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坐上了前往荆城的一辆动车。
我和姜慕嫄在几天前就联系好了相约的地点,她说她会来火车站接我。
就在动车快要抵达荆城时,我的微信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我翻开微信一看,却是前两天刚从我这儿买走玉灵石的丁露思。
回想起那天在家与她之间的暧昧,我的脸颊不由得潮红起来。
我点开丁露思发来的语音消息,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婉转动听。
“我太喜欢这条玉石项链了,暂时还不知道它的效果怎么样?但它的颜值真的非常打动我,已经有很多同事问我是从哪儿买的了,我到时候把你微信推给她们。”
想不到大雷卖给我的那条玉灵石竟然能有这么好的反馈。
我连忙给丁露思发语音道:“露思姐,只要你喜欢就好。对了,最近你有没有见到老施,我看了他的朋友圈,感觉他最近好像失恋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用管他,他这家伙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玩得那么花,不知道祸祸了多少小姑娘!”
人家当表姐的都不担心,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很快动车就到站了,我从架子上取下行李,然后便下了车。
等我来到出站口,看到乌泱泱的人群,内心不禁有些慌乱。
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姜慕嫄拨通了微信电话,和她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听到人群中有道娇小的身影,正朝我不断挥舞着手臂。
“陈默,我在这儿!”
我印象中的姜慕嫄一直都是非常中性的打扮。
高中那会儿,她留着一头只到脖子的短发,皮肤有些暗沉粗糙,胸前一马平川,可以混在男生里滥竽充数,实在是与美女二字搭不上边儿。
可是短短几个月不见,她竟然出现了惊人的变化。
齐肩的秀发被她梳了一个甜美的空气刘海,一双丹凤眼装上假睫毛后变得大眼有神,薄薄的嘴唇涂抹上艳丽的口红,变得更加婀娜迷人。
一条白色抹胸蕾丝裙,把曾经的平平无奇变得蜿蜒曲折,搭配上小巧玲珑的身材,让她显得娇小可爱。
化了妆的姜慕嫄在我眼里,甚至能与妩媚成熟的丁露思争相斗艳!
娇滴滴的姜慕嫄掩嘴笑道:“今天出门特意化了妆,是不是认不出来啦?”
我收敛起心神,不禁夸赞道:“化得很好看。”
姜慕嫄俏脸一红,娇声道:“那我们先去学校附近吃饭吧?”
“好啊,那我跟着你混。”
姜慕嫄咧开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然后便拉开出租车的车门,跟着我一块儿上了车。
我们坐在出租车的后座,身体之间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姜慕嫄身上独有的芳香弥漫在车厢里,让我情不自禁地翕动着鼻翼。
她撩动着额间的发丝,笑着说:“你还没来过荆城吧?一会儿带你尝尝这里的特色锅盔,特别好吃!”
我被姜慕嫄灵动闪烁的大眼吸引住了,呆滞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出租车在长江医学院附近的一条美食街停下,我连忙掏出手机准备付车费,却被姜慕嫄给拦住了。
“你都来我学校了,咋能还让你花钱呢?我就当是尽地主之谊了。”
说着姜慕嫄就从身上摸出一张十块钱的纸币递给出租车司机,带着我下了车。
大学附近的美食街赶上中午的饭点儿早已是人满为患。
一条街上都是热火朝天的烟火气息,嘈杂的餐馆里全是谈笑风生的大学生。
我羡慕地望着他们,突然感到无比的惭愧。
如果当初高考没有发挥失常,或许我也能进入大学的校园,享受不一样的人生。
姜慕嫄白嫩如葱的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笑着问道:“你在看什么呢?走吧,咱们一块儿去尝尝荆城的特色锅盔。”
她带着我进入一家餐馆坐下,便开始照着菜单点菜。
我屁股还没坐热,微信语音的铃声响起,掏出手机一看,却是鬼叔打来的。
我脸色一凝,对姜慕嫄小声道:“我出去接个电话,你等我一会儿。”
“没事儿,你去吧,上菜还得有一会儿呢。”
我起身离开餐馆,接起微信语音通话。
“陈老弟,上回你让我办的事儿,被王家人给搞砸了。现在老爷子不愿意走,怨气更重了,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我眉头一皱道:“他们是没有按照你说的去做吗?”
鬼叔在电话那头气呼呼地说:“老爷子的这些子女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老爷子的怨气无法消散,那可是殃及子孙的大事!”
“你不是说,王爷爷不会害自己的家人吗?”
“要是怨气没那么重,老爷子自然不会祸及家人,可现在怨气更重了,那就保不准了。我现在怀疑那帮家伙就没跟我说实话,才会让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
“要不我去找王家人谈谈吧?”
鬼叔气愤道:“现在跟他们谈什么都没用!我先去看看怨气更重的老爷子能不能处理,要是处理不了,那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我很难想象一向慈祥温和的王爷爷,为何会突然变成了怨气很重的鬼魂!
难道在他身上还发生着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吗?
挂了电话,我心思沉重地回到餐馆。
桌上已经上了两道菜,其中一道是姜慕嫄心心念念的锅盔。
姜慕嫄给我递上一个锅盔,笑着调侃道:“你是不是跟着你表哥开始做生意啦?业务变得这么繁忙?”
我笑着说:“就是混口饭吃。”
“真羡慕你呀,这么快就能出来赚钱了。我现在每个月的生活费都还得跟父母伸手要呢。”
“我也羡慕你啊,能惬意地享受安逸的大学生活。而我每天还得为生意上的事情犯愁。”
我们互相吐着苦水,说着读书与做生意的各种不容易。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我才从黑色旅行包里掏出一个香囊袋,然后递给姜慕嫄。
“这是你想要的人缘油,我表哥最便宜都卖一千块。咱俩同学一场,我少赚点,八百八十八就卖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