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天之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李盘也不打算再继续做无用功,苦苦劝说顾天之了,他打算做好顾天之的后盾,帮他调查好赵老九的行踪,打听清楚他周围的情况。
接受了任务之后,李盘这边就开始调动起了自己目前在缅甸的手下。于是,在赵老九名下的几家赌场和夜总会周围,不知不觉突然就多出了几个行踪隐秘的黑衣人,昼伏夜出,在这些地点进行考察。
三天之后,李盘这边的手下就已经把赵老九最近这段时间的例行行程给大致摸索了出来。
原来,这段时间,赵老九每天都会从城郊的别墅,坐着越野车,来他名下最大的赌场——酒神赌场。
这家赌场是缅甸规模最大、每日营业额最高的赌场,也是赵老九名下所有资产里面,最能给他带来经济效益的赌场,可以说是凝聚了赵老九这么多年来大部分的心血,之前在了解赵老九这个人的时候,顾天之他们就知道赵老九几乎每周都会有好几天会亲自前去自己名下的这一家赌场巡视,可见其对酒神赌场的重视。
由于最近缅甸国内的局势有些动荡,正处于缅甸政府交接换代的时候,黑社会道上也不够安全,所以赵老九这段时间出门都非常的谨慎,身边往往会带着四名以上的保安,为自己保驾护航。
李盘在梳理出这样的消息之后,整个人心里面的担忧之情更是到达了巅峰,因此,在将自己收集收集到的资料汇总给顾天之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开口劝说了起来:“这一次的行动,我替你去吧,哥……现在正是咱们反诈局交接换代的时候,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兄弟们可怎么办?新来的人又由谁来把关呢?”
李盘很是语重心长,顾天之也能理解对方的担忧,但是赵老九此人老奸巨猾,是缅甸黑社会里面危险程度直达SSS级的大BOSS级别的人物,顾天之不放心其他的人为了检验自己心里面的一个猜测,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前去赵老九这样的老狐狸身边。
“你放心,你的担心我都明白,我有数,到时候真的去了的话,遇到危险,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顾全自己的生命安危的,我已经跟韩俊他们约好了,过段时间,咱们哥儿几个,一起回龙国!”
顾天之说着说着,还爽朗的笑了一声,李盘听了,很是无可奈何,不过也只好就这么由着他去了。
挂了电话之后,顾天之就开始审慎的看起了刚刚李盘发来的资料。
这段时间赵老九身边的防线实在是很严密,这一次的任务确实很是凶险。
顾天之打算还是按照自己的原定的计划,假扮成酒神赌场的服务生,借机靠近赵老九,找到机会,拿到他身上能够调取DNA的头发或者其他部分。
不过,目前顾天之海是闵昊天的住家医生,居住在闵家,行动起来并不方便,所以他需要提前找到一个由头,先从闵家离开。
这对于顾天之来说并不是男士,如今闵光已经对他产生了不小的信任,如果顾天之找了什么需要回医院的借口,也许闵光这边也能够很快就松口。
不过,顾天之还在犹豫,他还在思索,自己这一次的行动是否需要提前跟闵光叫一个底,也许对方能给自己提供什么支持也说不定呢。
站在一旁的乔慧看着顾天之眉头紧皱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嗯……我想请问你,如果要做亲子鉴定的话,除了头发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作为检测的样本的?”
顾天之毕竟不是医学出生的,对于这些基本的只是了解的并不多,他原本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做功课的,不过如今乔慧既然发现了他的状态不太对,提出了问题,他便打算借机用这个问题干扰一下她的视线。
“亲子鉴定的话需要的血痕样本,口腔拭子、血液、指甲这些都是可以用来做鉴定的,而你刚刚提到的头发,也不是随便任何一根头发都是ok的,需要带有毛囊哦。”
乔慧虽然不知道顾天之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做亲子鉴定,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给他做了这一回的科普。
“明白了,谢谢你。”
顾天之笑了笑,随后就径直离开了房间,就在刚刚的时间间隙里面,他已经想明白了——他想和闵光提前通个气,至少这样可以让闵光帮他拿到闵书豪的血痕样本。
而身后的乔慧还是一头雾水,她看着顾天之远离的背影,心里面突然有一阵落寞的感觉,她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似乎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总是跟在顾天之的身后,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常常根本就不能帮他分担些什么。
乔慧觉得很无力,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和顾天之比肩,多多帮上他的忙……
而离开后的顾天之,在同闵光约好了时间之后,就径直来到了他的书房,打算面对面谈一谈自己的计划。
一进书房,闵光的视线就聚集到了顾天之的身上:“怎么突然找我?”
“我有一个想法……”
顾天之直接开门见山的将自己的猜测同闵光一一说来,还讲到了自己的计策。
“亲子鉴定?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果闵书豪这小子真的跟赵老九沾亲带故,光是这一份资料,就能够让闵昊天对他彻底死了心了。只不过……取样这件事情,闵书豪还算容易的,我可以帮你搞到他的样本,但是赵老九,你打算拿他怎么办?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够随意接近的,就算是我,也基本上不可能近他的身。”
闵光在经过了顾天之的提醒之后,很快也反应过来当天赵云霞同自己说着这些往事背后违和的地方,虽然他对赵老九的了解也不能算是非常的深入,但是凭借外界的传言和几次短暂的接触,对方确实不像是会平白无故对闵书豪、宋祖之动恻隐之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