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魃谷外,一道巨大的龙卷风仿佛是天地间的主宰,它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那龙卷风的直径宽广得难以估量,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从远处望去,它已经足够震撼人心,如同天地间的一股巨大力量,展示着自然的威严和狂野。
然而,当众人逐渐靠近,那龙卷风的真正面貌才彻底展现在他们面前。近处,龙卷风的声音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它旋转的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内部的结构,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旋涡。风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撕裂一切,连空气都在它的旋转中扭曲变形。
站在这样的自然灾害面前,众人的感受已经远远超出了震撼。他们感到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对自然力量的敬畏。在这龙卷风的面前,人类显得如此渺小,仿佛一粒尘埃。他们不得不承认,在这股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显得苍白无力。
面对狂风和沙暴形成的巨大风壁,众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挑战。风声如怒吼的猛兽,沙粒打在脸上犹如针扎,让他们几乎无法睁开眼睛。在这强大的自然力量面前,众人束手无策,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解的迷宫中。
白无明努力稳住身形,大风几乎要将他的声音吞没,他只能大声地喊着问温仙娟:“确定是在这里面吗?”他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
温仙娟同样大声回答,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没错的。我们已经饶了大半圈了,罗盘指针就一直指向这里。”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罗盘,尽管风沙肆虐,但她眼中的光芒却异常明亮。
白无明皱起了眉头,他为难道:“可这么大的风,我们怎么进去啊?”这个问题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都知道,如果不能找到进入风壁的方法,他们的便找不回自己的伙伴。
没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站在风壁前,面对着这股强大的自然力量,思考着如何才能突破这道看似不可能的障碍。
在镇魃谷的中心,那座古老的青铜大鼎旁,尼久姆雌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怒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满和失望,仿佛一股无形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烧。“这群人真是没用。”她咬着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连这种简单的风壁都无法破开进入。可恶啊!可恶啊!”她愤怒地挥动着双手,完全忘记了,她作为一名神祇的分身,所施展的风墙法术,又岂是一般下界修行者能够轻易破除的。
发泄了一阵莫名的邪火之后,尼久姆雌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最后帮助一下众人:“罢了,只差一步了,我就再耗费一点神能吧。”
说罢,尼久姆雌伸手向天,她的手掌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股浩瀚的神威激射而出,仿佛要刺破天际。
就在这一刻,镇魃谷外的众人立即感受到了变化。那道巨大的龙卷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一下子就停歇下来,最终消散在空气中。风停了,沙暴也消失了,原本笼罩着整个秘境的沙暴,好像也被这股神奇的力量一下子驱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秘境中的生物和修行者都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他们惊讶地看着天空,仿佛是在寻找那消失了的风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在秘境之中,人族势力的核心所在——黎城,一座宫殿之内,一名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端坐在高位之上。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的衣着依旧华贵,神情肃穆,气度不凡,彰显着王者的风范。
一名女官急匆匆地进入大殿,向王座上的女王禀告:“报……天上的风沙都消失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安,显然对这一突然的变化感到困惑。
还没等座上的女王做出反应,另一名女官也急急忙忙地进殿禀告:“报……镇魃谷外的巨大沙龙卷消失了。”她的声音中同样带着惊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王的表情在喜悦和忧虑之间变换,她转头问身边的女官:“巫祭啊,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在这里,巫祭的职位相当于外面世界的丞相,是女王最信任的顾问。
巫祭沉思片刻,然后回答:“我王,近日秘境通道大开,众多外来修行者进入。此事八成就是这群人搞出来的。祸福未可知啊!”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她的回答却显得有些含糊,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女王心中不禁感到不满,她在心中暗自吐槽:“这还用你说啊。”
察觉到女王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巫祭连忙继续她的陈述,语速加快,试图平息女王的情绪:“然而,关于镇魃谷之事,我们必须慎重对待。据先祖留下的记载,镇魃谷中镇压着曾经几乎毁灭我们九黎秘境的大魔头魃。更有传言称,这漫天的风沙皆是由那魔魃的作祟所引起。因此,臣下猜测,要么是这魔头在数千年的镇压下,其神魂已经彻底消亡,要么就是……”巫祭的声音逐渐减弱,她似乎不敢将接下来的猜测说出口。
女王眉头紧锁,不悦地追问:“已经什么?快说。”
巫祭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回答:“已经脱困而出了。”她的声音虽轻,但在安静的宫殿中却如同雷霆,激起了阵阵回音。
……
巨大的龙卷风突然停歇,仿佛是自然界的巨兽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在这突如其来的宁静中,白无明等人终于能够远远地看见那座倒扣的青铜鼎。它静静地躺在镇魃谷的中心,仿佛是古老神话中的一道封印,守护着某个深藏的秘密。青铜鼎的表面被风沙侵蚀,却依旧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引人无限遐想。
韩麒疑惑地问道:“风怎么一下子停了?”
张锋却显得乐观,他笑着说:“好事啊!至少现在我们可以过去了。”
止水突然惊叫起来,指着远方:“看,那是什么?”
周江海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不由得惊叹道:“诶,看起来像个青铜鼎啊!哇,好大啊!”
止水却摇了摇头,纠正道:“不对,我是说那里!那里好像有两个人。”
韩麒眺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期待,他问道:“是裴争吗?”
张锋显得急不可耐,他挥了挥手,催促道:“别想了,赶紧过去吧。”话音未落,他已经迈开大步,径直向青铜鼎的方向奔去,身影在沙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其他几人见状,也迅速加快了脚步,紧随其后。他们的心中既有即将找到裴争的喜悦,也有对这座神秘青铜鼎的好奇。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青铜鼎旁两人的面貌也越来越清晰。突然,张锋眼前一亮,惊喜地叫道:“裴争!真的是裴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仿佛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周江海也难掩喜悦之情,他笑着说:“太好了。他看起来没什么事!”他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裴争,仿佛在确认他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随后,周江海对裴争大声喊道:“喂!老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热情和期待,期待着裴争的回应。
韩麒也加入了呼喊的行列,他大声喊道:“裴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希望裴争能够听到他们的呼唤。
然而,裴争却只是呆立着,没有任何反应。他仿佛是一座雕塑,静静地站在青铜鼎旁,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知。
即使几人已经近在咫尺,裴争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他的灵魂已经飘到了另一个世界,无法被凡人的呼唤所打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云鹤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裴争的异样,他急忙拦住急欲接近裴争的张锋等人,语气严肃地说:“别过去,先搞清楚情况再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他进一步警告道:“裴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他与裴争是差不多同一时期开始修行的,虽然分属不同势力,但也曾经有过一些交集,所以还算是认识。
白无明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沉声道:“他这样子好像是被人操控了。”
听到这话,张锋等人纷纷将愤怒的目光投向尼久姆雌。张锋怒火中烧,他指着尼久姆雌,质问道:“你这个女人,到底对裴争干了什么?”
然而,尼久姆雌并没有回答,像是对众人的愤怒显得毫不在意。她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问:“你们总算来了!那么,谁是张锋啊?”
张锋不假思索,怒气冲冲地回答:“你爷爷我是。”
白无明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急忙插话道:“哎呀,嫂子真健忘啊。之前不是介绍过了嘛。我是张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试图转移尼久姆雌的注意力。
韩麒立刻会意,他笑着接道:“嘿嘿,我才是张锋。”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在参与一场游戏。
周江海也明白了过来,他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别玩了,我才是张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认真,仿佛在确认自己的身份。
苏云鹤明白了白无明的用意,心想自己也来插一脚好了,便道:“本公子才是张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傲气,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身份。
水自然是越混越好,白无明在心中不禁对众人竖起了大拇指,对他们的默契配合感到满意。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尼久姆雌不屑地一笑,目光转向裴争,道:“指出来,他们谁是张锋。”
裴争木讷地抬起手,手指指向了张锋。
这一幕让众人心中一紧,白无明更是心头一沉,急忙闪身来到张锋面前。其他几人也察觉到了问题,迅速与张锋排成了一条直线,试图以这种方式保护张锋。
然而,这种行为在尼久姆雌眼中显得是如此的可笑幼稚。她已经认出了谁是张锋,微笑着说:“原来你就是张锋啊。很好。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送你一段天大的机缘而已。”
张锋分开众人,站了出来,他正视尼久姆雌,冷笑道:“机缘?哼!老子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没那么好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信任,对尼久姆雌的所谓“机缘”持怀疑态度。
尼久姆雌微笑着解说着:“我可没有骗你。看到这个大鼎了吗?这么大一个机缘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我又怎么会是骗你呢。”
张锋不为所动,他继续追问:“哼!别废话。你还是先给老子解释一下裴争的事情吧。”
尼久姆雌轻描淡写地回答:“哦,他啊!呵呵,他只是一个小错误,或是说一个小误会而已。”
这话一出,张锋等人更加愤怒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对尼久姆雌的轻视和冷漠感到难以置信,同时也为裴争的遭遇感到痛心。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因为尼久姆雌的轻描淡写,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白无明眼神锐利,声音如寒冰般冷酷:“立即解除你对裴争的神魂控制,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尼久姆雌闻言,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不客气?就凭你们?别忘了,你们能来到这里,全靠我的指引。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发号施令?不过,裴争对你们如此重要,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他。只要你们有能力,就去取走那件神器吧。”她话中虽然说的是‘你们’,但一根手指却是指向了张锋,眼神中带着挑衅。
苏云鹤惊呼出声:“神器?”
止水也震惊地重复:“师姐,她刚才是说神器吗?”
叶云芝确认道:“她确实提到了神器。”
温仙娟点头:“没错,我听得清清楚楚。”
韩麒兴奋地叫道:“哇,神器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周江海却怀疑地皱眉:“这怎么可能?肯定有陷阱!”
白无明直接向雾尊请教:“前辈,这大鼎真是一件神器吗?可是用望气术也看不出什么来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显然对这件宝物的真实身份感到好奇。
雾尊沉思片刻,然后回答:“嗯,说神器有些过了。不过,此宝品像不凡,光华内敛,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八品法宝。至于望气术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其上也加了遮蔽天机的手段,而且这手段非常高明,若非离得如此之近,估计本尊也是分辨不出来的。”
白无明听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笑着说:“嘿嘿,不如由我来收了它吧。”
然而,雾尊却泼了一盆冷水:“别想了。此物是一件血缘法宝,也就是只有拥有相应血脉的人才能使用。本尊猜测不错的话,此物应该是只有蚩尤血脉才能使用。所以这个女人才千方百计地想要那个叫张锋的小子收走这件法宝。”
白无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和疑惑,他问:“哇,那老张不是赚大了。不过这女人真有那么好心吗?”
雾尊冷笑一声,回答:“呵呵,怎么可能呢。本尊感应到,此宝之内,应该是镇压着一道强大的神魂。那女人估计是想把里面的神魂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