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雷奇袭而下!
将刚刚飞起的大雁,电得外焦里嫩,再也没了活力,径直朝地上扎去。
彭超重重地摔在地上,爬头艰难一瞧。
远处阵眼同样落着个雷坑,原本还僵持着的符道圣童,亦是神魂消散,晕死在了那里。
他刚一起身,哪知弥漫在经络中的微小电劲瞬间连接,再次电得他麻痹难支,迎面瘫在地上。
全身上下所有毛孔,如受针刑,疼痛万分,苦不堪言。
远远地,有个人提剑走了过来。
没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深沉!
“你怎么敢...”
杨克霆瞪着双大眼,咬牙切齿:
“你怎么可以,将我们悉心呵护了这么久的东西,毁成这样?简直是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梁玉珠从人群里冲了出来,护在彭超身前,苦苦哀求:
“杨爷爷!您行行好,放过他吧!只要您放过彭超,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们这回说让我嫁给谁我绝无二话!”
“啪!”梁玉珠脸颊被人猛地扇了一巴掌。
杨克霆厉声叱骂:“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下人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倘若不是当年家主看你长得像小姐,又怎么会将你收入膝下?”
姑娘如若木雕,整个人定在那里。
高台之上,梁无欢用手指着早已被控制住的人:
“克霆!她刚才说什么?这是彭超?”
雷剑提剑从地上之人脸颊划过!
那原本枯廋的脸,高驼的峰背,集齐瘫软下来。
掉出很多烂泥,将原本那张熟悉的脸庞露了出来。
“好啊!原来是你!”
“消耗调戏值100点,系统抽奖开始!”
“恭喜宿主,获得一张力量卡!”
猛然之间!
地上原本已动弹不得的人,横飞出拳。
无数拳影震退雷剑。
咻!
一道蓝光以迅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朝着头顶老者射了过去。
咔嚓!
雷云之内,病发一道绿雷,速度比肩蓝卡。
双方在空中惊天爆炸,扬起好大股子烟尘。
雷剑持剑而至,对着彭超猛砍:“简直是狂妄!”
彭超同样拾起掉落在地的道隐剑,与其对拼在了一起。
气势虽足,但是剑道依旧欠缺不少。
人剑分离,被雷剑一招劈飞了出去。
亟待杨克霆对准其心窝猛刺之时,彭超从腰间猛射出一张卡逼退他后,再次抽出了张红卡!
他抬头望着上方那个不停叱骂,催促手下杀人的老头,又看着那具巨大的女子塑身像。
嘴角吃狠一笑。
整个人瞬间闪飞至其老头身前,距离神像已是几步之远。
梁无欢楞在那里,脑袋嗡嗡直响。
即便他入世多年,又如何见过此等瞬移之术?
眼见对方朝着神像胸口再次猛然挥拳。
老者哀嚎大喊:“不要啊!欣儿!”
咔嚓!
橙电袭击其身,重新将贼子给电了下来。
彭超再次扎进坑中!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道道雷电,变着法儿地击打至其身上......
即便是块木头,也早已劈成了烂渣!
...........
一切是那么的相似!
他曾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
作为武侯府世子的自己,老是被武家子弟联合起来欺负。
娘亲看不惯,就当众冲进爹的房中,对其叱骂:
“他是你儿子啊!他是为来的武家军接班人!你就这样成日里和这个贱人厮混,对他不管不问?”
彭超当时还小,他虽是趴在门口,但是大人们说得很多话都不甚明了。
只是记得,娘亲指着那个负心汉,反复地说着:“我爹....”
爹?娘亲原来也有爹?
那为什么以往听说的都是外婆一家?
他竟然还要外公?
外公究竟在哪儿?为什么不来看他,找他玩?
...............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同!
后来的日子里!
武侯府当家主母,连同武侯府的世子,一齐被休出了门。
那个冬季,格外的冷。
娘亲在踏出侯府的那一刻心就已经死了。
母子两个人躲在一口寒窑之内艰难度日。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其实见过赵玥。
自己当时被母亲藏在破神像后,反复警告绝对不能发声。
赵玥带着老大一帮人,就站在破窑口,言语冷切,眼神犀利:
“按辈分我该叫你一声表姐!不过我猜想你应该不愿意见到我才是!”
母亲冷笑了声:“他终于想起我来了?想起我这个孽种,觉得丢他人了是吧?所以才派你们过来杀我。”
赵玥眼里满是讥讽:“我想好了一千种相遇的场景,可是数到头都没想到咱们会以此种方式相见。”
母亲痴狂大笑!
不停地发癫!不住地辱骂!
一会儿骂他梁无欢不是个东西,抛妻弃女,为了前途连良心都不要了!
一会儿又骂自己那个禽兽不如的相公!
抓狂嚎叫!丑态尽显!
赵玥鄙夷地笑着:“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当初那不可一世的豪门仪态哪儿去了?为了个男人,不远千里嫁过来。将母亲留给自己的全部财产,将自己的手下,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了出去。最后还不是被嫌弃,被扫地出门,活脱脱成了个没人要的疯子!成了天底下第一大笑话?”
赵玥越是说,母亲痴狂得就越厉害。
她在故意现丑!
赵玥又何尝不明白?
她长叹一声,摆出副胜利者的姿态走过去:
“你那个费劲心思,想方设法要成为南殷首富的父亲,他所积攒的全部身家最终都会是我的,与你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随后她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丹:“我当然可以放过你,但绝不会是你想的方式。你不是喜欢装疯吗?那就吃下它!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后来的后来!
城内出了副奇观!
一对母子,衣衫褴褛,像是乞丐一样沿街乞讨,
母子二人受尽嘲笑与戏弄。
孩子眼中那个一生要强,孤高莲美的母亲,在大街之上,疯态百出。
她到处扔鞋!不停狂喊!
再也没了往日里绝美的仪态!
叫不出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自己要去哪儿。
浑浑噩噩,痴痴傻傻!
左手肆意飞扬,唯独右手始终呵护者身下的孩子。
即便她都记不得这究竟是谁家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