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明媚,温仙娟以帮忙摘水果为由,与尼久姆雌一同离开了村庄。她们的身影在绿洲的小道上渐行渐远,留下了一串轻盈的脚印。
裴争的腿伤已经痊愈,他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挥手送别两位女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尽管绿洲的范围有限,几乎没有什么危险,但他的关心和叮嘱依旧不减。
尼久姆雌也挥动手臂,甜蜜地回应:“放心好了。”
温仙娟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和嫉妒。她在心里默默埋怨着白无明:“你个木头,死木头!”
两人走在路上,先是一阵东拉西扯,闲话家常,气氛轻松而愉快。随后,温仙娟借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以想要了解当地风土人情为借口,顺势问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尼久姑娘,这边怎么都是些老人小孩啊?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去哪里了啊?”
尼久姆雌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她微笑着回答:“我就知道你们会好奇,正想着你们什么时候会来问我呢,现在总算问出口了?”
温仙娟尴尬地笑了笑,回应道:“呵呵,都被你猜到了呀。”
尼久姆雌大大方方地笑道:“呵呵,我就来解答你们的疑惑吧。在这个荒芜的世界,一般人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只有强大的战士才有资格生存。所以这里的孩子在稍微长大一点之后,就会被接走并接受严酷的训练,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而直到老得不能再战斗了,他们才能来到这样的村落里安享晚年。”
温仙娟继续追问:“这样吗?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些小孩是哪里来的?她们的父母呢?”
尼久姆雌回答:“她们的母亲自然也是战士啊。战士们总不能带着幼儿上战场吧。所以孩子出生后不久,就会被送到这样的地方来,让退休的老人照顾。”至于男人,她并没有提,因为男人在这里不过是生育的工具而已。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这种安排的理所当然。
温仙娟皱眉道:“养老院加托儿所啊!这个世界未免太残忍了吧。竟然让她们骨肉分离!孩子们从小都没享受过任何母爱!那些做母亲的对此就没有任何意见吗?我简直难以想象啊!”
尼久姆雌眨着大眼睛,疑惑地回答:“啊!有什么残忍的?这种事很正常的呀。”
温仙娟带着些歉意道:“哎,抱歉,我确实不该以外面世界的标准来衡量这里。哦,对了,既然你也是年轻女孩,为什么还住在这样的村子里?你不该也成为战士吗?”
尼久姆雌低头羞愧地回答:“这……我天生残疾,所以只能待在这里……”
温仙娟仔细地打量了下对方,看不出什么问题,于是好奇地问:“残疾?你哪里残疾了?”
尼久姆雌细声细语地解释:“我,天生很柔弱,没有力气……”
温仙娟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这样,在这个世界柔弱就是残疾吗?那……那些女人都该长什么样啊?人人虎背熊腰,有八块腹肌吗?”她的思绪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重新评估和对白无明的关心。想着想着,她心里不禁安定了几分,至少小白没那么容易被抢走了。
最后,温仙娟好奇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裴争的?又是为什么会喜欢他啊,还马上就嫁给他了。”
尼久姆雌笑脸如花,开心地回答:“感谢上苍眷顾。让我这个残疾的女人都能获得一个男人。哦,我男人是被一阵大风刮来的,就掉在了我的面前,真是上天的馈赠啊!”
听到这话,温仙娟差点没有笑喷出来。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对这个意外爱情故事的惊喜和对尼久姆雌幸福生活的祝福。
晚上,篝火再次在营地中央燃起,火光映照在众人的脸上,带来温暖和光明。大家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今天的发现和感受。
温仙娟复述了尼久姆雌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让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锋笑着对白无明说:“小白,这次你可是多疑了呀。”
白无明则回应道:“哎,小心点总是好的。”
韩麒笑着问:“诶,你们说裴争这次算是福还是祸啊?”
周江海笑着回答:“当然是福了。你看他都乐不思蜀了。”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营造出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大家一边吃这可口的水果,一边怡然自得的修炼,生活显得轻松而愉悦。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段时间里,众人在神秘绿洲的滋养下,修为都有了显著的提升。张锋、韩麒和周江海都感受到了体内真气的澎湃,他们的修为顺利地达到了先天境七重,实力大增。白无明虽然进展稍慢,但也稳扎稳打地达到了先天境五重。而温仙娟更是接近了筑基后期的门槛,只差一丝便可突破,她的修为进步之快,让人惊叹。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境界提升的喜悦中,享受着修为突破带来的成就感时,白无明心中一直以来的担忧终于成为了现实。
这天,周江海突然急匆匆地跑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对众人道:“不好了!裴争和他老婆都不见了。”
张锋却不以为然,他轻松地回应:“大惊小怪什么啊?两口子说不定跑哪里潇洒去了,你操什么心啊!”
周江海急切地解释:“不是,他们消失好几天了。三天前我去找裴争的时候,他们就不在。当时我也是和你一样想法,但是我今天去看了,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回来过啊。”
张锋试图安抚他:“说不定是去走亲戚去了。结婚之后不是有回门什么的吗?”
周江海却更加焦急:“回什么门啊?这里不就是她的娘家啊。而且就算出远门走亲戚,他们可能一个招呼都不和我们打吗?我们可是客人啊。”
温仙娟让众人冷静,并提议:“先不要着急。不如我们先去找这里的村民问问情况,说不定她们知道什么?”
白无明点头赞同:“嗯,好,那么我们马上分头去问。”
但一轮询问下来,众人的面色都变得更加不好看起来。
张锋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猛地一拳砸向尼久姆雌家的石墙,砂石飞溅,他的怒吼声在空旷的村子里回荡:“妈的!还是被骗了!”
白无明皱着眉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现状的困惑和对尼久姆雌真实身份的惊讶:“谁能想到这个尼久姆雌根本就不是本地人呢?”
韩麒也加入了讨论:“不是,问题是她图啥啊。裴争要钱没钱,要貌没貌的啊。”
周江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要知道她图什么?我们又怎么会被骗呢?”
温仙娟则提醒大家:“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吧。我们不赶紧追吗?”
张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对,我们赶紧追!弟妹,你们那个罗盘还指着裴争吧?”
温仙娟确认道:“嗯,当然。”
张锋兴奋地说:“哈哈,太好了。我们赶紧追。”
韩麒却有些担忧:“就是不知道他们离开多久,跑出去多远了!还能不能追得上啊!”
周江海急切地催促:“别废话了,赶紧动身。说不定还能赶上!”
在秘境的某个偏僻角落,隐藏着一个被黄沙覆盖的世界,这里的风暴永不休止,泥沙龙卷风如同无形的巨兽,在这片土地上徘徊。沙暴的狂怒与怒吼,似乎在诉说着这个地方的古老与神秘。这里,连最坚硬的岩石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被细沙和狂风磨成了粉末,留下的是无尽的荒凉和死寂。
这里是秘境中一个被遗忘的角落,被称为镇魃谷。传说中,这里曾是女魃分身,那个强大而邪恶的存在的镇压之地。镇魃谷的每一粒沙子,每一缕风,都似乎在诉说着那个古老的传说,和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秘密。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没有生命的迹象,甚至连最强大的妖物也无法在此栖息。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诅咒之地,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秘境的土著们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敬畏,他们知道,这里的风暴和黄沙之下,隐藏着秘境最深处的秘密,一个可能改变整个秘境命运的真相。
在镇魃谷的正中心,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青铜四脚方鼎,它的体型庞大,几乎与山岳相媲美。大鼎的大部分都被细沙所掩埋,只露出部分表面,但即便是这些裸露的部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它的雄伟和古老。
从大鼎裸露在外的部分,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四面都雕刻着形形色色的野兽图形。这些图形栩栩如生,每一只野兽都仿佛要从大鼎上跃然而出,它们或威武、或神秘、或凶猛,展现了古代工匠高超的技艺和对自然生物的深刻理解。
在青铜方鼎的正前方,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的面容显得憔悴,眼睛下方有着大大的黑眼圈,眼神迷离,仿佛他的神智已经失去了。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和痛苦。
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尽管皮肤黝黑,却依然保持着娇俏美丽的容颜。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诱惑和渴望,她的声音轻柔而充满诱惑力,呢喃着:“来,我的男人啊,打破这个封印,放我出来吧!”她的声音如同魔咒,诱惑着男人的心。
听后,男人毫不犹豫地用宝剑划破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鲜血顿时从掌上的伤痕中狂涌而出。然而,他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的光芒,似乎他已经完全被女人的话语所控制。
他毫不犹豫地将冒血的手掌按在了青铜大鼎之上,仿佛在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完成这个神秘的仪式。他的动作坚决而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女人看到青铜大鼎纹丝未动,她的脸上原本的喜悦瞬间转变为失望和疑惑。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怒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不会的。你给我更努力点,要付出更多的精血!”
男人立即照办,他一掌打向了自己的胸口,顿时一大口的鲜血自他口中喷涌而出,全都喷在了青铜大鼎之上。他的动作机械而决绝,仿佛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只剩下一个执行命令的躯壳。
“哈哈……好!好!就是这样!哈哈哈……”女人疯狂地笑着,她的笑声在空旷的镇魃谷中回荡,充满了诡异和疯狂。
然而,即使男人付出了更多的鲜血,青铜大鼎依旧纹丝未动,甚至没有起一丝的波澜。女人的笑声渐渐变成了绝望的嘶吼,她抓着男人的衣襟,质问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你不是蚩尤血脉?”她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衣襟,仿佛在寻找最后的希望。
男人神情木讷地回答道:“我不是蚩尤血脉。”
他的声音平淡而机械,仿佛已经没有任何情感。但他的话语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女人所有的希望。
“什么!”女人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她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懊悔的神情。然而,她的情绪并未因此稳定下来,反而更加癫狂,她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明明顺利地从神庙出来了。怎么可能不是你?怎么可能?不是你是谁?不是你会是谁?”
男人仍然机械地回答:“是张锋。”
“张锋?谁是张锋?是你那些朋友中的一个吗?”女子继续追问,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的迫切。
男子回答:“是的。”
“该死!该死!该死!”女子懊恼地跺脚,咒骂着。
不过,随后她突然笑了,笑声充满了疯狂和讽刺:“哈哈哈……没关系,他们好像来找你了。我还没有失败!我亲爱的男人啊!你看来还是有用处的。哈哈哈……”她的笑声在镇魃谷中回荡,充满了诡异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