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在手中戏耍着匕首,如银龙缠绕。
“身为一名剑客,你以为我真得不会给自己留条后路?搞笑!”
他扯着嘴角讥讽起来:“只要手中有剑,我就是神!”
狡黠者和力量者静静地盯着他看。
“怎么?不敢上了吗?真得畏惧我这尊神了?那神可就不客气了!”
谁知身后突然猛烈一疼,剑锋滑破背脊,血路长流。
萧炎痛哼了声,翻滚到了远处。
扭头瞧去,但见身后树干处逐渐幻化成了个人形。
同样的容貌,竟然是一开始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彭超D。
他不知何时抢过树上的剑后影藏在了此处。
彭超D手握萧炎的长剑,恶狠狠地骂了句:
“神你妈啊!”
萧炎又惊又怒,弹跳而起朝对方扑了过来。
力量者直接抱起数块大石,如扔飞镖一样飞出。
只见剑秀以一把短刃长驱而行,顷刻间劈开了这些石块。
正要转身刺杀彭超D.
狡黠者迅飞而来,接过其手里的长剑,与剑秀对拼起来。
双方在空中相遇,剑花飞舞,火光四射,竟然不相上下。
萧炎大惊,内力催发,一剑便将对方逼退了下去。
趁着冲劲,他顺势向前一把夺过了对方手中的长剑。
哪成想狡黠者同样是手法过人,反身切掉了他左手握着的断刃。
二人相互对拼了掌,不约而同各自向后飞出。
只不过狡黠者撞在棵大树几乎是将整棵树砸断后才停了下来。
力量者猛扑上去,接连躲过萧炎长挥而至的数道剑气后,捡起了跌落在地上的匕首。
此时一方是重新握剑的剑秀杀神,一方是相并站在一起的三兄弟。
杀神只要剑在手中,又有何惧?
力量者将意味深长地问了句身旁二人:“能拖住吗?”
换来的却是好长一阵沉默。
萧炎猖狂大笑,红光瞬起!
眨眼间已经射了过来,在二人还没反应过神来的时候,一剑刺中躲在后面的彭超D.
内劲撕裂下,彭超D再也忍不住,身形消散而去。
“消耗调戏值100点,系统抽奖开始。”
“恭喜宿主,获得一张顺风卡!”
力量者直接射了出,却被萧炎长剑顺势劈中,红光一现,三个人同时范懵!
彭超率先苏醒过来,直接将手中断刃抛给队友大喝道:“老二,控制住他!”
彭超B随即提刃扑将而来来。
萧炎反应还算及时,知道左边之人手里没有武器,于是用剑对拼住右方的短刃,以掌直接拍向左边。
哪知手掌一疼,连忙踢飞左右二人。
他抬手瞧了下,一枚四方尖锐的小短镖赫然插在那里。
萧炎也是错愕不已,看向面前的彭超,内心出奇:“他哪里来的暗器?”
彭超奸计得逞后噗呲一笑,扭转过身子特意露出屁股上的一个伤口给他瞧。
“我杀了你们!”
剑秀的狂傲又如何忍得住这般被人使诈欺辱?
彭超和彭超B即便同时出手,哪会是剑秀天才的对手?
以一敌二,毫不夸张!
没过多久,长剑先后在两人身上留下了数道深彻的伤口。
而剑秀对彭超B尤为照顾,招招狠绝!
每一剑都是从废人根骨上砍,直至最后彭超B也化作青烟消散不见。
徒留下地上的彭超,重伤之下难以支撑,趴在了那里。
他竟然在笑!
站都站不起来,他竟然还在笑?
萧炎:“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的?我……”
还没等他说完,彭超内腹翻涌,一口浓血喷了出来。
彭超艰难地抬起手掌,那碧绿色的血纹尤为清晰。
萧炎惊了一跳:“你竟然中毒了?”
彭超却越发苦笑不止:“我自然是中毒了,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命不久矣!”
萧炎耻笑了声:“活该!”
彭超接着又是口黑血!
他似乎再也支撑不起身子,仰躺在地上怅然一叹:“日天,你以为你最终赢了吗?”
“你都快死了,为何不是我赢?”
彭超微微点点头:“说得也对!此毒甚是强大,不但催扰我内力,而且还麻痹神经,让我五脏苦不堪言!”
“听起来真是痛快!”
两人各自笑着。
一个苍然萧索,一个张狂自大。
彭超口角不住地涌着血,精神萎靡。
可他依旧扭转过头“日天啊,你怕死吗?”
萧炎看得正高兴,呲牙笑了起来:“谁不怕死?可谁又能杀得了我?”
彭超却是苦笑:“有一人已经杀死你了!”
“谁?”
“就是那个跟你一起刺杀的大汉。”
萧炎大笑一声:“笑话!他已经死了!”
“对,他已经死了……”
“……可,毒还留着……”
彭超慢慢闭住眼……彻底没了呼吸!
萧炎拿剑直刺他大腿,发现根本就没有反应!
想到剑尖上或许还残留着些许毒素,愣是恶心地不愿再脏污宝剑。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已经死了?”
他越想越是费解。
直到莫名地自己也吐出一口黑血!
剑秀慌了,彻底慌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可从来没受过什么内伤啊?
为何体内气血翻涌,内力尽摧,聚都聚不起来?
而且身体连连有了种麻痹感,像是中毒一般!
“不可能啊?我何时中的毒?”
他越想越惊,越惊越想。
低头瞧去,但见彭超在地上的尸体用手指着个方向。
而方向的尽头是树底下的一枚铁镖。
“呀!那镖上竟然有毒?”
越是惊慌,腹内气血越是紊乱。
他身体开始燥热,眼中朦胧,莫名流起泪来。
萧炎连忙用手擦了擦,谁能想到满手皆是血!
不仅眼角,鼻孔,耳朵孔,口角都在莫名奇妙溢出血来。
“我……我怎么会中毒?竟然会是和这家伙一样的毒!”
“难怪他说我也已经死了!”
萧炎手一软,宝剑入地。
等他再次想提起来时,发现自己整个右手如彭超一样碧绿。
随即吓得瘫软下来。
年轻剑秀彻底慌了神,不住念叨着:“解药,解药在哪里?”
“对了,肯定在那蠢货身上……我要去找,我要去找回来……”
所有的慌张都出于自我的意识不清和狂妄自大。所有的为时已晚,都是恰逢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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