“刚才和你老公有过具体的沟通，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面包养的事情吗？”
“刚知道的。”
“这么说，在这之前，你不认识这位汤小姐？”
岑凝雪皱着眉，“这位警官，你是在怀疑我有杀害她的动机？”
“要不是今天，吴鸿志他爸妈让我捞他们儿子出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以我的条件，没必要去害一个身世背景都没有的小女孩！”
岑凝雪似乎很是看不起吴鸿志和他的家人，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的鄙夷。
“警官，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汤小姐，做完笔录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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