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绑腿束腰护卫模样的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耀武扬威,很是嚣张。
“泥马!”玉面小生那个气啊,扬起拳头便冲了过去。
谁知下一秒便定在了那里。
因为护卫们毕恭毕敬地从后面领出来个姑娘。
穿着一席精致明朗的洁白纱衣。
容颜如同一幅精雕细琢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独特的美感。
那双眼睛好似璀璨的星辰,让人凝望不绝。
美人是谁?
彭超D当然认得。
“你....你来干嘛?”
谁知护卫按住他的脸,一把又推了出去。
“那个姓彭的呢!我家主人花了那么大价钱买回来的剑,怎么到头来成他的私人专属了?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信不信哥几个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随后大手一挥,乌泱泱地又挤进来很多人。
数不清的大箱子开始陆续地往院子里搬。
经锣绸缎、珠宝玉器、私人物品等等,应有尽有。
还有几个木匠,现场在院子里搭了座凉亭。
彭超D看得瞠目结舌,回头朝向主人:“老头,他们这是要干嘛?”
身旁哪还有人啊!
那个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汉子,早就躲进了自己房里,从里上了不下十几把大锁。
玉面小生也是无语。
梁玉珠提着手中的宝剑指向里屋:“那便是我房间!”
下人们纷纷冲了进去,将原来的东西通通搬了出来,换成崭新的家具。
而且里里外外全都清洗打扫了一番,格外干净。
姑娘很是满意,感慨地方虽好,就是有点儿小。
彭超D走上前对她问道:
“有事儿好商量嘛!动不动把自己硬往这里塞是怎么个事儿啊?我家主人还要脸呢。再说了,当时不是你飞要花钱买那把剑的吗?”
梁玉珠冷哼了声,用那如葱似玉般的手指顶着他的鼻子说道:
“用你管!我现在被由文灼他们从梁家赶了出来,不住在这里能住在哪儿?再说了,姑娘可是将自己全部身家全都抵在那把道剑上的。现在可好,剑认了新主人,连累我空欢喜一场。你们好歹得给我个解释吧?”
她特意朝正堂那里挑了挑眉。
彭超D倒吸了口凉气,惊呼道:“这可就难办了!”
“哼!难办就能不办吗?”
梁玉珠将宝剑随意往地上一扔,堂而皇之地便往里屋走。
护卫们见东人对他们使了个眼神,掉头便走,豪不迟疑。
独留下彭超D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申家老小戏也看够了,悄悄走过来,不解地问道:
“这姑娘住进了我们的房间,那我们去哪儿啊?”
彭超D苦笑着摊开双手:“我哪知道!”
随后奸邪一笑:
“你们有没有住处自己看着办,反正小哥我终于可以不用回来啦...”
说着一溜烟便往外跑,那兴奋的喊叫声,激荡在空中,久久不停!
申家母子:“......”
当天晚上,申氏亲自下厨,做了份拿手的葱油鸡。
虽然一早让儿子去市场将瓜果蔬菜全都买了个遍。
可是豪门子女,人家吃的东西有多高级,不想也知道。
全家人生怕怠慢了这位以往只是出现在癔想传说里的绝美公主。
没成想,梁玉珠却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不停地夸赞申氏的手艺好,而且还和申自强的两个孩子玩得很开心,豪不见外。
申家人又惊又喜。
眼见桌上的饭菜都快吃完了,都不见堂屋里的人出来。
姑娘特意向申母问道:“要不要给这个胆小鬼再做点儿?”
申母喝了些酒,大大咧咧地挥着手:
“由着他吧!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活得,七天没吃东西了。或许人家医术高绝,真有什么辟谷良方也不一定!”
“这样啊...”
第二天。
梁玉珠特意请来了惠凤楼里的名厨,十来号人,摆出个老长的桌子。
名厨做菜就是不一样!
刀光剑影,左右协同,火气缭绕,可把孩子们高兴坏了。
不多时,满满的一桌子精美佳肴集齐摆在了桌子上。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色泽可人,气味香绝!
申家人以往也是大户,可哪能真得和财阀相比?
根本就没见过这种阵势。
早就看傻了眼。
梁玉珠豪爽地高举酒杯对他们说道:“今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啦!”
风卷残云,申自强和自家媳妇儿因为个乳猪腿差点儿在桌上打起来。
其他人全当看热闹,笑个不停。
即便动静如此之大,都不见正堂屋子里有什么动一下。
梁玉珠使了个眼神,申自强特意端着盘大刀腰花来到门前。
“大哥啊!都好几天了,要不出来吃点儿东西?你这样老是躲着人自己扛可不是个什么事儿啊!”
“再说了,梁姑娘让厨子做了这么大桌子的菜,你若是不出来吃,全都得浪费在这里。你平日里不是最忌讳浪费食物的嘛?”
屋内依旧没什么声响。
申自强长叹了口气,将盘子放在了门口。
这个盘子自从放在那里,就没再动过,一待又是五天。
这五天里,
头三天里,梁玉珠变着法地在院子里释放着热闹。
第一天,城里各大布匹商行的裁缝集齐过来为申家人做衣服。
夏季三套,冬季又三套。
全都是高档标准,名家之手,外边买都买不着。
申老太太的腰估计都要笑弯了。
和媳妇两个人在院子将衣服换来换去,唧唧咋咋兴奋地叫着。
第二天,她请来了南游至此的杂耍团,为附近居民免费作表演。
从里到外,人满为患。
表演停歇,人却依旧不愿离去,相互回忆着白天里的精彩瞬间,心绪盎然,一直持续到很晚。
第三天,梁玉珠竟然公开支起了义卖摊子。
彭超和彭超D两个人的所有物件,都被摆在上面,薄钱出售,童叟无欺。
申家人苦叫不堪,可却没什么办法。
即便这样,那道紧锁的大门依旧没有动过分毫。
终于在第四天,姑娘积攒许久的耐性彻底磨没。
在亲自端了盘子点子叩问无果后,整个人猛踹了房门许久。
随后一个人默默地蹲在门口,亦是没有动过。
从第四日到第五日,风吹,日晒,傍晚还淋了些小雨。
姑娘就站在那里一身不吭。
把申家人给急坏了,不停地在门口对着里面叱骂。
埋怨男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然而依旧像在用口水吐顽石玩,毫无效果。
那一夜,风紧温低。
几乎已至凌晨,姑娘冻得全身发抖。
她或许是有些风寒,亦或许只是累得迷糊了。
开始在那里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