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
碎砖零落!
原本漆黑的墙多出了个光亮的大口子来。
炙裂的阳光直射而入,将整间屋子照的通明,反倒让里面显得更为破败和萧索!
“老二你收着点儿力行不行?凿出这么大的洞口哪像是窗户啊,明摆着在头顶多出来个门嘛!”
彭超D不住地发着牢骚。
“既然凿了,你最好将那边凿成一样大小啊!左右不对称也太难看了点儿!”
铁脸硬汉压制迸发出来的气劲,大喝一声:“两千!”
赫然,右方墙壁上顷刻多出了个口子来。。
玉面小生全身上下用衣物包裹得紧紧的,尤其脸部,是只露双眼睛,生怕沾上丁点儿脏污。
整个人宛若一阵风,席卷残云,拾着地上的碎砖。
一边扫地一边念着其妙的数:
“两千五!不三千!”
瞎子此时正自顾自地擦着中间的机器,很是好奇地撇过头。
因为不远处两兄弟莫名打起架来
“凭什么你要三千?”
“老子既英俊又会聪明,而且还会拾砖头。难道光这几点还不够吗?”
“那你会武吗?咱俩拎出去练练?”
“谁要跟你这个愣货干?这都什么年代了,拼脑子的懂不懂?”
彭超被两人吵得烦,上前制止:
“你们到底争什么嘛!”
“赌下回你卖我俩的时候到底能换多少钱!”
彭超:“....”
此间无言,空气亦是凝滞。
哪成想,一个黑包袱直接从墙上的洞里扔了进来,差点儿砸住瞎子脑袋。
幸亏彭超D反应及时跳起来踢出老远,然后向旁边的铁面硬汉比了个耶的手势:
“三千五!妥妥的!哥就值这个价!”
彭超B则是瞅着地上的那个黑包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慢慢解开结,发现装的竟然是个大木球。
“这是谁的东西?扔错了吧?”
哪知彭超B轻轻动了下,木球竟然一下子跳了起来。
借着那股子弹势开始在空中旋转,随后轰然一爆!
说是迟那时快。
彭超D抱着一箩筐的砖头事先飞出,挡在铁汉面前。
两个人被这爆炸的余波震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玉面小生摸着自己吃疼的屁股,在硬汉身前摆了出四个指头:
“四千两!妥妥的!”
彭超B则是怒从心起,站起身狂骂道:“王八蛋,别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咱俩个出来单练!”
彭超D之所以能反应这般的快,只因此番奇遇已不是他们三人头一次遇到了。
就是这几天,接二连三地会遭到别人偷袭。
先是吃饭间隙,突然飞出数支弓箭。
然后有天夜里睡觉的时候,申家屋顶直接给塌了!差点儿埋了他们一伙。
后来又是这一回!
彭超B虽然在大声叱骂,却始终没有跳出去找人寻仇的意思。
瞎子亦是默然地擦洗着厂房内的机器,面无表情。
“老四,有空多捣鼓捣鼓这些东西,看看能不能正常运转。”
玉面小生苦叫了声:“你饶了我吧!看到这堆木疙瘩就头疼!要是老五在就好了!”
本是无心之言,却让好不容易活络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彭超D看似在宽慰:“卖就卖了!又不是个啥好货色!再说,天底下卖儿卖女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瞎子顿了顿,故意转开话题:
“问了吗?猪棘杆价格若是大批量采购的话能不能再降上一点儿?而且我药单上写的其他那几位药,江家若是不管控,可否谈个长期合作?”
彭超D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问了!猪棘杆虽然便宜可是药力太轻,毕竟是别人当饲料喂牲口的东西。你若是想大规模采购,额外还得再弄个货仓不是?而且这屋子里的机器是不是也要重新设计下?搭台、熬具、人工,这里面花的钱可多着呢!”
瞎子皱了皱眉:“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江家若是强制断供我刚才说的那几味药材,别的药铺可否重新供货?另外,若是现采的话,乡间的价格会是多少?这都得打探明白了!”
彭超D冷哼了下,对这主子开头那句“钱不是问题”嗤之以鼻。
嘟囔着嘴答允了声便走了出去。
没想到正好碰见了迎面冲进来的申自强。
他当然意识到了厂房内压抑的氛围,不过顺带又补了刀:“被差使出去干活儿?”
“滚蛋!”彭超D气呼呼地走了。
申自强一脸错愕,他跑到瞎子面前询问:“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
彭超长叹了口气,并没多言。
“对了,你让我打听的事儿我弄清楚了。太阴学宫真的有粒守山珠,就藏在宫内副殿后堂的塔内,基本不示人!”
“这珠子也的确是神奇。据太阴学宫内部的人所传,只要见过这粒珠子的人,定会心灵通透一分。好似有个知识渊博的百年老者在你脑海里对你谆谆教导,指点迷津。太阴学宫全都拿那颗珠子当宝呢,平日里藏得极深。”
“人们断定,珠子里藏有极多的武功秘籍,若是被谁得到了,定会一举成为当世至强者!”
“而且听说最近这几日,太阴学宫各脉又在因为谁占用这颗珠子而大打出手。那几个门主似乎将自己散落在各地的弟子全都召了回来,就等着火并一场呢!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最为耀眼的还属至派的门主由文荷,即便被江家奉为座上宾百忙之中亦是将生意全都扔下过来。更何况文派的齐当国,不远千里从北楚而回,想全力拿下那大掌教的位置,并且独占守山珠!”
彭超皱眉:“既然这守山珠如此神效,为什么他们要将其封印在塔内不愿示人?每个人用上那么几天,这样不全都成了武林高手吗?太阴学宫也不至于混得如此落寞,在南殷国的地位还不如万剑冢?”
申自强耸了耸肩:“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太阴学宫的惯例是,这守山珠只要一发光,便得到上天的指示,得选出新的大掌教来。也不知道为何,每每大掌教都不露脸。连我也不晓得他们上一任大掌教叫个什么名字,反正一直是文脉来主持日常事务。”
“守山珠什么时候开始亮的?”
“半个月前!”
“那他们何时选择下一任接班人?”
“三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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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