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半个小时后，肖麟埋头苦吃，吃到兴起，还抬头笑着和苏鸣说了一句。
“没出息劲儿。”
苏鸣撇撇嘴，心里也有些意外陈寿的细心。
看早餐，他应该知道昨晚兄弟们都吹了一夜冷风，特地给每人准备了一个烤红薯。
甜食，总能激发人们的幸福感。
肖麟也不例外。
没等苏鸣拨完红薯片，属于肖麟的那个红薯就已经消失在了对方嘴里。
吃完自己那份，肖麟又将目光投在了苏鸣身上。
无奈之下，苏鸣只好将红薯递了过去。
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肖麟，苏鸣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是变异生物还是我是，居然能比我胃口还好。”
满满当当的早饭，到最后只剩下两个空荡荡的塑料袋。
苏鸣嘬了嘬牙花，看着肖麟又叹了口气。
“刚吃饱叹什么气？”
“你是吃饱了，我可连牙缝都没填满。”
“那只能怪你胃口太大喽。”
肖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苏鸣也懒得理会。
“今天怎么办？”
“接着站岗，起码要守住天海过年不会出事。”
肖麟应了一声，径直走入自助取款机。
“我眯会，有事喊我。”
“嗯。”
玩笑归玩笑，苏鸣还是应了下来。
肖麟这一觉，径直睡到了晚上。
可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伸着懒腰，他从银行站点中走了出来。
“还是没出事？”
“说的好像你盼着出事一样，什么都没发生，晚饭我已经放在里面了，你记得吃。”
“嗯。”应了一声，肖麟也有些过意不去。
说了睡觉，可两人昨晚也就都只是眯了一会儿而已。
现在他是睡好了，可推己及人，苏鸣肯定累的够呛。
将饭拎了出来，肖麟嘴里也不由问了一句。
“你进去睡会不，我现在精神不错，守夜肯定够用了。”
苏鸣并没有拒绝，接连耗了一天一夜，他也确实有些累了。
和肖麟一样，嘱咐了对方一句后，苏鸣走进了站点。
扒拉着手上饭菜，肖麟撇了撇嘴。
和早餐比起来，这顿晚饭就显得敷衍了许多，不过是一份炒面上加了个蛋而已，更何况放了不知道多久，现在都已经凉了。
只吃了几口，他就懒得再吃下去。
随手将吃食放在马路牙子上，肖麟坐在街边，看起了远方。
除夕夜和平常不同，街上再没了一个人，只不过远处的楼房上，却尽数亮起了灯光。
阖家团圆的时刻，他却守在了城里。
肖麟回头望了沉沉睡着的一眼，心里也在感叹变异生物也有好处。
“起码在你们眼里，不会觉得过年还需要出任务是什么难事吧？”
口中喃喃一句后，他起身跺了跺脚。
无线电已经很久没有响起。
似乎天海还是如昨晚一样，又会安稳度过这特殊的一天。
“嘭！”
“啪！”
随着二踢脚当先打响了头阵，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随之响起。
人们纷纷从楼房中走了出来，开始宣泄起过年的喜悦。
中心街区只是个商业区，到了这时，早就没了人迹。
肖麟也只好听着耳边传来的炮仗声，在脑海中想着以往过年的景象。
苏鸣也被炮声惊醒，迷迷糊糊走了出来。
“到点了？”
“嗯，已经年初一了。”
“过年好。”
“过年好。”说完祝福的话语，肖麟突然对苏鸣有些好奇：“你们变异生物，也知道我们人类的年关？”
一番话说在了苏鸣的心底。
他一时间甚至有些答不上来。
犹豫片刻后，苏鸣这才开口。
“见得多了，也就知道了。”
“哦。”
肖麟没有多想，只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苏鸣坐在了他的身旁，就这么和肖麟一起听起了外面的炮仗声。
“砰！”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这一声响动，比刚才那些二踢脚之类的东西都要响亮许多。
就连肖麟也忍不住赞了一句。
“看来局里真是下血本了，就连这么大动静的炮仗也弄来了。”
“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
“哪有什么不对，要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这不是炮声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谁的枪走火了？”
肖麟笑了笑，全然没有将苏鸣的言语放在心上。
可一声响动过后，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一时间，整个城市中的顶灯全部开启，照的整个天海宛如白昼。
这是约定好的信号。
只有变异生物发起进攻时，各处大灯才会被人点亮。
“出事了！”
苏鸣面色一变。
话音刚落，无线电中也传来了陈寿焦急的命令声。
“所有人向海河靠近，我们在此处发现了大量变异生物，它们正在向我们发起攻势！”
苏鸣回头看了肖麟一眼，语气急促开口。
“我先过去了，你快往那边赶。”
可没成想，直到现在，陈寿还在坚守着此前的戒令。
他再度调整到私人频道，特意对苏鸣和肖麟两人下令。
“苏鸣，你务必与肖麟时刻保持一致，不许私自行动！”
这一次，一向淡然的苏鸣也急了。
“海河的情况随时可能出现变化，我明明可以第一时间过去的！”
“这是命令！”
说完这句话，陈寿不再言语。
肖麟也听到了这一命令。
他看了苏鸣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
“人家都说了这是命令，你能怎么办？”
“战时下这种命令，无异于耽误战机，我还是要去，有什么事我担着，和你无关！”
一时间，肖麟也说不出话，只能看着苏鸣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来到海河时，这里战况已经极其激烈。
无数鱼人正从海河中冲出，岸上的战士更已经早已组建起了火力网。
之前肖麟曾经问过的问题，在此刻也有了答案。
巨大的冲击力下，这些鱼人确实能挡住一部分子弹，可冲在前方的，下一瞬便会被子弹撕碎。
短短片刻，海河边就已经堆积了无数尸体，鲜血浸湿了泥土，将岸边染成一片绿色。
一路小跑，苏鸣找到了正在指挥着战斗的陈寿。
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陈寿看过苏鸣后，问出的第一个问题还是那个。
“肖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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