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世上哪有一吃就好,不吃就不好的药?让所有人染上这种毒瘾,让所有人这辈子都戒不掉,得病者不交钱就得去死?能想得出此种方法的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彭超D明显说跑了题。
申自强扒拉住余安洁:“我奶奶快撑不住了!”
哪知余安洁一脚便将这个世侄给踹开:“我有钱能不救你们嘛?关键还是没钱!你怎么不去找王宝财去啊,他现如今搭上了骆家这条线,简直是肥得要死!你即便要上吊,好歹选上一棵粗脖子树是吧?”
申自强:“商馆的说你这次做生意回来特地打了一尊脸盆大的金猫,可有此事?”
“什么金猫?”余安洁眼睛朝天,就是不看他。。
“别听外人胡说。我家现如今连饭都吃不起,还不和你们一样?只不过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罢了!根本就没有金猫!不信你找,找到后全都是你的!”
一开始还在东张西望的彭超E实在看不下去,拉着老二走到院子中间的那颗槐树下。
彭超B不明所以,可瞧见余安洁那紧张的样子后立马变得通透。
他拾起丢在角落里的锄头横空跳起。
宛若暗月降下来的精赤大鹏,挥舞利爪。
剑气使过!槐树顷刻便被轰成了碎末。
紧接着精赤大鹏再次飞起,朝地上又是一拳。
整方院子轰然颤动,宛若地震一般。
原本种槐树的地方,愣是被凿出一口大坑,而某个埋得很深的箱子早已支离破碎。
更何况箱子里的那滩东西,除了变了形的大块金垛,你根本就认不出这还是某位大师的金工雕刻。
余安洁一头扎进坑中,鬼哭狼嚎,哀鸣不已。
“我的宝贝!我的金猫啊!”
要说一家人心有多齐,到这个时候算彻底看出来了。
余安洁的两个儿子直接扛着枪出来护在父亲身旁,不停地向前摆出捅的架势。
两个儿媳妇儿也是人手一把菜刀,眼球几乎都要凸出来了,高高举起,喊杀阵阵。
而余安洁的老婆更狠,将头发弄得一团乱麻,直接就对着彭超B拼了命似得冲去。
彭超B扭身闪躲,妇人抱住他的腿开始不停地用头磕着地,额头鲜血满满。
随后全家人高声大喊:“抢劫拉!杀人拉!不要命拉!”
街坊四邻被这一嗓子全都喊出来看热闹,围堵着挤进院子。
三个妇人哭哭喊喊,宛若受了天大的委屈,急需老天做公道。
彭超E和彭超D瞅着在底下不停扒拉着自己裤子的孙子辈,手抬得高高,生怕碰一下这些“要命鬼”就能背过气去。
“公然入室抢劫,还有没有良心了?”
“对啊,对啊!他们余家人一分钱掰开两半花的主,这这不是要他们命吗?”
“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你们好像还是世交,非要闹到这幅天地吗?”
围观者各自议论,瓜子皮和唾沫星子都快飞出一里地去。
“我们不是抢劫啊!”申自强大声喊道:“我家给他做担保,现如今他的钱都回来了,为什么就不能把欠下我们的款给结了!”
“谁欠你款了?”抱着那坨大金子伤心欲绝的余老爷大声嘶吼道:“老大,回去拿协议!”
大儿子扔下枪一溜烟就跑了进去,眨眼间便带着大张的纸出来。
余安洁公然打开,指着上面的字说道:“这份担保合同只说了我若是还不上款便要转嫁给他申国南,啥时候说我有钱之后得给你们还回去了?”
“这!”申自强一时语塞。
余安洁继续侮辱道:“怪只怪他申国南笨!蠢!傻缺!,整个城里谁不知道欠下他的钱是可以不还的?他这种人能落到这副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随后余大老板抬高嗓门叫着:“老子就是故意坑他钱了,又能怎么?是他自己愿意给我担保的!你若是还能请得起状师就和我对薄公堂,我余安洁虽然不是个东西,可法理又能把我怎么样?”
“再者说了,你请来的这些个大手若是真敢动我家老小一指头,信不信我立马告官让你全家直接蹲大牢?”
申自强彻底呆住了,彭家三兄弟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妈的就是个王八蛋!”
“我就是王八蛋,你能奈我何?”
......
是夜!
城里某座很是豪华的庭院大门又被几个无礼汉子敲响。
王宝财披着件睡衣仰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喝着茶。
他的茶极好,石峰龙井!
虽是同样的茶杯,只不过客席间的那几位杯里装的皆是白水。
“恩公这么晚找我所为何事啊?”王胖子拨了拨杯中茶叶。
彭超D皱着眉,有礼貌地笑了笑:
“申家现如今衣食不保。我就想过来说说情,看王大哥能不能先将炼铁工厂解封,等他们赚了钱后慢慢贴补回来。或者直接接济一下申国南的遗孀?”
王宝财冷哼了声,呲溜着茶水:“还回工厂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恩公曾经救过我一命。不过,你可有抵押?”
“这....”彭超D被问得语塞。
“恩公,我可是作钱庄生意的。现如今又入伙了骆家,人家可是要在账目上定期审核的啊。没有抵押,你在我这里半个铜板都借不出来!”
王宝财的眼神开始在申自强身上戏谑游移:“至于他们,弄得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申自强叹了口气,重重得低下头。
整座大厅内气氛异常的压抑。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救济的办法!”
王胖子这样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立马朝着他脸上齐聚。
“世侄的妻子听说很贤惠,勤劳简朴,又能女工,而且身段也好,不如在我这里当个丫鬟,也算我为申家出过忙,帮过力如何?”
“这事儿前几天我就和你谈过一回,不知道现如今想通了没有?”
王宝财的眼神中露出一股子凌虐和淫邪!
彭超B紧握的手啪啪作响,愣是被彭超D给拦了下来。
“既然情理说不通,那我们赎回来可好?”
“赎回去?”王宝财嘲讽意味更重:“你们有钱吗?”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