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彭超几人全都没睡。
正大把大把地数着手中的银票。
彭超D一边记账一边念道:
“院子里的额高档货卖给二手商贩得了四千两,加上咱原来的现金是一万两千两!”
“楚非然已经答应不换药也不涨价了。咱们的药方他愿意拿五千两来收!”
“现在满打满算能凑到一万七千两,也不知道够不够!”
彭超咬着嘴唇:“听说有资格去那个地方的人得先交五千两的会费!”
“什么!”玉面小生惊叫道:“他们这是明抢还是咋地?五千两?能够在当地最豪华的地方买处院子了!里面卖得是什么?美人鱼吗?”
彭超摇摇头:“听说三大家族都会派人过去!若是果真竞标起来的话,咱们剩下的银子恐怕是不够啊!”
玉面小生恶狠狠地锤了下桌子:“当时真该一掌拍死那个王八蛋!”
王八蛋是谁?
王八蛋是个胖子!
自从那家伙知道自己的搅屎棍值八千两之后,跑得简直比兔子还快!
见彭超他们追过来,一个闪身跃到看热闹的妇人身旁,抢过其怀中的孩子直接朝空中抛去。
彭超飞身接住后扭头一瞧,哪知极远处又有个小姑娘被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抱起扔进了井里。
玉面小生为了救人当即跟着钻了进去,两个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井水才被彭超用绳索拉出来。
孩子娘亲撕扯着二人非要给个交代,他们没办法,只能先替孩子顺气催吐。
眼睁睁地看着这胖子跑远!
所幸旺财还算机灵,跳到房顶上跟着胖子的身影一路截击。
原本是铁定拿下的事儿。
可过了很久,没看见狗把人给叼来,反倒见黑狗一瘸一拐,呜呜嘤嘤回来诉苦。
彭超细致瞧去,腾得怒火烧心!
旺财不但被人给喷了什么东西刺迷了眼睛,而且腿上亦是被某种利器所伤。
他连忙找人询问,这胖汉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想到此子在当地名声极臭,人称“杀毒四权”!
是专门研制毒药喷砂蛇虫鼠蚁的能人。
而且貌似还是城里缉狗大队的名誉队长,随身携带着数种套狗神器。
曾一人在野巷中被五条疯狗围攻,不但灭了所有,还杀入疯狗村屠尽狂犬后闻名于世。
“我去!”就连彭超D都看不下去了,盯着旺财偷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简单给爱犬治疗了下后,彭超他们催使着旺财再次寻味而去,心想这回一定要让给对方个好看。
可“杀毒四权”竟然早就料到这一出,故意用自己旧衣物引他们去房子里,两人一狗齐齐掉进机关,被关进老鼠坑中差点儿被活活咬死!
彭超气得直骂娘!
一道闪电劈开牢笼,带着复仇大队喊杀出来,誓要绞了这个王八犊子!
可“杀毒四权”早就藏进了自己哥哥当差的巡城队里,一路护送着来到了瑰宝阁。
这瑰宝阁乃是定期为超级富商消遣娱乐的地方,会员制式,一般人根本就无权进入。
他们这种乡野小民自然入不了对方法眼。
彭超和彭超D一人拿着根极粗的棒子,恶狠狠地围杀过来,扬言不打断对方狗腿绝不罢休!
不巧正好从里边走出大队的护卫,似乎迎送着某位贵客。
胖汉子毒绝的地方就在此处!
他居然在怀里藏着泡干屎,照着那贵客的脑袋便扔飞了过去。
“哎呦!哪个王八蛋!”对方捂着额头的伤口骂骂咧咧,看的不是“杀毒四权”,而是他正后面的彭超二人。
胖子上前又哭又喊,非说那干屎是彭超他们扔的,目的就是让贵客难看!
“好啊!你们怀恨在心是不是?”由文灼直接叱骂了起来。
彭超也是给愣住了,怎么冤家路窄,两人在这地方竟然碰在了一起?
要说这南殷国,恨彭超最深的其实不是被他骗没了肺力咳产业的江家兄弟,而是这个梁家大房女婿!
要不是彭超非要改药方,也不至于后来惹得他走私生意没法做!
要不是彭超一路帮着楚非然,楚非然也不会一跃成为梁家新贵!
再加上由文灼在矿脉生意上吃了大亏,使得本家生意受损严重,现如今的梁家大房早已不能和梁二房可比!
好好的优势,就因为这瞎子乱捣一通,一败涂地!
你说由文灼恨不狠他?
大手一挥,手底下乌泱泱的人直接冲了上去!
不过没几个是彭超D的对手。
正待由大女婿惊呆之际,不知从何处下台时。
“毒杀四权”再次借机登场。
他扬着手里用布紧包的铁棍,非说自己要到瑰宝阁卖个高价却被彭超他们百般阻挠!
梁家女婿一听,顺手甩出三千两,将“毒杀四权”给一路送进了参展席。
彭超还想硬抢,谁知那铁棍被瑰宝阁放入了宝箱中张贴封条,有胆敢擅自撕毁封条着,当以死罪论处!
这便是富人借着国法给瑰宝阁设定的独家特权。
宝物明日开展,有实力者方可入场!
彭超D发了一整夜的牢骚~
这是什么嘛!
原本三五两便能解决的东西,愣是最后八九千两都解决不下来!
而且还得想办法和别人竞标!
若是那群猎奇的富豪们知道这把剑乃道门开山符剑的话,后续不免集体疯抢,到时候一两万两能有个什么用?
彭超亦是长叹了声!
“要不,我去找骆家贷点儿款?”
玉面小生冷哼了声:“你有固定资产吗?那座山不是已经抵押给国会100年了吗?”
二人惆怅间,身后有人说道。
“我有啊!”
申自强从怀里掏出大把的银票:
“我知道那把剑对大哥你很重要,所以下午特地去了趟骆家,将药铺剩余的股权还有从王胖子手里买回来的炼铁厂全都抵押给了他们,足足五万两!”
彭超D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干嘛?没了那炼铁厂你今后干什么?”
申自强憨憨一笑:“我本来也不是个懂得经营的人,从小亦是被家里给骄纵惯了!可自从与大哥共事这么久以后,终于理解了爹爹当年宁肯自己吃亏也要帮助朋友的原因。我是他的儿子,这诺达的家业又是大哥帮忙挣回来的,报恩,不亏!”
彭超眼眸湿润,哽咽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