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甲捅了捅护卫乙:“什么情况啊?”
“什么情况?”护卫乙轻蔑一笑:
“烧太慧镇的那个彭超不是她带回去的人?听说自从太慧镇被烧了之后,梁老太爷大怒,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不但怒扇了六小姐一巴掌,更是下令不许她住进堡里,说是让她长长记性!”
“哎!”护卫甲长叹了口气:“老太爷以往多在乎六小姐啊,大房、二房、三房、四房、五房,这么多的异性子女,谁能有她那么大的面子,说见老太爷便能见到?”
“可现在不一样喽!”护卫乙啧啧怪叫:
“自从老太爷不待见她后,原本长久支持她的万连会立马将其撸下了马,推选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张弛上位,作为与大房二房争夺名分的头牌。现如今她是里外不是人。大房二房到处欺辱她,万连会亦是不待见她。好好的一个六公主,想当初能凭借一己之力与大房二房掰手腕的能人,得力干将全灭,当下连个地盘都没有,屈居人下,受人白眼!”
“我听说一开始暗地里拥护她的江家也改头去支持张弛了,是吗?”
“那还有假!不论那江别鹤那公子哥如何大羡殷勤,这刘小姐始终是不给什么好脸。江家又不是傻子?既然如此,还不如支持一个未来或许能把控住生意的张弛呢!”
护卫甲重重地叹了口气,咬着牙直接骂道:
“要怪就怪那个叫彭超的王八蛋!六小姐那么礼遇于他,可他呢,吃里扒外,不但破坏了咱梁家的生意还将梁老爷辛苦建设起来的太慧镇给烧了!简直是罪该万死!”
护卫甲抽出刀来,来回比划着:“若是被我给发现他藏在哪里,保准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咬碎他的骨头,替六小姐解气!”
护卫乙点了点头,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在人群里扫视:“刚才被咱们抓起来的老头呢?”
“在那里!”护卫甲指了指正准备躲到别人货箱里的猥琐身影。
老头亟待跳进去的时候,被人揪住领子一把给拽了出来。
“好啊!你个老小子,逃得倒是快!”他们当即亮起刀子:
“若是今日不将事情交代明白,他日入了耐河城的大牢有你好受的~”
眼见老头从怀里抽出张卡牌防身,护卫都快给气笑了,掏出绳子正准备捆绑,哪知后背被什么东西一撞,当即趴在了地上。
两护卫被撞得眼冒金星,顿时火从心起,站起身来当即便骂道:“他妈的,你长没长眼?...”
画刚说出口立马又噎了回去。
有辆破旧马车硬生生挡在他们前面,一批骨瘦如柴的老马更是护住老头,不停地对二人呲着牙。
要说这马车,脏得简直像是从土里挖出来一样。
给他们都不要,更不稀得多看一眼。
奈何车前立着的那道旗子,却是让在场之人不由地一怔。
骆!
对,就一个大写的骆字。
单单光一个骆字倒也没什么。
可旧马车往前往后连排数十辆极致豪华的车体之上全都挂着相同的旗子。
单拎出哪一辆车来不是万金的价值?
在南殷国,谁还有胆子公然挂那么多面骆字纹金大旗?
“你...你们要干嘛?”护卫甲结结巴巴地说道。
排头那辆马车顶上坐着的光身猛汉则是全程冷着脸一直盯着地上的老头。
“你...你们是骆家的商队?”护卫乙同样是在艰难地往外挤着字。
铁汉依旧不回,倒是破旧马车的围帘被轻轻揭开,露出个油头粉面的人来。
“呦!这谁家老头儿,好久不见嘛!”
玉面小生跳下车,径直来到老人家身旁,左捏捏又搓搓:“嘿!给你卡都不会用,居然把自己打扮成这幅样子,真是浪费天分!”
小生穿着很是华美,那件衣衫华贵得让人无法直视。金色的线条在光线的映照下,犹如阳光洒在麦田中的波光粼粼。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品质和独具匠心的工艺。手里的折扇,温润透亮,更是价值不菲。
再说小生俊俏的那张脸,抵他一出车,四下里不时会传来少女莫名的短哼一声。
如此贵气绝美的公子,凑到老人家身旁好一通的呢喃亲近。
谁知老者却并不买他的账,一把便将其推开,厉声问道:“谁让你过来的?”
玉面小生随即嘿嘿一笑:“我若是不过来,你进得去这里吗?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破一座城的大拿,我甚至还带了很多朋友过来,一起瞻仰你那疯癖姿彩。想不到,竟然连座城都进不去。”
护卫们对方要拉老头走,连忙说道:“这家伙没有入城的通行证!”
哪知玉面小生光顾着和老人家说话,连理都没待理他们的。
二人挠了挠头,于是走到车队最前方,朝顶上那个裸身男子问道:“还请出示邀请函或者通行证。”
铁汉更是没有鸟过两人一眼,他身下的马车并没有马夫,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催动一般,径直便开始走。
后续车队陆陆续续跟上。
临近门口,赫然一声,城门自己就开了!
两护卫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直到目送车队影没,才相互看着对方:“骆家?骆家也来了?”
彭超被彭超B引入车内虚幻空间。
宽敞的客厅内盘腿坐着两个人,正是骆家家主骆金花以及管家寒铁生。
寒铁生上下瞅了瞅对方如今这幅妆容,抱拳施礼笑道:
“彭先生,别来无恙啊!这辆马车虽然租期已到,但我家家主颇为喜欢,未经您允许我便与B先生多续了几个月,还望您不要见怪。”
骆金花依旧是那副雍容之态,虽是懒散,但全身上下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威严,依旧让你不寒而栗。
彭超拜了拜:“多谢骆家主和寒先生刚才替我解围。彭超现如今被全国缉拿,身份尴尬,希望不会影响到你们。”
寒铁生微微摇头,骆金花却是沉默不语,用那双厉目盯着他,像是在吃人。
空气一度压抑到了极点。
直到彭超B凑过来,当着寒铁生的面将骆金花抱进了怀里,妇人脸上肃杀之气才得以缓解。
“彭先生,连梁家的太慧镇你都敢烧,好大的胆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