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泡屎连续被三五股风接力吹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瞎子鼻尖上。
瞎子一个喷嚏,连续后退数步,不得已踏上了某片东西。
不是东西,而是空虚!
成百张上千张的假相卡联合起来造成了一方空虚。
一方将整座山体全都变成虚无假画的空虚!
瞎子就那样掉了下来,从顶部垂落,直直地摔在地上。
原本的气爆弹顷刻爆炸,粉红色的气尘瞬间弥漫充斥在了山洞里。
山洞是黑的!不知道为什么是黑的!
山洞里沉默……
随着瞎子瘫软的手动了动!
洞里开始喘息阵阵,一波高过一波……
好几双罪恶的红眼噼里啪啦发着电!
可对于一个不能视物的瞎子而已,此番景象不甚明了,然而接下来的恐怖场景,他记了一辈子!
“饶命啊!饶命啊!”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要对我干嘛?”
“那不是拖把!”
…………
山体之外,此时依旧还有气力站起来的寥寥数人。
人这种东西,你哪怕给他来个痛快点儿的,早死多好?
可就是怕折磨!
死又下不去手,活又活得太累……
万妖夜行!
于五里之外戛然而止,与跨界山这边遥相对望。
鬼哭!妖嚎!
声声传入耳朵,让人战战兢兢,全身在抖。
那座大妖将军,三头摇曳,六臂挥舞,杀意腾腾,却就是站在那里不再移动。
天穹之上的巨魔,同样露着只大眼一直注视着下方,他在笑,诡异得笑。
魔鬼降世之态同样停歇。
他还在等什么?难道还有什么?
他们又在蓄力什么?
妖鬼不动,道人自然不愿轻易出手。
一招的先后,很可能胜负已分功亏一篑,那后面的人该怎么办?
张天玄扭头看了眼气息不顺的老书生,视线继续移动,此刻任然有气力说话的已没有几个。
唯独那阵哭声,一直就没停。
江别鹤趴在洞口的虚墙之上,泪涕横流!
“你们听到了没有?她们说需要我……”
……
山洞内!
“我没有了……我真的没有了!”
“放过我吧,行行好放过我吧!”
轰然一声吼!
“我他妈跟你们拼了!”
可许久之后
“我不是个男人……我真得不是个男人……你们不要这样……”
“这是犯法的……”
……
万妖夜行!
多震撼的场面。
可是随着那声鸡鸣,叫来了清晨,也让静默的妖身全都一震。
道道余晖倾泻而下,无数暗影逐渐淡化,隐默在虚空里。
天终于亮了!
妖也退守,虚惊一场!
好漫长的夜晚。
对于洞外的人是,洞里的何尝不是?
哭了一整夜的江别鹤,屁股上开始着起火来,对着洞门大喊:
“玉珠!玉珠!该走啦!咱们快点儿离开这里!”
黑暗洞穴内。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带着无边的恨意奋力朝尸体刺去!
却在半空中,被另外两只手给拦了下来……
某个珠光灼灼的少女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出洞口,低头,上车,沉默不语。
还没等江别鹤上马,车队已经一溜烟开出老远。
贵公子最后一骑绝尘,遁于天际。
老书生朝里轻声呼唤了句:“圣女,咱们该走了!”
那位白衣女子头顶薄纱,只是对着老道士微微施礼,亦是上了车。
齐当国对着张天玄尴尬一笑:“年轻人,没出过远门,还望相国不要介意。”
“相国,难道是异界重新被人给封印了不成?要不那万千的妖魔,怎么说退便退?”
道士冷哼了声:“是妖魔反倒还好了,可若是张画皮……”
张天玄表情复杂地盯着从洞里走出来的正主,欲言又止。
“画皮?”齐当国还想问,哪成想对方杀气腾腾,吓得他最终没敢开口。
简单寒暄了几声后,老书生护送者白色马车缓缓离去。
那东晋的马车也开始启动。
其实这三支队伍去往的都是同一个地方,楚国上京城的正阳寺。
不过貌似几波人宁肯多绕着路也不愿再结伴而行。
护送队伍不乐意,车里的人更不乐意。
直到目送车队走出老远,那隐隐藏在山体之后的大黑狗才敢露头。
它虽猛,却不傻!
黑狗寻着气味进了山洞,最后在那个软踏踏,几乎被榨成干的“尸体”上不断撩拨。
有个人枯柔着脸,全身上下皮肉包骨,没有一丝血色。
“旺财,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没人知道一条狗是怎么把人拖出去的,只不过自那之后,某人开始得了抑郁症。
并且成晚成晚的做噩梦……
……
马匪,到处都是马匪。
马匪成群结队,壮大了实力之后,逐渐开始对那些小民小居失去了兴趣。
不但打家劫舍,而且还坑杀官兵。
将近一百多人的马匪大队,破天荒地冲击了楚国与南殷边境。
几乎是把抢了个干净。
随后一鼓作气,开始攻击南殷国关卡。
南殷国军被对方来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放剑,设置马刺,拉结绳索。
可是对方那不要命态势,硬是靠踩着同胞们的尸体躺了过去。
马匪侵略了南殷边陲黄山镇,在那里大肆抢掠,甚至到后来抢杀平民,无恶不作。
出奇的,北楚援军竟然也跨过边境进去了黄山镇。
两队人马,在异国他乡,别人的领土上,肆意拼杀。
双方僵持了五日。
五日的时间,南殷国军一直没来驱赶。
五日的时间,整个黄山镇早就人去楼空变成了座空城。
官军在给上面的折子中称“浴血奋战,斩杀数百,死伤五十。”
唯有当时胆大者偷偷藏于地窖才有幸见识到了实情。
货运队!满满的货运队!
就差没把房子给拖走了。
简直像是两路蝗虫共同过境,寸草不生。
强盗!纯粹都是群没见过世面无耻至极的强盗败类。
只不过据当事人回忆,当这些异国人手拿肩抗,带走一切东西之后。
空荡荡的黄山镇大街上,出现过一辆奇怪的马车。
一条狗,牵着匹瘦马,死气沉沉地穿过街道,一路向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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