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逐渐显现两个人影来,同等身高,一个清瘦下透着股子虚弱,另一个则是倍感魁梧结实。
铁面硬汉捏着魏宽的肩膀,不住皱眉:“堂堂太阴学宫,现如今都不练武吗?怎得如此羸弱?”
瞎子却没心思管这些,从白衣男子身上寻摸到把钥匙,朝彭超B吩咐道:“将这几个藏起来,咱们得进去看看!”
太阴学宫副殿,宏伟高笋,仿佛一座巍峨的塔,让人瞩目敬畏。
你原本还认为,如此巨大的殿堂里面得有多少个房间。
哪成想打开门后一瞧,整座大殿竟然是通的。。
不能说通,应该说这其实就只一间大屋子。
从上到下立排很多书架,每一个书架都是从底一路升入顶,摆满了图书,皆是经史子集!
“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是座图书馆!…”彭超B咋舌。
只不过,即便图书摆得再密,大殿中央依旧不肯占用,露出好大一片空地,刻画着八卦符图。
阴文阳刻!雕工极为厚重。
却是落满了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被人打理。
瞎子和硬汉在大殿内来回摸索探寻,始终找不见什么蹊跷,
彭超B挠着头:“谁家把珠子藏在图书馆里?即便放了,它又会被摆在哪儿?”
瞎子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挪移到中间浮雕处,不停地揣摩。
铁脸硬汉则伫足在其身后,双手环胸颇为不屑:“几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研究的?”
哪知还真被瞎子掰动了些许,有些横条爻卦确实能左右移动。
“要是老五在就好了,这些东西保准难不倒他。老头儿你最好小心点,人家藏宝贝的地方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你解开?”
瞎子不听,自顾自地说道:“咱也可以,咱也可以……”
谁知掰下一个横条后,原本离卦处立马开出了个大口子。
“我说自己也能行吧!”
瞎子前刚还在吹嘘,可下一秒脚部一空,整个人就摔了进去。
彭超B想也没想挺身贯入,抱住主人,
两人在那悠悠洞内,越掉越深。
咔嚓!
左右黑暗里似乎传来什么响声。
然后,密密麻麻宛如蜂群一样射出无数短箭。
“抱紧我!”彭超B大喊!
他伸出双手,于身前四周不断地画影。
那些飞速极快的箭头宛若撞上铁壁般,乒乒乓乓乱响,被一一反弹了回去。
足足十几秒,如此之多的暗器,愣是一枚都没伤到二人。
直至飞镖全尽,瞎子才一脸惊愕地问道:“你这又是开发的什么拳意?”
“不是拳意!而是剑意!”彭超B自豪道:
“身无长物,却力克千金!我自不会动,可你若一动,那便输了!飞镖亦是一样,再多也没用!”
“这和那晚老和尚讲得一处颇为相似,我都听明白了你还没悟到?”
瞎子鄙夷地撅了撅嘴,却暗自捏了把冷汗。
彭超B洋洋自得,高声大喊:“你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全都使出来吧!”
赫然!
黑夜里喷出数股火龙,呼啸吞噬而至。
“我草!”铁脸大汉被火光一照立马慌了神。
瞎子默默摇头,从怀里掏出张卡牌。
一个巨大竹筒将二人套在了里边,承受着四周炙烤,逐渐干涸,甚至到后来表面成为焦炭,四溢竹香。
即便如此,大竹筒在火焰喷尽之时依旧没破。
筒内二人双脸通红,差点没喘过起来,幸好还活着。
眼看两人即将着地,彭超抽出腰带递到铁脸硬汉手中,之后一脚将其朝外踹开。
铁汉飞出段距离后撞到墙壁上,双手卡在缝隙中,使劲拽着绳子。
极速下坠的彭超被绳子一弹,三两颠后终是停于空中。
可当他伸手下摸的时候,指尖所触,无不是尖锐利刃。
若是真迟上那么一秒钟,或者腰带再长上片许。
他估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好险!
彭超B用力一拽,先将主子甩至陷阱旁的空地上。
然后自己轻身一跃,很是稳当地落了下来。
“这群狗日的读书人,成天鬼心思全都想在阴人……”
铁脸硬汉一边打开火折子,一边愤慨谩骂。
本来好好的,可莫名没了声响。
趴在地上的彭超好奇问道:“怎么了?”
对方根本没有回答,嘴角呢喃,不停地咽着唾沫。
你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彭超B步履蹒跚,腿脚乏力可依旧还在不停向前挪。
瞎子想拉他,却是一滑,被手上莫名多出来的粘液惊了一大跳。
那是血!彭超B为拽住他俩,手指插入石缝一路拉扯所带出来的血。
彭超怔住了:“老二……你……”
彭超B根本就没有理他,一直朝前走,来到那成排成排的书架处。
他拿起架子上面的一本书,轻轻吹浮起上面积落的灰尘,逐渐露出几个字来《撼山拳谱》。
整个身子都在抖……
可当他放眼一望,此处崖壁之上,全都嵌着架子,而架子上,成捆成捆塞满了书。
这里的架子,多到令彭超B悍然!
“这……这是太阴学宫几百年所搜集的武功秘籍?”
“这……这是天堂吗?”
彭超听明白了,可他当下目不能视根本体会不到这种震撼感。
他能理解彭超B当下激动的心情,可他没办法,必须还得……
“老二,咱们要继续往下走,我不能没有你!”
铁脸硬汉深深地闭了下眼:“走吧,主人!”
此处似乎只是一座偏堂,旁边有个暗洞在通向更深处。
二人搀扶着向前走,直到走出洞口,映入眼帘的则是更为宏达的景象。
面前是块极为宽大的空地,而围绕着空地则是被化分出八个部分:“风、情、雅、至、技、巧、道、玄”
每部分都有自己的区域洞口,内部更是一片大天。
浩如烟海的书,比沙滩上的沙粒还要多的书。
这里,似乎就是书的焚场墓地!
“天啊!我终于了解太阴学宫为什么百年前那么富享圣名了!为什么要广邀那么多的学子入府,可即便如此,依然号称自己部分大道得不到传承和习学。”
“这哪是人能学得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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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