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千年古都。
这个古都长过了晋国建国伊始。
这个古,代表着中原文化的浩然长存,千秋不败。
这个古,让它城内的一砖一瓦都是那样的富含诗意,气华无双。
一条竖窜古城的巨大马路,从南延伸至皇宫后一路向北。
一条通身铺嵌青石厚板的崭新街道,从西直挺于皇宫处又朝东通顺向下。
一个大号的十字将皇城分割成了完整的四块。
以十字为骨架,再次斜插两道,用皇宫为中心点,内外八层同心圆。
完美地将这个古都建成了巨大的八卦图像。
此乃国相张天道的得意之作,吸乃天地灵气,馈宝皇庭平安永固。
金陵城原本好好的,车水马龙,人流不息。
可不知为何,近几日突然戒严。
城内设下不下上百道关卡,对途径所有人等进行例行排查。
更恐怖的还要属夜晚。
原本空明的金陵城内,半空之中赫然飘出数十个巨大的神化鬼头四处飘荡。
倘使有夜间独行者,先别说巡防营抓住你后会扒层皮般地盘问,这些鬼头更是有可能当即将你吞掉送入玉真道观的暗牢里。
下回有命出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
深夜的皇宫外墙,照得那叫个通透明亮。
禁军统领亲自值守夜勤,罕为人见。
在距正门极远处的偏墙处,没有实体近临,却平白无故多出两个暗影脚印。
一开始走得颇为顺利。
可行至中途,墙上的砖突然沉了一分,紧接着,周边八块转头莫名高出半头。
脚印一时错愕,越过那些高耸的砖向前大迈一步。
瞬间墙体剧烈攒动,宛若流沙暗河一般,开始朝内部倾泻,顺带席卷墙上之人。
“不好!”脚印惊叫了声后用张红卡变出一支窜天爆竹。
再被墙体完全吞没之际,咻得一下破空而出,一路朝上,越过城墙后轰然一爆。
一只五彩绚烂的烟花亮于所有人眼前。
脚印落地后原本还想遁迹。
哪成想漂浮在城墙头上的画脸京官像是疯了一样集齐追着他跑了过来。
一个京官堵截在前面,张开大口便是一道猛火。
脚印显出真身,于空中腾挪勉强躲开。
哪知后续跟过来的京官却是张开大嘴立于底下等着他落入口中。
彭超抽出后腰假相卡,变出老大的一个粪球,生硬地堵了上去。
自己则是再次转身落地。
刚一落地,左右两边的京官,一个口吐毒蜂,一个口吐飞镖,密密麻麻,几乎是将彭超身周全都给盖了起来。
一股子薄风自彭超脚底旋转而成,腾空至顶,已成了道强劲的凤墙。
尽数将毒蜂和毒镖全都席卷了进来,对着正前方那个京官便是泼洒而去。
毒蜂毒镖尽数穿京官脸而过,像是打中空气一般。
“他娘的,鬼符法!”彭超暗骂了声。
四周已有众多护卫紧跟过来,纷纷从符袋里亮出弩箭,开始齐射彭超。
彭超旋转身躯,整个人变成一个巨大的龙卷将京官全都给盘吸在一起。
然后龙卷分成数道,宛若冲出地面的藤断尖条,开始主动攻击周边的皇宫亲卫。
“这是冈境高手!有强敌刺客!”士兵们呼喊警戒声越来越亮。
忽然!
地上闪过一丝黑影。
黑影顺着龙卷越盘越高,原本清透的风变得影影绰绰,最后轰然一爆,消散于无。
而龙卷正中央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影,抚摸着胸口的那道剑伤,眉头紧皱。
月光普照,庭院内每个人脚下都留着影子。
无声无息间,一个黑影于众人脚下跳来跳去,下一秒便跳到了彭超脚底下。
赫然!
数道影剑从地上扑射出来。
彭超长剑出窍,于月光之下划出一道靓丽圆弧,尽数将影剑击破。
更是一剑入地,将个暗影给挑飞了出去。
暗影落地,幻化成个金甲将军。
“你就是南殷新进的剑门山掌门,风剑彭超?”
彭超:“你就是禁军统领徐骁?影剑鬼流专搞暗算偷袭,果真是名不虚传!”
徐骁冷哼了声:“你私闯我皇宫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彭超冷冷地盯着他:“我要见晋国皇帝,你等三番五次阻拦究竟是何意?你不让我见,我偏见!你又能奈我何?”
“放肆!”徐骁暴怒:“看我不抓住你,将你这个南殷败类就地正法!”
说罢,禁军统领再次遁入脚下暗影之中。
彭超腾空而起,数股风刃开始在周身盘旋飞饶。
.............
太和殿。
皇帝陛下一边饮着补品一边在和张天道闲聊天。
身前鱼缸里的虎头斗彩金鱼莫名转出水面横跳了下。
张天道微微一笑:“鱼跃龙门!陛下这是喜兆啊!有此祥瑞您身上的病必能大好!”
老皇帝憨憨一笑,很是欢喜。
似乎想到了什么,扭头朝张天道问道:“北楚和南殷的使团不是说要来我金陵和谈嘛?相父,为甚都过了这么久了还不见双方递来国书拜帖呢?”
张天道摇摇头:“可能是路上耽搁了吧!或许说两国又不想谈了,非要分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不见也好,咱们东晋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后摇摇头:“打仗终归是不好的!打仗是会死人的!大家还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总能想到折中的办法。一起吃顿饭也好啊,大不了我来作这个和事老可好?相父,我说得对吧?”
张天道面容扭曲,紧紧闭眼,慢慢调理好情绪后方才再次微笑:“陛下拥有一颗感怀天地的慈悲心,实乃东晋之福。”
老皇帝嘿嘿一笑,随后又愁思了起来:“你上回说国师外出去干嘛了?出去这么长时间,我也怪想他的。以往见你们吵来吵去,总是烦闷得很。可现下他人不在身旁,突然感觉清净得有点儿过了头了。”
张天道:“他要勘察他国国情,潜修道法!若是顺利,半年之后必回。”
老皇帝恍然大悟,苦笑摇头:“年纪大了,刚告诉我的事儿总是会忘。东晋也幸亏相父和国师帮忙把持,否则,我也不会过得这么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