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承前听完白无明的讲述后,陷入了沉思。他分析道:“这应该是某种禁制之术,是专门用来应对搜魂之类手段的手段。但是很奇怪啊!为什么呢?谁有那个必要在自己手下身上设置这种禁制呢?就为了防备被查出魏成的死?不可能,若不是为了隐藏什么惊天的秘密,真的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白无明眼神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都无所谓。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可惜线索就这么断了。”
众人沉默片刻,气氛显得沉重而压抑。白无明转向赵艺,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最终还是没有救下你家公子。”
赵艺摇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并不怪师兄。我家公子是自己心生死志,别人救不回来的。他跟我说,就是我把他救出去了,某一天他也会自己了结自己的。”
伍承前叹了口气,感叹道:“人生自古有情痴啊。”
白无明则显得有些不解,他问道:“情爱什么的,真的有那么让人痴迷吗?竟然让一个人做到这个份上。”
赵艺连忙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我……我也不懂啊!”
伍承前微笑解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情爱的理解和感慨:“情爱嘛,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快乐悲伤忧愁,五味杂陈吧,但也许正因为是这样,才会像麻辣火锅般让人欲罢不能吧。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很好地表述,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白无明摆了摆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免了,我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而且我不喜欢吃辣。”
伍承前听了白无明的回答,只是淡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选择,情感也是如此。
停顿了片刻,白无明又转向赵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赵师弟,你家公子不在了,你往后又将何去何从啊?”
赵艺低头,神情有些黯然地回答道:“公子去后,他那洞府会被宗门收回,分配给其他师兄。至于我,先会被遣回杂役堂,之后会被调配服侍哪个师兄或是安排灵植、育兽之类的工作就未可知了,看哪里需要人吧。”
白无明看着赵艺,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愧疚。他提出一个建议:“你家公子的事,我实在心中有愧,不如我将你要来这白羽承灵阁打杂,你可愿意?”
赵艺听了又惊又喜,不能置信道:“真的可以吗?我只有练气期,真的让我加入白羽承灵阁吗?”
白羽承灵阁,作为一家著名的商铺,其名声早已远播。赵艺知道,这里不仅是一个工作的地方,更是一个提升自己、积累资源的好地方。这里的工资待遇极好,是众多修士梦寐以求的地方。
白无明微笑着回答:“白羽承灵阁是商铺,是做生意的地方。又不是要你打架,需要什么修为?只要你愿意来,便可以来。”
赵艺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弟……弟子愿意。”
白无明转向伍承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那伍掌柜,这件事就麻烦你处理一下吧。”
伍承前微笑答应道:“好,我来安排。”
恒阳剑宗宗主段千仞正坐在他那装饰华丽而庄重的宗主大殿内。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他那绣着复杂纹路的紫金色长袍上,映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此时,一道银光闪过,一柄传讯飞剑带着急促的破风声,准确地落在他的面前。传讯飞剑上刻有复杂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示内里有十分紧急的讯息。
段千仞伸出手,轻轻触摸飞剑,那剑身微微震颤着,像是十分焦急。他便立即将神识投入其中,阅读里面的消息。
看过讯息之后,段千仞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座椅的扶手,发出沉闷的敲击声,仿佛在敲打着心中的某个决定:“富良田和马援都死了!这个小师弟,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失望。
片刻之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做出了决定:“罢了罢了,随他闹腾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释然,仿佛放下了心中的重担。
随后,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飞剑上的讯息便如烟般消散。接着,他又在飞剑上附上一条新的讯息:“此事不作追究。”
完成这一切后,段千仞轻轻一挥手,传讯飞剑便自动飞出大殿,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传讯飞剑穿过层层云雾,跨越山川河流,最终来到了刑峰的执法堂所在。执法堂是一座庄严而神秘的建筑,四周弥漫着一种严肃而压抑的气氛。这里,是宗门中执行纪律和刑罚的地方,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传讯飞剑准确地落在了一名精瘦男子的手中。这名男子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脸上带着一丝冷漠和严肃。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一切伪装和谎言。他是那个自称为荆展的男人,也是执法堂的堂主,吕十郎。
吕十郎接过飞剑,立即读取了里面的信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小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宗主竟然都不责罚他吗?有趣,实在有趣。”
入夜之后,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地溜进了灵阳城。
作为恒阳剑宗脚下的城市,灵阳城每天都吸引着大量的修仙者聚集。而修仙者这群人,是没有日夜之分的,所以这里也不像凡人都市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反,夜晚的灵阳城更加繁华热闹,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夜幕下的灵阳城,犹如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小吃摊的灶台火光熊熊,映照着摊主们忙碌的身影,他们手法熟练地翻炒着各种美食,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吸引着过往的行人驻足品尝。
不远处,一阵阵喝彩声和掌声此起彼伏,原来是杂耍艺人们正在表演着各种惊险刺激的绝技。他们或是在空中翻飞,或是表演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术,每一次精彩的表演都能引来观众的阵阵惊叹和热烈的掌声。
而在这热闹的气氛中,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响突然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喧嚣。循声望去,一支游行队伍正缓缓走来,他们身着盛装,载歌载舞,为这热闹的夜晚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灵阳城的夜晚也有着它混乱的一面。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刺鼻的气味,有食物的香气,有胭脂水粉的气味,有汗水味,甚至还有排泄物的味道。这些香的、臭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城市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比原始大森林还要混乱的世界。
包一和包二,这两只从大森林中走出的野生妖族,平日里习惯了森林的宁静与自然的和谐,哪里见过灵阳城这样的繁华景象。对他们来说,这里的喧嚣与灯火辉煌,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境,让他们一时之间都失去了方位感,整个人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们看着那些小吃摊上翻滚的火焰,听着杂耍艺人带来的欢声笑语,感受着人群中传来的各种气味,仿佛是吃了毒蘑菇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起来。
昏头转向间,包一和包二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张方桌之旁。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的食物,有鱼、有肉、有鸡、有鸭,真是一桌丰盛的大餐。每道菜品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两人口水直流。
作为野生妖族,他们在野外生活时没有那么多规矩,想吃什么就吃、就抢,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虽然出门前,他们的长辈豹二爷曾经千叮万嘱,让他们要遵守人类世界的规矩,但此时,在这美食的诱惑面前,两人早就已经把豹二爷的叮嘱抛在了脑后。
他们立即扑上去,大快朵颐起来。包一抓起一块烤肉,大口咬下,满嘴流油;包二则伸出利爪,直接撕下一只鸡腿,狼吞虎咽。他们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沉浸在这美食的世界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张桌子边上,还坐着一圈凶神恶煞之辈。
这些凶神恶煞之辈,一个个面露凶光,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他们都是灵阳城中有名的恶霸,平时横行霸道,无人敢惹。而这张桌子,正是他们的地盘,任何敢擅自动他们食物的人,都会遭到他们的严厉惩罚。
当看见两个小瘪三一下扑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疯狂吃东西的时候,那群凶神恶煞的表情是迷茫的。
“我去!啥情况啊这是?”
“疯了吧!”
“妈了个巴子!”
包一和包二的胃口极佳,食量之大令人瞠目。不过须臾,桌上丰盛的佳肴便如被暴风卷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包一似乎还未尽兴,他紧紧抱着空荡荡的盘子,舌头如疾风般扫过盘底,将每一滴残留的酱汁都舔食得干干净净,那盘子被他舔拭得仿佛比新刷的还要洁净。
相较之下,包二则显得斯文几分。尽管如此,她也不停地舔着手指,仔细地清理着身上每一处食物的痕迹。
此时,一名脸上刻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的彪形大汉终于按捺不住,他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大声喝道:“你们他妈的!闹够了吗?”
话音未落,另一名同样魁梧的大汉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狂怒,他猛地一伸手,伴随着一声怒吼,将沉重的木桌连根掀起。桌子上的餐具和残羹冷炙在空中飞散,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就在桌子被猛然掀起的瞬间,包一和包二展现出了惊人的敏捷。他们几乎在桌子离地的同一刹那,从桌上轻盈地跳下,稳稳地落在地面,然后双双趴在地上,对着周围的众大汉露出威吓的呲牙表情。
然而,包二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妥,她急忙对包一低声提醒:“不行啊,二爷说过我们不能四足着地。”
听到这话,包一立刻醒悟过来,两人迅速站起身来,重新摆出对峙的姿态,继续对着众人呲牙咧嘴。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进了一间热闹的酒楼。掀桌子的巨响在酒楼内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客人的注意。
见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客人们纷纷躲避,有的甚至慌不择路地朝门外逃去。掌柜的和店小二也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躲到了柜台后面,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目光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刀疤大汉眼神锐利如刀,他迈前一步,气势汹汹地对着包一和包二质问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敢在河口帮的地盘上撒野!”
河口帮,这个盘踞在灵阳城东方约三百里处的势力,虽然规模不大,却因掌控水路而颇具影响力。他们以水运为生,但也不乏打劫商船的勾当,因此在江湖上,他们更像是亦商亦盗的存在。至于为何恒阳剑宗这样的名门正派没有出手铲除或约束他们,其中必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缘由。或许是因为河口帮的活动并未触及恒阳剑宗的核心利益,又或许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平衡或交易,这些背后的故事,只有当事者心知肚明。
包一显然对江湖上的术语和规矩一无所知,他满脸困惑地回应道:“挖什么土?我...我没挖土啊!”
刀疤大汉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他厉声喝道:“少他妈给老子装蒜!”他的声音在酒楼内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怒气。“你们把老子一桌子的菜都吃了,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就别想竖着走出这家店!”
包二突然想起了豹二爷曾经告诫过他们的话:“在人类世界吃东西是要给钱的。”
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到了刀疤大汉的脚下,急切地解释道:“钱给你,我们有钱。”这锭金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然是出门前豹二爷为了防备不时之需,给他们准备的一部分盘缠。
然而,这个举动并没有平息刀疤大汉的怒火,反而让他感到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的语速虽然缓慢,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杀气,他冷冷地命令道:“妈了个巴子!还敢消遣老子!兄弟们,给老子打断他们的手脚。”
随着他的命令,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一场冲突似乎已不可避免。
“干!”随着刀疤大汉的一声令下,十几个大汉怒吼着冲了上来,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包一和包二撕成碎片。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并没有出乎意料。这些大汉虽然身强力壮,但在包一和包二面前,却如同蝼蚁般渺小。他们的修为根本无法与包一和包二相比,若非包一和包二牢记着不得杀人的规矩,这群人只怕在瞬间就会丧命于他们的手下。
片刻之间,一场激烈的战斗便结束了。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大汉们,此刻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地跪了一地。他们颤抖着身体,脸上满是恐惧和敬畏,恭敬地向包一和包二告饶:“爷爷奶奶,请慢走!”
包一和包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这家酒馆,他们的步伐自信而从容,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小插曲。
包一哈哈大笑,不无感慨地说:“原来人类世界和林子里也是一样的啊,谁厉害谁就说了算。”
包二则带着一丝向往和好奇,接口道:“王这么厉害,你说他在人类世界是不是也能当王啊!”
包一点头深以为然,自豪地说:“那当然,那可是我们的王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王的敬仰和信任,仿佛在他们的心中,王就是无敌的存在,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能成为真正的王者。
在白羽承灵阁内,小花正享受着美食,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立刻扔下食物,如离弦之箭般从自己的房间冲了出去。这一举动让守在门口的胖虎和其他两只妖兽吓了一跳,他们急忙放下手中的事务,紧跟在小花身后。
小花并没有四处乱窜,而是直奔白无明的房间而去。他不顾一切地撞破了房门,冲了进去,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急切。他大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小白,快打开那个袋子让我躲进去!”
白无明见状,并没有责怪小花的冒失,而是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害怕?”
小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感应到了,有母豹子找到这里来了。”
白无明一脸惊异,难以置信地说:“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母豹子会追到这里来!”
小花急切地说:“别说了,快让我躲进去,他们已经来了。”
“好吧。”白无明虽然半信半疑,但见小花如此急迫,他还是迅速拿出灵兽袋,让小花躲了进去。
就在小花刚刚躲进灵兽袋之后,白无明突然也感到了一丝异样。他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正在逼近。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两道身影如同闪电般撞破了紧闭的窗户,冲入了他的房间。
窗户的碎片四散飞溅,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白无明迅速定睛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站在他的面前。男的身材高大威猛,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女的则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男子衣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