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明,这个名字在江湖中默默无闻,甚至可以说是无人听闻过。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却让血影真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白无明没有释放出任何的气势,他的步伐很慢,很稳,就像是在散步,但每一步都像是在血影真人的心中敲响了一记重锤。
血影真人杀人无数,面对过的强敌也是不胜枚举,可以说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此时面对这样一个寂寂无名之辈,他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无法动弹。他试图镇定自己的情绪,但那种如芒在背,如坐针毡的感觉却让他无法平静。他看着白无明,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但却只看到了深邃和宁静。
白无明的眼神中没有杀气,没有敌意,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无法看透。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中有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但同时也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怎么办?怎么办……他是什么人……好可怕!……是战还是……逃?”血影真人他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纷乱无序。
但随着白无明的靠近,那看似无害的笑容,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那笑容背后隐藏的力量让他不寒而栗。顿时一个念头塞满了整个脑袋:“逃,逃,逃……快逃!”
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已经转身飞快地逃跑了。他的身影在屋顶上跳跃,每一次落地都带着决绝和急迫。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逃。逃得越远越好,逃得越快越好。他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会看到那个笑容,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笑容。
白无明看着血影真人逃离的背影,轻轻地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赞赏,也带着一丝戏谑。他并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血影真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倒是很敏感啊!”白无明轻声自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然后,他的身形突然一闪,就像是一阵风,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正在屋顶腾挪跑跳的血影真人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这么急,去哪儿啊?”
血影真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了白无明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鬼魅一般,让他心头一震。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头也不回地立即向声音传来的反方向翻滚躲避。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示出他作为老江湖的丰富经验和敏捷的身手。
他知道,白无明就在他的身后,他不敢有任何的懈怠。他从屋顶跳下,落入了下方的巷道中,然后开始狂奔。他的脚步急促而坚定,每一次落地都带着决绝和急迫。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他感到恐惧的地方。
“呦,这反应速度!”白无明轻声自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血影真人已经顾不上其他,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这座城,逃离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存在。至于他的那群手下,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每一次脚步落地都带着决绝和急迫。他的身后,夜风呼啸,仿佛在为他伴奏,也仿佛在催促他加快速度。
城门已闭,但这并不能阻挡血影真人的决心。他选择了城墙,选择了翻墙而出。
在一轮奔逃之后,他总算是到了东城城墙边,他也不找上城墙的阶梯了,只见他纵身而起,双脚在城墙上“踏踏……”的一阵猛踩,以极其高明的轻功身法,直接飞上了城头。
“啪啪……”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逃脱的时候,一阵掌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那掌声清脆而响亮,充满了赞赏。
一个声音夸赞道:“道长真是好轻功啊!精彩精彩!”
血影真人心中一惊,他转头看去,立即心胆俱裂,只见那个让他恐惧的身影正坐在城头上,轻轻地鼓着掌,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前面几步之遥就是城外,只要一跳出城去,自己就能逃过一劫了。当然,这只是血影真人自以为的想法。他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从白无明手中逃脱,哪怕是出了这个城。但也许这个时候他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自我欺骗了。
血影真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觉得自己只要拼尽全力,就会有一线生机。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狠劲,那是对生的渴望,对死的恐惧,对自由的向往。他知道,这一剑,将是他平生的最强一击,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七星耀日!”血影真人鼓动全身真气,向白无明发出了他平生的最强一剑。这一剑,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和意志,顿时,曲城东城墙上飞沙走石,一道七色剑芒冲霄而去。
为何是冲霄而去呢?那是因为,白无明身后还倒着几个晕倒的守城士兵,他为了不让这几个无辜的小兵受到牵连,所以并没有硬接或是闪避这招七星耀日,而是在血影真人出剑的一刹那,轻轻的把他的手臂抬向了天空。
血影真人感到一阵无力,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面对白无明这样的对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甚至无法理解白无明的强大,那种强大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游戏就到这里结束吧。”白无明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血影真人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白无明手中,他无法反抗,也无法逃脱。
血影真人的身体僵硬,喉咙哽噎,最后一刻,他竟然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然而,就在这时,白无明却并没有对他下杀手。他只是轻轻地伸出手,按在了血影真人的额头之上。
“参见主人!”血影真人突然跪下,叩拜道。
白无明看着血影真人,轻轻地笑了笑。
“让我看看,你能给我些什么?”白无明心念一动,就从血影真人的脑中调出了一条条的讯息。
“什么嘛,还以为你会血影神功什么的,你这名不副实啊!”白无明轻声自语,话语中带着一丝失望。他读取了血影真人的武功和生平,但却发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强大和神奇。
白无明在读取了血影真人的记忆后,发现他修炼的是正宗的道家功法,包括混元功、七星剑法,以及一些普通的掌法和拳法,轻功则是纵云梯。但白无明想象中的那些魔门功法,如血影神功等,却并未出现在血影真人身上,这让他感到有些失望。
“国师大人吗?呵呵,原来,你也不过是别人的狗腿子而已啊。你身上这点道行,还是别人给你的。难怪硬气不了三秒啊。”白无明冷笑道,他对血影真人的身份和背后的势力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得知了血衣盗袭击伍家的真相,以及那个所谓的“窃国大阵”的残忍和荒谬。
“什么窃国大阵啊,竟然需要未足岁的富户家的男婴献祭。要以这些富二代的气运来逆天改命?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阵法。不是一般用童男童女就行的吗?这个布阵之人倒是想法清奇啊!”白无明的话语中带着讽刺和轻蔑,他对这种荒唐的迷信行为感到不齿。
在了解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白无明对血影真人的态度变得冷淡而坚决。他知道血影真人虽然是受人指使,但他所犯下的罪行却是不可原谅的。
“虽然你不过是给人办事。不过你确实也是罪孽深重。所以我就不留你了,自己投胎去吧。”白无明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是!”血影真人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恐惧和痛苦之色。但他没有任何迟疑,一掌就狠狠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一掌力道极大,顿时七窍流血,血影真人当场毙命。他的身体倒在地上,眼神中带着不甘和悔恨,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白无明站在曲城东城墙上,夜风吹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他望向远方的越国王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越国王城吗?呵呵,那个什么国师,虽然我不在乎你想干嘛,但是你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所以……”白无明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决断。他知道,那个所谓的国师,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他转头看向血影真人留下的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那剑虽然只是一柄没有品级的凡兵,但也称得上凡兵之中的上佳之选。
“这剑还凑合,先拿来用用。以后还能卖钱。”白无明说着,伸手解下了剑鞘,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动作熟练而优雅,仿佛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后,他抓起血影真人的尸体,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白无明提着血影真人的尸体,再次出现在了伍府的屋顶之上。
他的目光扫过战场,发现战局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原本占据人数优势的血衣道众人,因为血影真人的突然逃跑,阵脚大乱。他们的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战斗力也随之下降。在短短片刻功夫内,血衣道竟然折损了小半的人手。现在场上,只剩下阴柔男子和另外四名实力稍强的手下,在与银剑公子三人激斗。
白无明将血影真人的尸体随意地扔在了屋顶的瓦片上,发出一声轻响。他的动作轻松而随意,仿佛扔掉的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然后,他看着战场上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问道:“要帮忙吗?”
这一声问,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阵阵涟漪。众人几乎在同时发现了白无明的存在,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恐惧,有的敬佩。
紫衣少女薛婉儿傲然道:“不用。”
阴柔男子万念俱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不!这不可能!”
破戒僧豪迈一笑,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赞赏和戏谑:“哈哈,好家伙!”
银剑公子则是一脸钦佩:“大哥真是深藏不露啊!”
有血衣道惊叫:“掌教亡了!大家快逃!”这一声惊叫,如同丧钟一般,敲响了血衣道的末日。众血衣道顿时战意全无,立即四散而逃,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慌乱地奔逃,宛如丧家之犬。
破戒僧的怒喝声在夜空中回荡,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追上一个逃跑的血衣道。他的刀光一闪,那人的头颅便飞了起来,鲜血喷洒,尸体倒地。
薛婉儿身形急闪,她的动作轻盈而迅速,手中的软剑如同毒蛇一般,飞速点出,刺穿了一人的后背,剑尖从前胸透出,带出一蓬鲜血。同时,她另一手中的飞镖射出,精准地打在了另一个逃走之人的后脑上,那人应声倒地,瞬间毙命。
银剑公子的动作则显得从容不迫,他一闪而出,剑光如银,准确地斩断了那名血衣道的脚筋。那人痛呼倒地,从屋檐上滚落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不住地哀嚎着。但银剑公子并没有追击下杀手,而是缓缓地收剑入鞘。
白无明见状不禁有些好奇:“哦,这小子,不会从来没有杀过人吧?”
然而,那名血衣道并没有逃过一死。护院总管带着仅剩的四名护院迅速围了上来,他们手上的兵器如同雨点般招呼在那名血衣道上。哀嚎之声更盛,但片刻后,那声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阴柔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而且,他想要为掌教报仇,想要为自己的过去复仇。他的身影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愤怒地扑向了白无明,嘶吼着:“我杀了你!”
白无明从血影真人的记忆中了解到,这个阴柔男子也有着一段悲惨的过去。他小时候就被一名权贵作为男宠豢养,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和苦难。后来,是血影真人救了他,他才成了血影真人最忠诚的追随者。白无明对阴柔男子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他也清楚,阴柔男子手上的血债并不比他受的苦难少。
面对阴柔男子的攻击,白无明并没有手下留情。他知道,这是江湖,是残酷的现实。他抽出七星剑,剑光如水,轻轻抹过了阴柔男子白皙的脖颈。
阴柔男子并没有立即倒下,他捂着自己的咽喉,鲜血从指缝间流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痛苦,他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血影真人的尸体边,最终颓然扑倒在了血影真人的身上。
此战尘埃落定。
不久之后,破戒僧从屋顶破洞处跳进了伍府大堂,他拿起桌上的酒坛,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酒。他的动作豪迈而粗犷,酒水一半进入了嘴里,一半却是浇在了自己身上,流过了他身上大大小小数之不尽的伤口,鲜血混着酒水滴答滴答地洒落在了地上。
伍员外见状,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大师!别喝了啊!我看还是赶紧找大夫吧!”
破戒僧一口气干掉了一坛酒,大呼过瘾:“痛快!痛快!哈哈……不用了!这点小伤,再给洒家来两坛酒,它就自己好了。”
然而,话音刚落,破戒僧突然一阵脱力,他一下倒在了地上。伍员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破戒僧死了,惊呼:“大师!大师!你没事吧?”
众女眷也是惊惧不已,惊叫不断。虽然之前外面杀得昏天暗地,但躲在里面,她们却是什么也看不见。现在有人突然死在他们眼前,反倒是吓破了胆。
就在这时,一人从屋顶破洞飘飘然降了下来,他的衣衫褴褛,却如御风而行,彷如天仙下凡,看得众女不禁都呆了。这人自然就是那英俊潇洒的银剑公子。
银剑公子稍微检查了一番破戒僧,然后说道:“这应该是睡罗汉功,对疗伤有奇效。这位大师现在正在运功疗伤呢。大家不要打扰他。”
伍员外听他这么说也放心下来,不过还是有些担忧地问:“就这样不管吗?不会着凉吧?”
银剑公子笑着摇头道:“哈哈哈,自然不会。”
伍员外这次擦着汗,道:“那……那就好。”
破戒僧躺在地上,他的呼吸平稳,仿佛真的在运功疗伤。
银剑公子见破戒僧在疗伤便不再去管他,对伍员外贴心提醒道:“哦,对了,此事已定,你可以通知官府了。啊,还有,女眷们可以回房休息去了。”
伍员外听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带着众家眷跪下,拜谢道:“真的!真是太谢谢各位大侠了!”
银剑公子坐在桌旁,随手倒掉杯中落满灰尘的剩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干净的酒,喝了一口道:“好了,去吧。”
伍员外连忙招呼众女眷离开,但这时候众女都有些依依不舍,尤其是那大女儿和二女儿,不时会眉眼含春地偷看着银剑公子。她们显然对这位英勇的少侠产生了好感,毕竟哪个美女不爱英雄呢?尤其是长得这么好看的英雄。
伍员外把家人都劝走后,一边吩咐下人打扫战场和房间,一边招呼银剑公子道:“少侠,这些菜都落灰了,不能吃了。要不我让下人重做一桌吧。”
银剑公子喝了口酒,点了点头。一番打斗后,他总算又有胃口吃东西了。
伍员外吩咐完下人去准备新的酒菜和报官后,回来见还是只有银剑公子坐在桌旁,不禁问:“少侠,怎么只有您二位下来?还有一位道长和一位女侠呢?”虽然之前屋顶上的声音他都听见了,但因为他和家眷一直都躲着,没敢出去看,再加上早就吓破了胆,所以根本分不清,哪句话是谁说的。自然还搞不清楚原来那名道人才是坏人。
“走了!哎……真是世外高人啊!”银剑公子喝着酒答非所问,他现在说的人,却是白无明。
原来在一切完结之后,银剑公子立即就找上了白无明,抱拳问:“原来大哥这么厉害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小弟十分佩服!不知大哥师承何派啊?”
白无明却是想要装X,所以没有和几人客套几句,而是装着高深莫测的样子突然飘身而去,并留下两句话:“在下无门无派,一介散人而已!哈哈……”
至于薛婉儿,她本来对于伍家给的一千两白银报酬就没有任何兴趣。她所做的不过是行侠仗义。所以见白无明走后,她也一言不发的飞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