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亭酒馆之内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仿佛整个建筑都在颤抖。
正如预期的那样,白无明根本无法抵挡摧山掌的威势。稍一接触,他的身体就如同断线风筝般直向后倒飞而出,势头之猛烈,直接撞破了后门的墙壁。
他的身体穿过狭窄的后巷,如同脱缰的野马,连续撞破了两道墙壁,最终摔到了隔壁的大街上。被撞破房子的房主人茫然不知所措,看着突然出现的缺口,一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大街上的行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破碎声和飞散的碎石木屑吓得纷纷惊叫退避。一些坐骑受到惊吓,嘶鸣着四处奔走,整个大街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人们惊恐地望着从天而降的白无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让原本平静的大街瞬间变得喧嚣不堪。
曾玉升惊讶地看着白无明,他没有想到,自己认为必杀的一击,竟然没有杀死白无明,甚至连重伤都没有造成。这个结果让他感到意外,同时也让他对白无明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只见白无明在飞扬的沙尘中迅速站起身来,他的衣衫破裂,灰头土脸,嘴角溢血,右手之上更是血肉模糊,白骨森森,不断有鲜血滴落在地上。然而,尽管他的外表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他的呼吸并没有任何滞缓的迹象,气势上更是不降反升。
白无明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并未因为这次的打击而气馁,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
曾玉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口中轻轻夸赞道:“好一副强健的体魄。”然而,他并没有给白无明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白无明身前,紧接着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白无明的小腹之上。
这一拳的速度快到令人难以置信,白无明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击中。曾玉升并没有动用神通,仅仅是凭借纯粹的力量,就打得白无明跪地狂呕,将今夜吃的酒菜都吐了出来。
曾玉升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攻击方式,是因为他要让白无明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他身为城主之子,虽然自幼受到百般宠溺,但对于修炼一事,他却从未懈怠。
城主府中的修炼资源自然是应有尽有,上乘功法更是多不胜数。而且,曾玉升在修行上展现出了极高的天分,他的战力在同阶之中也是罕逢敌手。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家族中的佼佼者,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出身,更是因为他在修炼上的努力和天赋。
这一刻,曾玉升展现出了他真正的实力。他的攻击虽然狠辣,但却并未伤及白无明的要害,这既是对白无明实力的认可,也是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白无明,他们之间的差距,他要将白无明,彻底踩在脚下。
曾玉升的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他嘲讽道:“哼,单论体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话音未落,他开始不断向白无明出拳殴打,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如同雨点般落在白无明身上。
白无明只能尽力抱头防御,但曾玉升的出手速度太快,即便是防御,他也未能挡下多少攻击。一时间,白无明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形势看起来非常不利。
曾玉升哈哈大笑,他仍然没有动用神通,似乎想要就这样活活殴打白无明致死。他的攻击虽然狠辣,但却并未直接攻击白无明的要害,这既是对白无明实力的轻视,也是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白无明心中清楚,眼前的曾玉升比当日的大蛤蟆更加危险。以自己的体魄,也难以承受对方多少拳。他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于是,他急忙使出踏玄步,身形一晃,瞬间拉开了与曾玉升的距离。
这一举动出乎曾玉升的意料,他没想到白无明在如此劣势下还能找到逃脱的机会。然而,这并未让他感到气馁,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的战斗欲望。
“哦,还有这样的好身法。但可惜,在我眼中仍然不值一提。”曾玉升目光冷冽,他看着白无明忽隐忽现的身形,虽然有些赞许,但更多的还是不屑。他一抬手,又一个神通法术施展而出,这一次,他的目标是要彻底困住白无明。
只见白无明的前后左右,以及上下两面,突然凭空出现了一道道手臂粗的圆柱虚影。这些圆柱虚影纵横交错,形成了一个约十米乘十米的巨大正方体牢笼,将白无明牢牢困锁在其中。无论白无明如何使用踏玄步,或是奋力击打,都无法从中逃出。
这招名为困兽笼,一般是用来捕捉妖兽的,但在曾玉升手中,用在人身上也同样有效。曾玉升随后随手临空一握,那正方体牢笼便随着他的动作开始不断缩小,很快的便缩小到了让白无明无法动弹分毫的地步。
白无明被困在牢笼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奋力挣扎,但牢笼却如同坚不可摧的枷锁,将他牢牢束缚。
曾玉升放声大笑,他的笑声充满了嘲讽和得意:“哈哈哈……怎么样?明白在筑基期面前自己是多么无力了吗?你到现在连本公子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过吧。哈哈哈……”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白无明的轻视和对自己的自信。曾玉升站在白无明被困的牢笼之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他看着白无明,仿佛在看一个已经被击败的对手。
白无明并没有被曾玉升的嘲笑所动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和坚定。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在内心深处思考着一个决定性的问题:是否应该一剑将曾玉升当场杀死。
然而,白无明并没有下定这个决心。尽管他曾经杀过几次妖兽,但从未杀过人,这在他的内心深处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再纨绔他也罪不至死啊,再等等,等他真要杀我的时候,再杀他不迟。”这种想法有些自欺欺人,因为在曾玉升一开始使用摧山掌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动了杀心。
曾玉升缓步走到白无明面前,他的眼神如同看待宰羔羊一般,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他讥笑道:“怎么?看你的样子还不服啊。呵呵呵,当本少折断你的双手双脚的时候,希望你还能是这副表情。”
曾玉升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和残忍,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白无明将来的悲惨命运。然而,白无明并没有和他多说废话,他知道,言语的争辩无法改变现在的局势。
白无明鼓起全身的力量,想要冲破困兽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不愿意就这样被曾玉升击败。他的身体在牢笼中挣扎,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每一分力量都被他调动起来。
然而,困兽笼似乎坚不可摧,白无明的努力似乎都无济于事。他的汗水沿着额头滴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能放弃。
周围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无明身上。他们期待着,这个被曾玉升视为猎物的男子,是否能够在这场生死较量中找到一线生机。
曾玉升不慌不忙,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白无明在困兽笼中挣扎,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当看到白无明累得气喘吁吁时,他才出声笑道:“继续啊。怎么停下了。我这困兽笼可是能困住筑基中期的妖兽,你要能挣脱,我便放过你也无妨。哈哈哈……”他的笑声充满了戏谑和嘲讽,显然是在有意戏耍白无明。
白无明开始向雾尊求助:“前辈,有什么办法没有?”然而,雾尊却沉默不语。他自然是有办法解开困兽笼,但自从那日之后,他改变了一些想法。他觉得对白无明来说,凭借自己的力量面对困境,才是更好的选择。
白无明以为连雾尊也没有办法了,他只能暗叹一声:“哎,看来今天是真的一败涂地了。”他虽然不想认输,但他更不想因为不想认输而去杀死一个人。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不愿意以这种方式结束这场战斗。
曾玉升见白无明不再挣扎,觉得有些无趣,便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他面色阴狠地问道:“既然你放弃抵抗了,本少也就不再同你玩耍了。本少问你,你想先折断哪只手,或是哪只脚?”
白无明身体无法动弹,只能愤怒地瞪着曾玉升,警告道:“我劝你就此罢手,不然就不用做人了。”白无明心中已做好了决定,如果曾玉升真的动手,他的魂兵便会立即飞射而出。
然而,他又有些害怕,他害怕的不是曾玉升,而是他自己。因为他有时候会想,自己并不是不敢杀人,相反却是一直在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而之所以他迟迟不敢动手,仅仅是在等待一个合情合理的杀人借口罢了。
曾玉升冷笑一声,道:“哼,我看还是先把你的舌头拔出来好了。”说罢,他左手一抬,一只真元凝成的手浮现在半空之中,手指的动作与他一模一样。他一脸邪笑,准备控制真元之手探向白无明的口中,显然是真的要拔舌。
“放心,这事我干过很多次了,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嘿嘿嘿……”
曾玉升的话让白无明感到极度恐慌。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心情复杂,但神识空间中的魔障剑已经蓄势待发了。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声阻止:“住手!”
同时,一条彩带裹挟着呼啸的劲风直向曾玉升袭来,这是实在看不下去的叶云芝出手了。
“嘿嘿。”曾玉升面带嘲笑,“结果还是要靠女人来救你的命啊!”说话间他很随意的挥手,轻松挡下了彩带的攻击。
白无明见状一言不发。
曾玉升觉得他是因为丢了面子没脸见人所以才会如此,瞥了他一眼,满眼都是讥讽。
当然,白无明确实觉得有那么点丢人,毕竟他一开始夸口自己能赢,结果却是这幅惨像。但实际上他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不用杀人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