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从头到尾都躺在一边晕懒睡觉的彭超高叫了声。
这一声嘲得彭超C顿时羞怯得很,通红者脸支支吾吾说了这么句:“偶尔也是看一两个人的!”
此话一出,南殷学子顿时炸开了锅。
“天理!天理何在!”
“侮辱!这是对我莘莘学子最恶毒的侮辱!”
“你们看,这个小王八蛋落井下石还来骂人!齐先生若是让他给瞧了,不是自己承认自己是畜生了吗?”
“死人你都要压一头?我和你们拼了!”
众人正要上手,彭超D拉着彭超C扭头便跑。
哪知一撇惊鸿飘然而落挡在两人身前,正是太阴宫大掌教宁凝。
女子恭敬又一礼拜:“先生,门下小子不明深理辱没了大家,宁凝在此替他们向您赔罪。齐脉主乃我太阴学宫文学泰斗,又身居此次队伍中谈判官一职,位高权重又不可或缺,还望您念在南殷国难的份上,施手救救他吧!”
“掌教!您在干什么,可千万不要拜他。”好多人情绪紧张,连忙劝告。
彭超C看了眼彭超B,又扭头看了眼躲在远处憨睡的彭超,径直便朝老人走了过去。
他命人将齐当国放在棋桌旁,不把脉,不施针,而是顶起一根大拇指直捅对方天灵穴,既然再捅百汇、丹田、神藏、华盖、鸠尾等处,最后一指猛攻其双腋下,扶老人轻轻平躺下来。
在所有人都被刚才那行云流水的一套手法惊得合不拢嘴时,彭超C端起齐当国的茶杯,当着众人的面,连茶带水直接浇在了脸上。
老人一动不动,依旧还是副死样。
在场众人瞬间红温!
“是可忍孰不可忍!妈的,我的刀呢?”
彭超C冷冷怼了句:“急什么?还没治完呢不是?”
他将老者晕死之前在棋盘上下的那子取了下来,重新落子后在对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五之十四,老头儿,你棋活了!”
其宛若死尸般的人,眼眸瞬间攒动,最后猛地扎起半身,大叫道:“对啊!局势还有得救!”
老头盯着棋盘气喘难耐,又看了看自己位置上的马夫,瞬间白眼再次倒了下来。
只不过这次与上次不同,脉象匀畅,只是范晕,不像将死之状。
所有人都被刚才这幕惊了一大跳,纷纷上前观察老人状况,最后以一种别样的眼神盯着彭超C.
彭超C拍了拍手:“后续多家照看,别给他用大补的东西就行,不出三日必醒。最主要的,千万别拿话激他,这老头儿气量不大,容易再次淤积心脉,还没走到终点,活活气死了终究不美。”
噗呲!这回轮到彭超B在旁边偷笑。
太阴宫文脉弟子各个垂着头不敢看人,扶起齐当国往马车上送。
其他人亦是指指点点,四散而开。
正当彭超C起身要走之际,宁凝却再次发话:“先生,残局在前,难道不技痒吗?刚才你那一手算是替齐脉主盘活了棋路,他既然无法再战,先生何不下手一试?”
还没等彭超C发话,彭超B先蹿上来:“若是他和姑娘下这局棋,我等可有好处?”
宁凝先是一愣,最后浅浅笑了下:“若是先生能赢在下,太阴宫掌教之位让给阁下如何?南殷文坛领袖,甚至这国仗队总理事之位亦可让给你坐。”
彭超B,咕噜着双眼,面目含春,缓缓摇头:“我们不要那些。姑娘若是同意,让我们兄弟几人当你马夫可好?”
旁边有人听不下去:“嘿!常言道人往高出走,你个破马夫还懂得上进,还真是小瞧了你!”
宁凝点点头:“不论先生最后是否赢棋,我都答应你们!”
从头到尾彭超C一句话都没说,反被彭超B一脚踹在屁股上再次坐了下来。
二人就此对弈。
队伍中大多数人此刻都已入定吃饭,哪成想没过半个时辰,突然有人大喊:“都下到四十五手了,彼此还在僵持!”
此话一出,众人急忙放下碗筷,再次围了上去。
不看不知道,顿时全场惊呼。
彭超C落子极稳,不止扭转了刚才齐当国的败局,在其手上局势更是一片大好,隐隐已有全面反扑之势。
反倒看宁凝,愁眉紧锁,倍感吃力。
众人屏气凝神注视着棋局,对面前的马夫既惊叹又嫉愤。
转眼之间已到了五十八手,宁凝落子之后,这次反倒是彭超B焦急了起来。
他双眼盯着棋盘,冷汗直流。
“全错了?全错了!她从一开始就在引诱我进入这片死地,我当初居然没看出来?”
围观之人多数不解,寥寥数位棋艺高手终是瞧出端倪为大家答疑解惑。
局势立明,众人又开始对宁凝肃穆起敬。
大掌教不愧是大掌教,终究还是技高一筹。
柔弱书生气急上头,双眼开始充血,用手不停抓着头发,似哭似笑。
和齐当国当初的样子一模一样。
彭超D焦急催促:“怎么了,再想想,别输在这里啊!”
宁凝却是微微一笑:“先生下到现在这一步,已是万中无一。不如双方收手如何?”
哪成想彭超C高声叫喊道:“我怎么可能输?你个无耻小儿,故意诈我,打不赢使这种肮脏手段,卑鄙!”
一会儿哭,一会笑,伸出指头指着宁凝又冲着棋盘直翻白眼。
痴疯似此,惊煞旁人。
“老三,你可别吓我啊!”彭超D担心道。
这时,有只手伸了过来,拍拍柔弱书生肩膀:“住手吧!玩够了没有?”
彭超C扭头就朝对方手上狂咬了一口,叱骂起来:“谁敢让我收手,我杀他全家!”
啪!
猛地被对方扇了一巴掌。
然后夺过他手中的棋子随意朝棋盘上一扔。
柔弱书生看着落子,瞬间清醒起来,高叫一声:“老头,好棋啊!”
宁凝紧紧盯着面前之人,眼神凌厉,几欲吃人。
彭超C自损一片棋,但瞬间棋路大开。
他眼神精光大冒,再次落子,气定神闲:“你该换个套路了,再使这招恐怕就困不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