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朦胧的月色下,白无明如同幽灵般穿梭于林间,他的身影在树丛中忽隐忽现,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大约一刻钟后,他感觉到双眼的刺痛逐渐消散,视野重新变得清晰。他小心翼翼地释放出神识,如同细丝般在四周游走,确认了没有追兵的踪迹后,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
白无明靠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中暗自庆幸。他的心跳逐渐平复,但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攻击仍在他脑海中回荡,让他不寒而栗。“那究竟是什么法宝?竟然能守护神魂,还能放出体外杀敌!”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些后怕。
他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中不禁担忧起来。“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还把自己暴露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拿黄宣他们撒气?这下可害死他们了……”他心中暗自焦虑,但很快便下定了决心。“不行,还是回去看看吧。实在不行就硬刚一波,那女人就算有法宝,我也未必会输给她。”
心念至此,白无明便又向来的方向飞奔回去了。他不敢造成太大的动静,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绕着曲线前进,同时时刻保持着神识的扫描,生怕与追兵撞个正着。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敏捷,如同夜间的猎豹,穿梭在林间,只为回到那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为了那些他无法割舍的人和事。
白无明的神识强度异于常人的强大,其探索范围远超寻常筑基初期修士的一两百米,全力展开时,可达惊人的一公里以上。他凭借着这超凡的神识,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营地附近,却没有急于与二王子的队伍汇合,而是选择在距离营地约一公里处的一处灌木丛中隐蔽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神识如同流水般细腻,缓缓地扫过营地的每一个角落。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他发现黄宣、赵羚以及二王子赵建等人似乎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他们依旧在营地内活动,而红楼中的女子们也各自忙碌,没有异常的举动。这让他紧绷的心弦稍微放松了一些。
白无明在心中暗自分析着:“这群妖女似乎并没有对付他们的打算。或许,她们是打算利用他们作为诱饵,引我上钩。如果我迟迟不出现,她们可能会采取更为激烈的行动。”
他思考着是否应该通知他们逃跑,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要不要通知他们逃跑呢?还是不要。如果她们真当这群人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混在一起,所以才对他们不作理会的。那如果我特意通知他们逃跑的话,只怕反而会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而且,二王子他们也不一定会听从我的建议。”他决定静观其变,等待时机的到来。“如果真的到了危急关头,我再将他们救出也不迟。”
白无明于是选择了一个茂密的灌木丛作为藏身之处,他将自己完全融入黑暗中,仿佛与大地同呼吸。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红楼的方向,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时刻监控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约莫一个时辰后,白无明的心头突然一阵悸动,就像是被无形的针刺了一下。他的神识虽然大部分集中在红楼的方向,但他周围的防备并未因此松懈。通常情况下,任何人只要进入他周围百米范围,都逃不过他的感知。然而,这一次,竟然有人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接近到了他身边十余米的地方。
白无明立刻警觉起来,他的神识迅速回缩,聚焦在身边这个神秘的人物身上。他探查到来人的修为不过是练气九层,这在修真界中并不算特别高深。但此人能够在他的警觉之下如此接近,显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手段。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他之前见过,正是那位神秘而强大的国师大人。
白无明大惊,再也顾不上红楼那边了,立即收回神识,全神对来人戒备起来。
国师来到灌木丛外,并没有立即采取敌对行动,而是彬彬有礼地向灌木丛中行了一礼,声音平和地邀请道:“贫道这边有礼了。不知里面的道友可否出来一叙。”
白无明心中千回百转,思忖着国师的真正意图和实力。“这位国师必定掌握了隐藏修为的手段,绝不可能只是练气九层的实力。他的真实实力究竟如何?我能否应对?”他心中虽有疑虑,但清楚躲藏在灌木丛中并无太大意义。他推测国师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对方的礼貌态度似乎又留有商量的余地。“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再决定如何应对。”
下定决心后,白无明从灌木丛中站起身来,毫无畏惧地走了出来。他面带微笑,抱拳向国师施了一礼,从容不迫地问道:“国师有礼了!不知找在下何事?”
白无明与国师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一场暗流涌动的棋局,双方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的底牌。白无明心中对国师的实力感到忌惮,而国师同样对白无明的实力摸不透,因此也保持着一定的戒备。
在这种相互猜疑的氛围中,国师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客气,开口问道:“不知道友从何而来?”
白无明脑中突然闪过一句经典的台词,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脱口而出:“我自东土大唐而来。”
话一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设定与他所知的并不相同,心中暗自吐槽:“这个世界有大唐吗?算了,就这么着吧,难道还真让我自报家门不成?我说我从地球来的,他也肯定不懂。”
国师听后,一脸迷茫,显然对这个地名感到陌生。他不禁疑惑地追问:“东土大唐是何地?大陆上好像没这国家吧?莫非道友是从海滨之外的某处岛国而来?”
在这个星球上,只有一块大型陆地占据着七成以上的人口。而在陆地之外广阔的海洋之中,零星的遍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海岛,其中稍大一些的岛屿上也会有一些小国存在。因此,国师作出了这样的猜测。
对方既然这么猜,白无明便打算顺着国师的猜测回应,这样也能省去不少解释的麻烦:“是。大唐是东土岛上的一个国家。”
国师确实没有听说过东土岛或大唐,但这些细节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关心的只是确认白无明并非本土势力的成员。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不知道友来此意欲何为啊?”
白无明轻描淡写地回答:“呵呵,没什么,观光旅游而已。”
国师一开始有些困惑,但很快便明白了白无明的意思:“观光旅游?啊,莫非指的是游历吧?”
白无明急忙应和道:“啊,对。是同一个意思。”
然而,国师突然冷下脸来,直接切入了正题:“既然是游历,那为何突然出手伤人!”
白无明早料到国师会提及此事,于是不慌不忙地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这不能怪我啊!谁叫她对我用魅惑之术呢?她既然想害我,我打她也很正常嘛。换你,你打不打?”
国师被白无明的狡辩弄得有些语塞,他虽然从传讯符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但显然妖艳女子并没有提及具体细节。因此,他并不知道白无明是在什么情况下打了妖艳女子,这让他有些被动。国师只能继续质问:“那你为何之后还要对她动用奴役之术?”
这次,白无明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无法辩解,于是他索性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没什么。我只是在杀了她和奴役她两个选择间选了后者而已。毕竟她还有点姿色。”
国师听到白无明的混账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放下了些许戒心。他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也是魔门中人啊!行事竟如此乖张!倒是可以拉拢利用一番。”他对白无明的态度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表面上,国师仍然保持着阴沉的脸色,继续质问道:“道友可知你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试探。
白无明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是一个获取情报的好机会,于是故意装作无知地回应:“大事?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凡人王国的世子之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国师的脸色这时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他似乎对白无明的回答感到满意,于是转移了话题:“道友可知夺天丹吗?”国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意,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白无明对炼丹一道并不擅长,而且这个世界的丹药与他所知的地球丹药可能有很大的不同。因此,他决定不再装懂,而是直言不讳地回答:“在下对丹道不是很在行。还是请国师来为在下讲解一番吧。”
国师倒也没有推辞,真的开始向白无明讲解起来:“道友或许没有听过夺天丹,但对结金玄丹应该有所耳闻吧?”
白无明点了点头,他对结金玄丹这个名字有所了解,知道这是一种可以帮助筑基修士进阶金丹境的宝药。
国师继续讲解道:“这夺天丹便是与结金玄丹有相同效果之药,可助筑基巅峰的修者,一举突破到金丹期。所不同的是,结金玄丹用仙草灵药炼制,但这夺天丹嘛,却是需要以人为药。”
国师的这番话让白无明心头巨震,他意识到这夺天丹的炼制方式极为残忍和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