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犹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前往狱火秘境的临界时刻。
这日清晨,天边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恒阳剑宗的众人便已早早地聚集在山门前的传送阵旁。他们或站或坐,或低声交谈或闭目养神,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紧张。
按照宗门的规定,只有在大比中脱颖而出的前十名弟子,才有资格踏入那神秘莫测的狱火秘境。然而,恒阳剑宗实际上还额外保留了五个指定名额,这五个名额分别归属于五个内门山头,由各峰峰主自行分配。
恒阳峰这个珍贵的名额,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段长空的手中。这也是白无明第一次亲眼目睹段长空的真容。
段长空,他的身材既不魁梧也不瘦弱,恰到好处的比例让人一眼望去,既不会觉得过于显眼,也不会显得默默无闻。然而,他的外表却实在平平无奇,仿佛是被岁月打磨得毫无棱角的石头,毫无特色可言。他的头发披散着,未经修饰的发丝随风轻轻摇曳,透出一股不羁与洒脱,却又夹杂着些许的懒散与随意。
他的双眼,更是有些木讷呆滞,仿佛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却又隐藏着无尽的深邃与神秘。一眼望去,他的眼中似乎没有太多的光芒,就像是那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普通人,整天被家里女人骂作没用的老实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人,当他身背长剑站在那里的时候,却仿佛变了一个人。那柄长剑,犹如他灵魂的延伸,透出一股凌厉而冷峻的气息。他的身姿,也瞬间变得挺拔而峻峭,仿佛一座孤峰,屹立在天地之间,坚不可摧。
他站在那里,身上好似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远离。他的三丈之内,根本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仿佛那里是他的领地,不容他人侵犯。
飞来峰将这个名额给了柳千禾。
云隐峰想是打算培养新人,这个名额给了在宗门大比之上不太出彩的慕容菲峰主新收的亲传弟子孔小丹。
锻天峰毫无悬疑是让钟小小前去。
四象峰这边的穆成谷也是众望所归。
自然,此次踏上前往月轮国之旅的,绝不仅仅限于这十五位年轻弟子。每当狱火秘境的门户敞开,各大宗门间的较量便如同暗流涌动,明争暗斗,层出不穷。各式各样的争斗,以各种名义爆发,已然成为秘境开启期间的常态。
因此,除了五位修为已达金丹境的长老亲自带队之外,更有五十名筑基境的弟子随行,他们将为这次远征增添声势,共同见证这场修行界的盛事。
此次担任领队的,正是飞来峰的峰主——岳飞鸿。他身着一袭青袍,面容沉稳,目光如炬,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待所有人员清点完毕,确认无误后,岳飞鸿深吸一口气,运足真元,声音洪亮地宣布道:“时辰已到,众弟子听令!此行虽险,但也是我等历练心性、磨砺修为的绝佳机会。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克时艰,不负宗门所托!”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众弟子纷纷齐声应和,声音震天响,彰显出他们此行的决心与信心。
之后一众要去月轮国的弟子纷纷来到一个巨大的传送法阵处站定。
“起阵!”岳飞鸿一声令下,如雷贯耳,仿佛整片天地都在回响。
阵外,负责发动传送阵的执事双手一扬,六块灵石如同流星般划破天际,大小不一,却各自蕴含着磅礴的天地之力。他身形一动,真元汹涌而出,精准无比地将灵石送入法阵四周的六个凹槽之中。随后,他双手结印,打出了一道玄妙的法诀,落在控制阵法的阵纹之上。
顿时,众人脚下,一道道白光如同晨曦初现,渐渐亮起。那光芒璀璨夺目,犹如万千星辰汇聚于此。紧接着,阵中众人身上也冒出白光,仿佛被神圣的光芒所笼罩。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那光柱犹如天柱般屹立,光芒四射,震撼人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光芒所点燃,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震颤。
下一刻,白无明眼前的景物如画卷般骤然变幻。这并非他首次体验传送的奇妙,然而每一次,都让他感到如同跨越了时空的界限。他深知,自己已然抵达了目的地。
众人传送到达的这片土地,并非狱火秘境的邻近之地,亦非月轮国的疆域。此处,乃是赤阳皇朝与月轮国交界处的要塞都市——落日城。
落日城与寻常所见之城市截然不同,它矗立在天地之间,尽显雄伟壮丽。高耸的塔楼直插云霄,厚重的城墙如同巨人的臂膀,守护着这片土地。建筑物多以土石结构为主,坚固而沉重,每一块石头都仿佛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历史的沧桑。
在这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息,那是硝烟与铁血的混合,令人心潮澎湃。
落日城的街道宽阔而整洁,但又不失战争的痕迹。道路两旁,偶尔可以看到破损的战旗和遗弃的兵器,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然而,此刻的白无明却并未有太多的闲暇去深入探究这座坚固的堡垒都市。他们的到来,仅仅是为了在此地换乘飞舟,继续他们的旅程,而非驻足于此,细细品味这片土地的韵味。
众人刚通过传送抵达,便见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带着一队士兵迎面走来。他脸上带着一丝威严与庄重,身穿赤红色的精铁盔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他先是向带队的长老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朗声问道:“落日堡驻军指挥使韩通,在此恭候恒阳剑宗的各位贵宾。敢问,哪位是此次带队的长老?”
岳飞鸿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拱手回礼道:“在下岳飞鸿,正是此次带队的长老。有劳韩指挥使亲自迎接,实在是不敢当。”
韩通微微一笑,显得颇为有礼:“原来是岳峰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岳飞鸿亦是拱手回礼,声音中透着一丝谦逊:“幸会幸会,韩指挥使客气了。”
客套话毕,韩通便不再多言,直言正题:“前往月轮国的飞舟已经准备就绪。若诸位无其他事宜,我这就引诸位登舟启程。”
岳飞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那便劳烦韩指挥使了。”
之后,韩通便带领着众人踏足一片宏伟的广场,此处仿佛天地间的巨擘汇聚之所,令人震撼不已。广场宽阔无垠,一眼望去,只见数艘飞舟巍然屹立,宛若巨龙蛰伏,静待风起云涌之时。这些飞舟,或大或小,但无一不散发着威严与力量。
飞舟的外观装饰繁复而华丽,金色与红色的线条交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流动着炽热的火焰。船身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符文和图案,透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每一艘飞舟都仿佛是一件艺术品,既彰显着皇朝的辉煌,又透露着战争的残酷。
“哇!好大啊!好多啊!”
众人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那些未曾见识过战舰的弟子们,此刻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不时发出惊叹之声。白无明也在这其中,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撼与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驾驭这些战舰,驰骋在天地之间的英姿。
整个广场弥漫着一种肃杀与庄严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金属的味道。这些飞舟不仅仅是交通工具,更是赤阳皇朝军队的象征,它们见证了无数的战斗与荣耀,也承载着无数的梦想与希望。站在这里,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些曾经驾驶这些飞舟的战士们的英勇与坚定,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守护着这片土地和人民。
当一行人走近那艘中型战舰,韩通伸手指向它,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地说道:“诸位,这便是我们安排给恒阳剑宗的飞舟了。船上的舵手和兵士皆已准备就绪,只待各位上船,便可扬帆起航。请。”
虽然称之为中型战舰,但这只是相对于停泊在此处的其他巨大飞舟而言。这艘船无疑是个庞然大物。它宛如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巨大宫殿,雄伟而壮观。据传闻,这艘飞舟的载员量惊人,足以容纳近千名兵士。
岳飞鸿闻言,再次向韩通表示感激:“多谢韩兄,此番能得诸位相助,实乃幸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由衷的谢意。
“登舟!”随着岳飞鸿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踏上飞舟。
待众人登上飞舟,韩通转身向岳飞鸿和随行的诸位长老引荐一人,他面带微笑道:“这位便是此飞舟的舰长,高崇高将军。此次前往月轮国,便由他领路护航,带诸位安然抵达。”
高崇立即上前一步,深施一礼,恭敬地说道:“诸位前辈,一路上若有任何需要,但请直言,高某定当竭尽全力协助。”
岳飞鸿与众人也纷纷回礼,口中称道:“高将军,有劳了。”
几番寒暄过后,韩通便拱手告别,离开了飞舟。随着他的离去,飞舟上顿时响起一阵悠扬的钟声,似乎是在宣告着即将启程的讯息。
不久之后,飞舟缓缓启动,伴随着轻微的震动和逐渐增强的风声,它如同一只巨大的神鸟,展翅高飞,向着遥远的月轮国疾驰而去。而韩通站在岸边,目送着飞舟消失在云端。
随行而来的五十名弟子中,江灵素赫然在列。尽管她未能获得进入那神秘莫测的狱火秘境的资格,但能与白无明并肩同行,她内心仍充满了喜悦。
两人并肩立于船头,微风拂面,沿途的景致在眼前缓缓展开。白无明心中一动,不禁向江灵素问道:“对了,我一直有些好奇,为什么我们能乘坐这艘战舰呢?赤阳皇朝对我们宗门,竟如此礼遇有加吗?”
江灵素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轻声道:“你这都不知道吗?我们恒阳剑宗与赤阳皇朝,那可不是一般的交情,简直就是亲如手足,比亲兄弟还亲。这可不是我随便说说,是有真凭实据的。我们的开宗老祖和赤阳皇朝的老祖宗,那可是一对真正的亲兄弟。所以啊,我们赤阳皇朝的朝堂和山上的修士们,都是一团和气,和睦相处,哪里像其他国家那样,朝野之间总是纷争不断,吵得不可开交。”
白无明一听,顿时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官员们对我们也是格外客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此刻,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白无明与江灵素的身后,他微微躬身,向白无明行礼道:“白师侄。”
白无明闻声转身,只见一名金丹期的长老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立刻识趣地拱手回礼,恭敬地说道:“见过长老!”
江灵素也紧随其后,向这位长老行礼。
长老微笑着问道:“白师侄,你可识得老夫?”
白无明来自其他世界,在这个世界肯定是没有什么久别重逢的熟人的,所以不禁有些疑惑道:“弟子愚钝,并不识得长老。敢问长老尊姓大名?”
来人微微欠身,声音里带着几分谦逊的客气:“老夫霍剑,有礼了。”
“霍剑?霍长老!”白无明闻言一愣,脑海中逐渐浮现出这位长老的模糊身影。他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竟与这位长辈有过交集。
白无明心中暗自嘀咕:“哎呀,我怎么把这家伙完全都给忘记了。”
霍长老见状,微微一笑:“正是老夫。”
想起自己曾经讹诈了对方一大笔,白无明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地问:“哦,不……不知长老找弟子,有何吩咐?”
白无明原本以为霍长老此次前来,定是来找他算账的,毕竟霍家的人素来以心狠手辣著称。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霍长老竟然对他深深一鞠躬,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愧疚:“老夫此次前来,是特地来给白师侄道歉的。”
“啊!”白无明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霍长老接着道:“我那侄儿霍亮,曾多次无礼冲撞白师侄,老夫也曾经因为一些误会,让师侄失去了一个山头。这些,都是老夫的过错,实在是对不起白师侄。老夫在此郑重地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错。”
不怕反派耍横的,就怕反派明事理。对方这番话,顿时让白无明有些措手不及。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额……这……长老言重了!这个……我……真担待不起啊!”
霍长老依旧维持着鞠躬的姿势,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郑重:“还请白师侄能够原谅霍某之前的冒犯。”
白无明见状,心中不禁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忙道:“霍长老,快快请起,您这样,我如何受得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白无明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自然会原谅。”
霍长老这才缓缓起身,但事情似乎还未了结。他转身对着霍亮喝道:“霍亮,你给我过来,跪下,向白师侄磕头道歉!”
霍亮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走到了白无明的面前。然而,她却紧咬着下唇,始终不肯下跪:“我……我不跪!
“啊,不必了霍长老!”白无明实际上早就把霍亮的事情给忘记了,对以前的事根本没想追究。
霍长老显然不打算就此罢手,他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冷冽的光芒。见到霍亮倔强地不肯下跪,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向霍亮的腘窝,瞬间让霍亮失去了平衡。紧接着,霍长老一手按住霍亮的肩膀,用力一压,强行将霍亮按跪在地。
他厉声喝道:“让你跪,你就给我跪!道歉!”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无明忙劝道:“霍长老,已经够了。不需要做到这个份上。”
然而,霍长老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他依旧紧盯着霍亮,语气更加严厉:“道歉!否则,老夫就废去你的修为,让你成为一个废人!”
白无明闻言急忙再次劝道:“没必要,长老,真的没必要这样!”
然而,白无明的劝说似乎并未让霍长老回心转意,反而更坚定了他的决心。只见他的手掌缓缓抬起,仿佛预示着即将降临的惩罚。
霍亮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羞愤之色,但他知道此刻只能服软。他无奈地低下头,声音低沉而颤抖:“我……我错了。”
然而,霍长老似乎并不满意他的态度,他眉头紧锁,大声喝道:“大声点!”
霍亮只得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我错了,请白师兄原谅!”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甲板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白无明见状,心中一软,忙道:“好,好,我原谅你,起来吧。”
霍长老这才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双手恭敬地递到白无明面前:“这是赔偿师侄灵兽损失的物品,请师侄务必收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歉意。
白无明客气地婉拒道:“霍长老,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赔偿之事,实在无需如此。”
霍长老却是执意不肯,他诚恳地将那储物袋轻轻放在白无明的手中,道:“要的。我们霍家有家规,对他人造成的损失,必须要赔偿。还请白师侄不要推辞。”
有人送钱给自己,白无明自然也是乐于接受的,他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接过储物袋,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弟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之前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霍长老无需再挂怀。”
霍长老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老夫便不再打扰,老夫先带这不成器的东西告辞了。”
“慢走。”白无明拱手相送,语气中透着一丝客气。
霍长老与霍亮渐行渐远,白无明轻轻扫了一眼手中的储物袋,只见袋中蓝金币堆积如山,数目足以过万。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自语:“呵呵,霍长老这诚意,可真是沉甸甸的。”
江灵素在一旁,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轻声说道:“奇怪,这似乎并不像是霍长老的作风。他向来高傲,今日怎会如此卑微?这其中,莫非有什么深意?”
白无明微微皱眉,心中也涌起一丝疑惑:“是啊。为什么?我跟霍家虽非死仇,但他这样,明显有点反常啊!难道是我被老祖收为弟子的事情已经泄露了。”
此刻,一名身影缓缓走近,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那是因为他心生畏惧。”
两人循声望去,来者正是宋芊芊。
江灵素见到宋芊芊,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有些不悦。
白无明则是眉头微挑,直接问道:“哦?那他究竟在惧怕什么?”
宋芊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自然是害怕重蹈马执事和富长老的覆辙。”
此言一出,白无明和江灵素皆是一惊。
江灵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深知,若是白无明犯下杀害宗门长老的罪行暴露,那后果将是极其严重的。此刻,她不禁为白无明捏了一把冷汗,心中忐忑不安。
白无明始终坚信,他那次的行动做得滴水不漏,无人知晓。然而,宋芊芊的话语却像一记重锤,将他心中那自以为是的自信打得粉碎。她的话语,如同一阵寒风,透过他的衣领,深入骨髓,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什么马执事、富长老?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白无明故作镇定,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宋芊芊看着他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心中不禁冷笑。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哼,别装了。你真以为宗门里的长老和执事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他们不是普通的弟子,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既然你到现在都还没事,那就说明师傅并没有打算追究你。”
宋芊芊的话如同一股清流,让白无明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心中却在暗暗庆幸:“原来我这个天恒老祖七弟子,真的可以在宗门里为所欲为吗?看来这个师傅拜得很值啊!”
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这份让他倍感便捷与荣耀的特权,终有一日会化作一把锋利的双刃剑,让他付出难以想象的沉重代价。然而,这一切都是未来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留待日后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