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长!好消息!”
吴承恩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顶着那么大把的年纪,迈着愉悦的步伐。
老头上气不接下气,抬头正准备说什么,但见两道吃人的冷光盯着自己。
“彭公子也在呢?”
“在你老母!”
“唉,你这小辈,老朽好好问候于你,你骂我作甚?”
红烛白了自家男人一眼,向老人打着圆场:
“叔叔别见怪,他这俩天咸豆腐吃太多,发癫得很。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
吴承恩瞪向彭超,扭头继续说道:“找着了!”
“找着什么了!”
“害死你娘的那一伙人找着了!”
啪!
红烛和老者一回头,发现原本生闷气在喝茶的男人,一不小心把茶杯摔到了地上。
红烛紧握着拳:“那些王八蛋现在在哪儿?”
吴承恩:“据探子来报,他们一伙十几个人,于前夜偷偷入了东都城。分散在城里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人。孩子,咱们怎么办?”
红烛咬着牙,硬硬地说出四个字来:“活捉!酷刑!”
“只是……这些人貌似功夫都不差……”
吴承恩皱着眉,瞥了下那个木呆的人。
红烛于是朝彭超祈求道:“大哥,能不能让彭超A陪我们一起去?”
男人似有千言万语,却慢慢闭住了眼“还是……我陪你们去吧!”
…………
雨夜!
好大的雨!
浇得整座东都城像是水灌了一样。
也浇得全城的百姓纷纷躲避进了屋子里不肯出来。
纷纷扰扰的大都城,现如今空空荡荡。
那寂静的街道之上,唯有阵阵雨击石阶声,空述着寂寥。
其实也并不寂寞!
因为街上还蹿行着三只大灰老鼠。
白天人多眼杂,他们不便行动。
是以在这大晚上,所有人不愿出来的时候,才正是他们逃离的最佳时机。
这三个人身上全都披着厚厚的灰布斗篷,两个身法矫健的走在最前面,后面的那个,身上却有股子天然的猥琐劲儿。
三人快步走着,迎面见五个带斗笠的家伙堵在身前。
制式一样的大刀,杀气凌然。
“我看你们还能往哪儿跑!”
灰老鼠们心惊,掉头便往回走。
哪知身后已有三个人挡住了去路,武器不同,战姿互为犄角。
左右两方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师傅快逃!”
前面那两个灰老鼠抽出腰间刀剑,一左一右开始堵挡刺客。
后面那个身背佝偻的家伙,想也没想,直接钻进了侧边的巷子里。
他跑啊!边跑边仓惶大叫着:“别,别来杀我!”
下一秒,却撞在了人墙之上。
巷子里已有五个斗笠人横排挡在中间,像是等候多时的刽子手,亟待罪人亲自上门。
猥琐男趴在地上不停地哀求着:“咱好歹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你们给我留条活路好不好?”
最中间的那个斗笠人冷哼了声:“我给你留活路,那谁给我们留活路?又有谁给过那些死去的人活路?”
“你不是要活路吗?下去找他们要去吧!”
说着斗笠人便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一只断箭,对着灰老鼠的头便要直插下去。
一声窜天猴于空中爆裂!
商铺房顶跳下几个人来,撑着张巨网将面前几人全都给包了起来。
斗笠中有人拔出兵器赫然一剑,将空中大网给砍了个支离破碎。
冲啊!
乌泱泱从巷尾冲出数十个人来,手持军刀,步伐紧凑。
斗笠中有人伸手一抬,已从袖筒里弹出一杆铁枪。
独自冲入人群之中,宛若霸王般,左扫右刺,无人能挡。
霸王冲锋,转眼间便将人冲得七零八落。
直到抓破某人衣衫,发现对方内里的铠甲之后。
持枪者厉声斥问道:“你们是军籍,既然逃出来了,又受何人指使聚在此处拦截我们?”
一声蜂鸣!
某把透光利剑,在雨中格外耀眼。
宛如闪耀的明镜般,直刺而至。
身法之快,持枪之人始料未及,连忙横挡。
哪知蒙面剑客于空中连续变换三招,招式迅猛,让霸王应接不暇。
更为要紧的是,对方那把剑,锋利无比,砍在枪身之上,直接霍开那么大个口子。
霸王心疼不已。
直待持剑者划破其右臂之时。
“你让开!”
又有一斗笠人飞了出来,提剑与蒙面男子于空中火并。
斗笠人剑法着绝,剑气更是凛冽。
蒙面男子则是大开大合,招式中规中矩,不落下风。
斗笠人明显更为精进一些,但双方兵器上的差异,反倒让彼此谁都占不了便宜。
咻!
一支断箭长飞了出来,直射蒙面人而去。
咻!
一道红色卡牌飞翔而出,将断箭弹飞了回去。
卡牌直接射在了斗笠男那里,红光咋现。
斗笠男一分神,差点儿便着了蒙面人的道。
幸亏持枪之人上前帮了一手,才勉强打退对方。
“你丢不丢人!”
斗笠男朝后骂了声后,提剑再次攻了上去。
被骂的那人又惊又疑,从怀里掏出根弹绳,安在木杆两头,随后又从腰间抽出一支完整的铁箭来。
长弓拉圆,力道用尽!
咻!
铁箭如雷似电,咋眼间便对着蒙面男又射了过去。
咻!
空中再次飞来道红色闪电。
一牌一箭金石交接,在空中飞爆炸裂起来。
溅出不小的气浪。
也让那断了的箭头斜飞而去,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蒙面剑客面颊。
挑飞那道布后,某张轮廓分明似山的脸庞在众人面前露了出来。
“好啊!王八蛋,居然是你!”
原本站在不远处看戏的那几个斗笠人齐齐亮出兵器,像是疯了般冲将上来。
彭超A一下对付这么多的人,当下便吃不消。
他扭头疑惑地看向屋顶处。
咻!
又是一张红卡牌。
咻!
又是一支铁箭。
红牌在几人面前炸开,拖延住了围攻的进度。
铁箭却是穿过蒙面剑客腋下,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朝着屋顶上赫然站起的一人射去。
屋顶那人用颤巍的嗓音弱弱问了声:
“柄苍叔?”
率先飞过来的一位斗笠男子听出哪里不对,焦急地大喝道:“快住手!”
……
(熟人再次见面,是悲,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