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新人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锻炼,已经积累了一些实力,于是他们中的一些人还是表现出了轻微的抵抗。
“不要啊!我不要出去。”有人抗拒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然而,他们的抵抗在训练有素的狱警面前显得微不足道。狱警们如同处理小鸡仔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丢出了黄线之外。当然,也有一些人迫于狱警的威势,选择了识时务地自己走出黄线。结果,场面立刻变得混乱不堪,一些人在接触到妖气后开始呕吐,一些人在极度恐惧中失禁,甚至有人同时出现了呕吐和失禁的情况。整个区域顿时充满了狼藉和恐怖,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别别,我自己走!”面对气势迫人的狱警,白无明明智地选择了自己乖乖走出去。他刚一踏出黄线,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击,仿佛有人在他的脑袋上重重地锤了一击。这突如其来的恶心和晕眩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其他人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这里的妖气之浓重,竟然直接对大脑造成了冲击。
白无明之所以能够顶住妖气的冲击,一方面是因为他开辟了神识空间,精神力已经比其他人高出了许多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与许多妖族有过交道,对妖气有了一定的适应能力。虽然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上吐下泻,但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感觉就像有两只兔子拿着捣年糕的锤子在他头顶上不断捶打,一阵阵的震动让他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
尽管白无明多次告诫自己不要太过高调,但这次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一咬牙,决定不再忍耐,直接快速地冲向了刘狱长所在的安全区。
刘狱长看到白无明的表现,点头赞许道:“呦,不错哦!”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和赞赏。
然而,白无明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和刘狱长客套。他一到安全区就立刻开始打坐,试图稳定心神,适应妖气的冲击。他的行为让其他新人们看到了希望,仿佛找到了一种适应妖气的窍门。
受到白无明的启发,后面的新人们开始纷纷学着他的样子,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前冲刺。但结果却是,他们只是比之前出来的人好了一点点,大多数人在跑到半路时也开始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
监狱中囚犯们的嘲笑声四处响起:“哈哈哈……”
他们嘲弄着新人们的狼狈:“今年真是盛会啊!有这么多助兴的小丑!看来乐子少不了了。”他们的笑声充满了讽刺和恶意,让人感到无比的羞辱。
“你们这群小子给点力啊。哈哈哈……”囚犯们继续嘲笑着,语气中带着嘲讽和挑衅。
“臭死了!”
“太恶心了!”
……
囚犯们的嘲弄声和恶言恶语,让新人们感到更加羞辱和痛苦。他们知道,这是监狱对他们的一种考验,但这样的嘲弄和侮辱,无疑增加了他们适应的难度。他们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够真正适应这个残酷的环境。
刘狱长并没有阻止囚犯们的嘲笑,反而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一起起哄:“你们几个都到半路了,就别回去了,努力爬过来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戏谑和冷酷,让新人们感到更加痛苦和无助。
新人们全都苦不堪言,但也有例外。张锋的表现格外抢眼。他走到黄线外之后只是身形晃了一晃,然后甩甩头,之后就稳稳当当,慢慢悠悠地走到了第二个安全区。
刘狱长看到张锋的表现,感到十分好奇:“呦!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妖族?不应该啊,新人只招收人族才对啊。”他开始对张锋进行全身神识扫描,想要找出他能够如此轻易适应妖气的原因。
在扫描的过程中,刘狱长发现了沉睡在张锋体内的进宝,以及他腿上那无法愈合的严重伤势。这一切,都让刘狱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受了不少磨难啊。”他意识到,张锋之所以能够如此从容地面对妖气,是因为他体内有着特殊的存在,以及他经历过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
进宝之所以选择沉睡,是因为他在清醒状态下会对张锋的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他们的思想不同步,经常会导致行动上的障碍,这对张锋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因此,进宝选择了沉睡,以减轻对张锋的影响,同时也保护张锋的身体。
然而,这种状态也有其积极的一面。由于长时间与进宝融为一体,张锋对妖气的适应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种融合,虽然给张锋带来了身体上的负担,但也让他在妖气的环境中表现得异常从容。他的这种特殊能力,无疑给他在监狱中的生存增添了一分保障。
经过几个小时的煎熬,新人们陆陆续续地全部到达了第二个安全区。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和痛苦,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成就感。
之后,随着对妖气的逐渐适应,新人们的行进速度开始加快,上吐下泻的现象也逐渐减少。他们的身体开始适应这个充满妖气的环境,这让他们感到一丝安慰。
当他们到达浴室时,发现这里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换洗的衣裤。这种贴心的安排,让新人们感到一丝温暖和关怀,也让他们对监狱的生活有了新的认识。
而当新人们到达食堂时,他们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没有了胃口。长时间的煎熬和适应妖气的过程,让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考验。
在刘狱长的带领下,新人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逛完了监狱的第十六层。这个过程中,他们不仅适应了妖气的环境,也学会了如何在狱警的威压下生存。他们的身心都经历了一场严峻的考验,但同时也得到了成长。
至于第十七层和第十八层,刘狱长并没有安排参观。他只是简单地说,如果有本事的话,自己可以下去看看,他并不会阻拦。然而,在这个时候,谁还有那种心力去那里探险呢?经历了第十六层的磨难,新人们已经筋疲力尽,对于更深层的未知和危险,他们选择了暂时的逃避和退缩。
最后到达宿舍的时候,刘狱长告诉大家,监狱里的宿舍房间并不多,而这次来的新人数量又太多,所以大家只能凑合着挤挤,于是就出现了很多四人一间和三人一间的情况。另外还告诉大家,为了防止大家偷懒,宿舍隔绝妖气的法阵会在每天早上六点就关闭,晚上八点才会打开,众人一阵惶恐,他们知道,要躲在宿舍逃避训练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每个成员可以自行选择和谁合住,所以白无明所在的宿舍成员自然就是张锋和韩麒,关曼曼虽然也想死皮赖脸住进来,却被三人严词拒绝了:
张锋首先表示:“一个女孩子这样成何体统。”
白无明则调侃道:“别啊,你不要清白,我还想要清白呢。”
韩麒则半开玩笑地说:“你不会是想图谋我家的财产吧。”他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但结果可想而知,他被关曼曼暴打了一顿。
最终,关曼曼只能气鼓鼓地去找其他女生一起合住了。
走了关曼曼,却又住进来另一个人,也是个熟面孔,就是当初张锋拿肉干和他换烟的大哥。
周江海一进来,就显得非常客气,他给三人发烟,说道:“我叫周江海,幸会了。”
白无明一边自我介绍,一边礼貌地拒绝道:“白无明。不,谢谢,我不抽烟。”
韩麒也礼貌地表示:“我也不抽。我叫韩麒。”
张锋却是毫不客气的接过烟,调侃道:“哎呦,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因为在这里香烟只能用积分换,每个月,张锋就算把分都花光了,都不够抽,所以深知香烟的珍贵。
周江海显然和张锋有着旧交情,他的笑声透露出对张锋的熟悉和亲切。他调侃道:“认识朋友,自然要大方点啊。哪像你啊,只进不出的,像个貔貅似的。”
张锋心想:“我现在还真是半个貔貅。”
嘴上却是辩解道:“哎呀,我不是说了吗?借的那些烟,以后出外勤的时候,我买一整条还你啊。”
原来,张锋在没烟抽的时候偶遇了周江海,尝试着用钱购买香烟。然而,周江海每个月的积分也不够用,自然不肯卖给他。但考虑到两人都是烟友,周江海还是给了他一根烟。之后,张锋便隔三岔五地来找周江海要烟,每次要的不多,但次数多了,周江海也感到了压力。原本他一个月勉强能凑合过,但加上张锋,他也不堪重负了。于是,周江海决定不再给张锋烟。
然而,两人已经混得很熟,张锋便信誓旦旦地表示那些烟都算他借的,以后出去了就百倍偿还给周江海。周江海最终还是被张锋的死皮赖脸所折服,再次借烟给他。
周江海挑眉道:“一条!你现在都快欠我三条了吧!”
张锋贱嘻嘻地伸手道:“行行行,三条就三条。不过你再多给我两根?大不了算你四条。”
周江海则是一把打掉张锋的手,装着有些生气地道:“滚!”
白无明提醒道:“我说你们两个,抽烟的话去走廊抽啊。别把宿舍弄得都是烟味啊。”
周江海忙道:“放心,规矩我懂。”
张锋已经急不可待了,他立刻就要往外面走:“今天受的打击不小,我先去嘬一根压压惊。”
周江海也跟了上去,安慰道:“你受什么打击啊?你小子最稳了好不好。”
韩麒则忙道:“你们等一下啊,床位怎么安排啊?”
白无明则笑着回应道:“这还用安排吗?我和老张上铺,你们两个下铺。我可不想一大早被吐一身或是尿一身啊。”
于是,众人在监狱开始了为期一周的快乐生活。尽管环境艰苦,但他们的友谊和相互之间的理解,让这段生活变得充满了温暖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