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卖药的,也确实会找人。
知道找同龄老人来做药媒子,会更有说服力。
一个小时过后,或者说还没到一个小时。
那王婶子迫不及待地提着两大包东西,喜滋滋地走进反诈局。
顾天之和颜悦色地站在大厅等候。
看见顾天之,那王大婶就好像看到金主似的,直接扑了上来。
“领导,我来了,我来了,你是怎么支付?东西我都带来了,保证满意。”说着王婶子拍了拍自己提着的两大袋东西。
“先不急,我有个东西,想让大神看一看。”
现在王婶子,早就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她一脸天真,脸上堆满了笑,褶子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什么东西啊?领导?”
顾天之同样也回之一笑,他默默地从背后提溜出了一对银手镯,在王婶子面前挥了挥。
看到银手镯,王婶子那脸色,比吃了屎还要难看。
她瞪大了眼睛,笑容早已经消失的不见底了。
下一刻,她拔腿就跑。
可是韩俊还有飞鹰,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
两人从左右两边走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前边的顾天之也紧紧相逼。
见此,王婶子心里慌得直打鼓。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太太,下一秒竟然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天啊,反诈局的领导联合警察,欺负平民百姓,我还活不活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仗着官威,欺负我老婆子,你们不得善终。”
任凭王婶子如何哭闹,顾天之一字不发,直接给她戴上了手铐。
冰凉感从手腕上袭来,接下来顾天之的一句话,让王婶子如坠冰窟,更直接停止了哭闹。
“在公共场合大哭大闹,污蔑,可是可以判罪的。”
王婶子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愤愤不平的看着顾天之。
而顾天之挥了挥手,示意飞鹰,还有韩俊把人带下去。
看见这一幕,韩俊别提有多佩服顾天之了。
轻而易举摆平了一个老太婆。
厉害,太厉害了。
审讯室里,王婶子一脸心虚的坐在凳子上。
顾天之慢悠悠的端着茶杯,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去,坐在王婶子的对立面。
他还没有着急开口,对面的老太婆就先坐不住。
“领导,我是冤枉的,我就是一个良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主动招的话,没准可以戴罪立功,如果我说的话,就晚了,声明一遍,我们这里是反诈局。”
顾天之说着,十分威严的抬起头来。
王婶子完全不敢对视,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不说是吧,好,那我说,看看这个东西。”
话音一落,顾天之把手中的文件扔在王婶子面前,随后亲自给她翻开。
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王婶子有意避开,说话也哆哆嗦嗦的。
“我…我不认字,看不懂…这是什么?”
结巴的语气,加上额上豆大的汗珠,早已经完全出卖了她。
顾天之冷冷的笑了笑,他拿起文件,直接给王婶子读起。
“根据医学检测,绿林保健品药片,其中99%成分为止痛片,属于劣质,不可上市,市面禁用。”
“你在说什么,这是伪造的,没想到你们居然为了诬陷,弄这种东西,我也是为了老姐妹们好,这个要我自己都在吃,那些人说了,这个药是没有副作用,延年益寿,你别想骗我。”
王婶子这一刻再也坐不住,姐姐大吼了起来。
“你就那么笃定?”
“那边机构的医生,每个月给我体检一次,我还不知道我身体情况吗”王婶子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
顾天之笑了笑。
他听说过,无证上岗的医生是个什么下场。
“正好我们反诈局里,有专业医生,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吧!”
听见这话,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婶子当然没有拒绝。
喜滋滋的检查完毕,以为占了一个大便宜。
可当检查报告出来的那一刻,她脸色骤变。
“心肝脾肺肾,怎么都会有问题?这不可能这是假的,一定是你门的医生不专业。”
王婶子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明了,自己身体各个机能都出现了问题。
而且问题还不小,需要马上住院治疗。
不然的话会有严重后果。
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她大惊失色。
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
可这就是真的!
对于这一切,顾天之早有预料。
他若无其事地坐下来。
“不专业,军校毕业的医生不专业?你在忽悠我呢?大婶,你被骗了。”
王大婶眼神在顾天之和检查报告上左右来回。
最后直接放声哭了出来。
“那些挨千刀的告诉我,保健品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我这才吃了,而且他们答应我,我卖出一瓶,给我100块钱的利润,而且我买的话,还给我按成本价卖给我,怎么可能,怎么会?”
“你现在说,还来得及,将功赎罪,不用做牢,还能去治疗,怎么选看你自己?”
这一刻,王婶子的防线彻底被突破。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后续的审问中,王婶子确确实实交代了,昨天跟她一块的那群老头老太,手里的产品,都是她介绍买的,同时也暴露出了一个位置。
那就是咏梅诊所。
据王婶子说每次拿药,拿钱都是去的咏梅诊所。
得到这一重要消息,顾天之也立刻带着飞鹰,还有韩俊前往。
因为是头一次出任务,韩俊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一路上他都沾沾自喜。
来反诈局的第二天就可以出任务,太好了。
“前边拐个弯就是了,这次我们带的人手够,足以把那群卖假药的一窝端。”飞鹰信心十足。
总算到了地方,大家依次下车列队整齐,跟着顾天之走进咏梅诊所。
一个小小的诊所,此时里面坐满了人。
在前边看诊台上,一个半老不老,半年轻不年轻的男人正在激情演讲着。
那叫一个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顾天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