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当着鱼人首领的面，苏鸣把它刚刚指定要活下来的那个鱼人捏爆了头颅。
至于尸体，则看都不看扔到了一旁。
再回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鱼人首领时，苏鸣笑了笑。
“这次是告诉你，现在的你是我手中的战利品，你的建议我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但我的命令，你只能接受，明白了吗？”
“明，明白。”
鱼人首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明显有恢复为之前那个尖细声音的趋势。
苏鸣笑了笑，仔细看向对方双眼。
可惜蛤蟆的大眼泡中，除了倒映出大半拉苏鸣模样，再也露不出其他心神。
“你不老实，哪怕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一肚子阴谋诡计。”
“我绝对没有瞒您的意思，您说了算，您说了算。”
“真的？”
“当然，您问什么我答什么，绝对不会有任何欺骗。”
鱼人首领为了表忠心，已经双腿跪在了地上。
它就这么蹭到了苏鸣脚边，腆着脸笑了起来。
泪水和汗水齐齐在它脸上划过，显得无比可笑。
可苏鸣只是饶有兴致的踢了踢腿。
“好，我还真有个问题想问你，只要你答好了，答对了，我就让你活着回我们特殊事务处理局。”
“您问，您问。”
“惑心，是谁教你的？”
苏鸣突然俯下身子，直直贴在了鱼人首领面前。
他满口的尖牙，就这么肆无忌惮在对方眼前炫耀着。
鱼人首领脸色一片惨绿。
哪怕已经被吓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它依旧不肯说一句话。
苏鸣也没有逼问。
只是拍了拍手。
“好，忠孝两难全，尽忠自然值得表扬，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有点儿可惜。”
“可，可惜什么？”
“可惜咱们两个是同类。”
“您，您就别开玩笑了，咱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同类，我是鱼，您，您……”
鱼人首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苏鸣到底是什么。
还是苏鸣自己开了口。
“不妨告诉你，我也是鱼，你好歹还是条海鱼，我可是正儿八经最贱不过的鲤鱼，论在人类那儿的身价，还是你高些。”
这句话令鱼人首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苏鸣并没有给它多少思考的时间，就起身弯了弯腰，从一地血水中捡起一支残肢。
“比不上你们大海食物丰饶，我们这些生活在河水的游鱼，每天只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难得很啊，时间长了，只有一个解法。”
那只血淋淋的胳膊，本来就极具视觉冲击力，苏鸣更是将这根胳膊塞入口中，一点一点吃了个精光。
以为苏鸣还会注意点儿。
起码不会让血水留上一地。
可这次，他偏偏一反常态，吃相极其豪放。
“嘎嘣”
“嘎嘣”
骨骼不断在苏鸣口中发出悲鸣。
直到吃到手掌，他这才朝鱼人首领递了递。
“你要吃吗？”
“不，不了，您吃好就行。”
“一根手臂可喂不饱我，依我看，起码得吃掉两个和你差不多大小的鱼人，才能勉强顶住我这顿午饭。”
鱼人首领苦着个脸，想说又不敢说。
“你就别说笑了，我不是您亲自开口，答应换回一条命的吗？”
“我倒是想保你，可你也不配合啊。”苏鸣随手把吃剩的几根指骨扔在地上，又从血水中捡起一条大腿：“没办法，我总不能让你回了分局以后，把我这点儿东西全抖搂出去吧，那我还在不在人类那边混了。”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说的。”
“可惜，我不信你，依我看，还是死人最保险。”
看了看手里的大腿，苏鸣把它扔在了椅子上，围着鱼人首领转了一圈后，又低头嗅了嗅对方。
“您看我这一身老胳膊老腿儿的，您吃了也膈应不是？”
“别，老肉练牙，我正愁没地方磨牙呢。”
说着话，苏鸣拍了拍对方肩头。
可这一拍，鱼人首领身子顿时矮了一截。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骨裂声，他右肩明显塌了下去。
围在两人身旁的鱼人虽说已经胆寒，可看到这一幕，它们还是下意识朝苏鸣逼近几步。
“别，你可要告诉这些家伙，让它们别过来，我这手底下也没个轻重，你说万一被它们吓到了，手上一使劲儿，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您顶不住啊。”
“都站在原地别动，我没事！”
鱼人首领指着四周喊了一声。
苏鸣的右手依旧在它肩头压着，甚至有意无意就按着鱼人首领的伤口。
可它宁可忍着疼，也一直用眼神告诫着周围鱼人。
“哎，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同族，有说有商量的多好，非要摆出这么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干什么？”
说着苏鸣又在鱼人首领肩头拍了拍，随即坐回到了它对面的椅子上。
浑然没有惧怕围绕着两人的那些鱼人。
可即便已经得到了一个绝好的脱身机会，鱼人首领依旧没敢走。
“您刚才说的，还作数吗？”
苏鸣掏了掏耳朵。
“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
“我说，您刚才说的还作数吗？”
“刚才我说什么了？”
苏鸣手指一弹，一小块皮屑顿时飞出。
“害，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才这么一会儿，您就忘啦？”
“忘不忘的，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你心可不够诚啊。”
“我诚着呢，诚着呢。”
鱼人首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哈，努力朝苏鸣表着忠心。
就这它还觉得不够。
看了左右一眼，它甚至主动凑到了苏鸣面前。
鬼使神差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鱼人首领的马屁功夫到家，还是它运气实在太好。
千千万万个字眼中，它独独挑中了苏鸣的诨号。
“龙主，我可以把惑心的秘密告诉您，但您可得保证，知道这个秘密后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呦呵，你还命令上我了。”
“不敢不敢。”
苏鸣也知道打一大棒给颗甜枣的道理。
甚至他手中这颗甜枣，只不过是个没本儿买卖罢了。
“我这门神通，是和海底那位学的。”
“王兽？”
“嗯。”
“说说那些家伙平日里的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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