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尴尬!
那位高贵的妇人轻瞥过头。
男子亦是听得有些仓促。
正当这时,牢房外边有个贱人,扯着极为尖锐的嗓音,高叫了声:“嘿嘿!有人脸红喽!丢人喽!”
“滚!”二人同时叱吼了声。
楚非然朝外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南殷地方虽说偏峡,没有北楚土地之辽阔,亦没有东晋文化之浩瀚!但胜物资丰富,人亦活得随性,实乃长居之地!我相信彭兄弟至此颇有感触。”
见彭超即将言语,楚非然立马截断说道:
“令爱以及家眷,家主早已吩咐由文灼带人去接。曾家在北楚虽然经营着大小产业,但多是已粮店为主,身大利薄,且听说在当地倍受同行以及府衙欺压甚是严重,经营困难。我向家主提议,只要他们愿意过来,梁家底下的粮食厂大可交给他们经营,收益只增不少。而且,我梁家产业众多,您夫人同族亲戚只要愿意过来,皆会得到妥善安置,大可放心!”
“家主其实一早便与那边通过信件,曾夫人不知为何答应得甚为痛快!依由文灼的信息,多则三月,少则一月,他们便会将回到南殷这边。他们正常会从东晋过界,再一路向南通关入南殷。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两国间存在什么磕绊,虽说大范围的拒绝通行,但是双方总有些必要人员需要来往。走官方渠道,还是好解决的。这些家主通通都考虑周全,完全不由彭兄弟费心!”
“至于那如山....”楚非然啧啧几声,满是痛惜地说道:“家主更是在就职当天便公然宣告此等生意违法违规,并且勒令禁止!当下,梁家在各处的如山分支都已经停办,不止撕毁了原有的借据,而且还遣散了卖身过来的家属,更是对那些精神损伤者给予了绝对的赔付。”
楚非然长叹了口气:“如山生意虽饱受诟病!但是却是梁家情愿与天下为敌也要保住的现金池。家主以一己之力排除众议,将这大好的买卖铲平,到底是为了谁,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话正好说道点儿上!
见双方情绪都缓和了不少,楚非然也是个明白人,告了声假后便带着下人们走了出去。
牢房内现下只剩彭超与梁玉珠。
彭超愕然!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梁玉珠则是白了他一眼,执拗地问道:“还要骂我吗?还要怨我吗?”
这反倒让男子更是不知所措。
两人就是那个距离,相互看着对方。
噗呲一声!
姑娘先笑了!
随后便是汉子,笑得那么得憨直。
这时,牢房外又传来那阵贱声:
“呦......!一会儿气一会儿好的!现如今这些小年轻谈个恋爱都这般不着调!哎!可不比咱当初啦,直来直往,你说你空虚,我喊我寂寞,一拍即合,玩得多畅快?”
“滚蛋!”两人又是齐声呵骂了声。
彭超D跳至门外,指着他俩气氛地叫道:“小爷我可是又出钱又出力,还舍了好几晚上的身才给你们创造出当下这种条件。咋地?人也打了,误会也解除了,叱干抹净,立马赶人是不是?”
咻!得一声
红牌径直朝其屁股上射了过去。
玉面小生焦急一躲,扭头便跑。
一边跑,一边大骂:“没人性啊!没人性!”
梁玉珠看他那个落败样子,笑得格外欢喜!
彭超静静地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庞:“谢谢你!”
姑娘脸颊一红:“谢什么!你是梁爷爷的亲外孙,梁家原本应该是你的,我想这应该是梁爷爷的想法,你既然不想接手,那就让我先替你管着。即便是我,还不是一早就已经是你的了...”
彭超愣了下!
呆在那里。
梁玉珠窃喜笑着:“我那个姐姐应该挺好说话,我将在咱们在南殷发生的事儿和她讲了个遍。原本以为她会不高兴。谁承想她并没有反对,倒是在信上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你,说你活得不容易!我还真是幸运!这样的大姐姐,哪里去找?”
彭超错愕地看着她,慢慢低下了头。
“是啊!她一向挺好!好得都有点儿过分!是我一直辜负了她!”
梁玉珠却是宽慰道:“既然辜负了,那便找机会全都补回来。连我和宁姐姐的那份一齐补回来就是了!事先说好了啊,我虽然年龄最小,可好歹也是梁家家主!外一哪天姐几个闹了矛盾,你可得站在我这边,要不,我面子往哪里搁?”
彭超听得格外懵:“宁姐姐?你是说宁凝大掌教?”
梁玉珠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不会不知道那夜在山洞里的还有她吧?当时太慧镇被你烧了后,不管是梁家还是江家都对我失望透顶。杨克霆更是扬言要亲手杀了我。当时,我在整个梁家基本已经没有了话语权。要不是找到她,要不是受惠她前后的帮衬,又怎能再次回到耐河城里?”
彭超语咽!
“她...她知道那夜是我?”
“当然知道!”梁玉珠很是兴奋地讲:“当时你变了容貌,即便是我都认你不清!可她一眼便瞧出了伪装,而且反复规劝我一定要在梁府待下去!就连这南殷城设卡,如何将你一步步逼出来,也是她想得谋略!”
彭超有些出神:“原来是这样!”
“好啦!”梁玉珠起身:“欠我们的,你以后肯定要加倍地偿还!你先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南殷国会还有些事儿急需我去处理!江家那个烂摊子不管不行,江别云现如今开始给各个分级商人还款,但是对咱们梁家还有骆家的欠款却只字未提!江家那老头更是耍得一手好无赖,还以为就这样逃脱是的!他也不掂量掂量我们能是那般好欺负的嘛?骆大姐已经准备召集国会再次开庭,到时候倘若他江家不拿出个具体的方案来,梁骆准备联手,一起活剥了他们!”
彭超默然。
姑娘趁她不注意,垫起脚尖便对着嘴轻了一口。
“你那拖把是不是已经软得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