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站在一片朦胧的光辉中,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层柔和的光晕所包围,这光晕如梦似幻,却又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实质感。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信,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臂,那感觉就像是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小心翼翼而又充满敬畏。
“这就突破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既有惊喜,也有难以置信。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游移,仿佛在寻找答案。
谢小菊站在一旁,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她对着杨毅深深地一礼,声音中充满了真诚与敬意:“恭喜主人。”
青铜貔貅进宝也顾不得自己晋级的喜悦,它忙不迭地学着谢小菊的样子,笨拙而又认真地向杨毅道贺:“恭喜主人。”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为主人的成就感到自豪。
雾尊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它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杨毅的耳边。它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智慧,仿佛能洞察一切:“这就是御灵诀的妙用,你的仆从越多,你的修为就会进步得越快。不过近期还是要少收些仆从,免得进阶过快,根基不稳。”
杨毅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好好,知道了”,他的心思还在自己的进阶上,对于雾尊的话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脸上依然带着震惊与喜悦,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突破之中,无法自拔。
杨毅的目光转向谢小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温和的命令:“好了,外面也没你的事了,你先回神识空间吧。”
谢小菊的回答简洁而恭敬:“遵命。”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如同一道流星,划过空气,带着一道轻微的“嗖”声,直接撞进了杨毅的脑门。杨毅早已为她敞开了神识空间的大门,谢小菊一进入脑门,便如同穿过无形的屏障,直接融入了那片神秘的空间。
杨毅接着转向青铜貔貅,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你呢?你可以住神识空间吗?”
青铜貔貅的表情显得有些迷茫,它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困惑反问:“神识空间?那是什么?”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天真无邪,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雾尊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它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智慧:“它并不是魂体,是无法进入神识空间的。”
杨毅的眉头微微一皱,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那它怎么进入陈东体内的?”
雾尊的声音再次响起,它的解释简单而直接:“它本体可化成黑气,隐藏在肉身各处窍穴中,并以此控制肉身行动,就如木偶操线般。并没有什么神异之处。”
杨毅的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他的心中暗自思忖,“我总不能让它化成黑气住我体内吧。好像会妨碍修炼啊。”
于是,杨毅再次转向青铜貔貅,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你这样我不好带着你啊。你能变回原样吗?”
青铜貔貅点了点头,它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兴奋:“能的能的。”话音刚落,它的身体便开始发生变化,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当初那个青铜摆件,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的召唤。
杨毅将青铜貔貅摆件托在手中,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冰冷的金属表面,感受着其上细微的纹路。然而,他很快便意识到这样的携带方式并不方便。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开口道:“还能再变小吗?”
青铜貔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主人,我的修为不够,只能变得这么小。”
杨毅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不行啊,带着你上街,揣在兜里会鼓出一个大包。拿在手上吧……和托塔天王似的,感觉很丢人啊。”
青铜貔貅立刻急切地回答:“主人,虽然我法术不精,但是变个猫狗还是可以的。不如我就变成只狗跟着您如何?”
杨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他点了点头:“哦,变来看看。”
青铜貔貅从杨毅的手中一跃而下,它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就在它即将落地的瞬间,它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毛色淡黄的小土狗取代了原本的青铜貔貅。土狗进宝摇晃着尾巴,在杨毅面前不停地吐着舌头,转着圈,仿佛在向杨毅展示自己的新形象。它的声音中充满了欢快:“怎么样,主人!”
杨毅的眼神中充满了满意,他点了点头:“嗯,不错,惟妙惟肖,以后你就这个样子吧。”
……
不久之后,陈东的意识逐渐从一片混沌中苏醒过来。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一个声音:“你总算醒了。”
陈东缓缓坐起,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每动一下都感到一阵疲惫。他转头看去,却只见一张模糊的面孔,那是一张孙悟空的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有些诡异。陈东的心中一惊,凡人之躯的他自然无法看清楚,当时还以为是什么鬼物妖怪,顿时就被吓得在地上翻滚急退。
“啊!别过来,你别过来!”陈东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仿佛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我,是我!”杨毅急忙把兜帽放下,面具向上掀起,并拿起手机照亮了自己的脸。
陈东这才认出是杨毅,他松了口气,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有些疑惑地问:“怎么是你?黑咕隆咚的不开灯,还戴个面具,你想干什么啊?……”
突然,他的脸色一变,一脸惊恐道:“不对!你……你……你是谁?”
杨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放心吧。我还是我,它被我收拾了。”
陈东松了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你赢了吗?太好了。”
杨毅看着陈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询问:“你还记得什么?”
陈东的目光缓缓扫视四周。尽管四周被灰暗笼罩,一切显得朦胧不清,但他仍能感受到那片狼藉的景象,如同身陷废墟的震撼。他的记忆似乎在逃避,像是被梦境缠绕,模糊而又飘渺。
“记得什么?哦,是让你快跑的时候。”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惑,“不,之后的事情也有些印象,但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我…我好像看到你赢了,是真的吗?”
“那也难怪,毕竟是操控着你的身体,眼中看到的东西自然也会进入你的记忆之中。”此时,杨毅脚边的一只小土狗突然开口说话。
这熟悉的声音,让陈东瞬间回过神来。这声音,这多年来一直在耳边低语的声音,让他没有时间去惊讶于狗儿能说话,只有恐惧在心中蔓延。“是它,是它!它还在这里。”陈东指着土狗,声音颤抖。
“放心,它已经被我收服了,不会再有恶行。”杨毅的语气中带着安慰。
土狗进宝小声嘟囔着,似乎在为自己辩解:“我也没做过恶事啊。”
陈东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收服了?你果然不是普通人!难道你去修仙了?”
杨毅只是笑了笑,“差不多吧。”
陈东听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哎,挺好,挺好。看来我真没什么可以帮你做的了。”这句话让气氛仿佛回到了今夜那场对话的尾声,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杨毅这时才意识到,陈东的问题并不在于那只青铜貔貅,而是他对生活已经彻底失去了热情,心中没有了任何留恋。
“你就不能为了自己而活吗?自私一点也没关系。”杨毅试图劝说他。
陈东却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自私?我早就试过了。美酒佳肴,香车美女,挥金如土的生活,我都体验过了,但…毫无感觉。”
“你这样四大皆空的状态,比我更适合修道啊。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下?”杨毅提出了一个建议。
陈东反问道:“修道干什么?为了求长生吗?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活得久岂不是更痛苦。”
杨毅听后,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果然有慧根。”
陈东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种超脱的平静:"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我对生活没有太多的期待,但我不会选择自我了结。日子该怎么过,我还是会怎么过,只是...有些无趣而已。"
杨毅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哎,你这样我也挺不舒服的。不过,我可能还真的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陈东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他好奇地问道:"哦?是什么事?"
杨毅认真地说:"像我这样的人,很少能待在家里,甚至连经常联系都做不到。我想,你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父母亲人吗?"
这个请求并非出于同情,而是杨毅真心面临的难题。陈东能感受到,自己是被真正需要的。
陈东笑了,那笑容如同一个愿望得到满足的孩子般纯真和开心:"嗯,交给我吧。"他的回答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暖,仿佛在那一刻,他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新的意义。
……
陈东突然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话说,你为什么不开灯啊!"
杨毅的回答却出乎意料:"眼睛习惯了这种光线强度,突然开灯我会瞎的。"
陈东听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实际上,杨毅的习惯源于他接受的地下课堂培训。不开灯有几个好处:首先,隐藏在黑暗中便于行动,不易被发现;其次,开灯容易引来路人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当其他楼层都没有灯光时,单独一层的亮光会显得格外显眼;第三,防止有心人偷窥或偷拍。在现代社会,不仅有一些好事的记者,还有许多人拥有远距离拍摄设备,一开灯可能会被拍下不该暴露的东西。就像H市的事件,有关部门费了很大力气才将那些关于怪物的视频压下去。虽然这些事情并不需要杨毅亲自操心,但尽量不给他人添麻烦,也是他一贯的原则之一。
之后,尽管杨毅觉得可能没有必要,他还是联系了支援机构来处理现场,毕竟有许多监控录像需要删除,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陈东则联系了他的助理,以重新装修为名,让员工们在家办公了一段时间。当员工们再次回到公司上班时,办公室已经焕然一新,连电脑都换成了全新的,没有留下当晚任何的痕迹。而这里发生的事情,除了保安大爷和那四个警员外,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自然也接到了有关部门的善意提醒,对当晚的事情保持了沉默。
即使在休假,杨毅还是逃不过写案件报告的命运。他之后还是写了份详细的报告交了上去。
另外,当杨毅带着土狗进宝回家时,遭到了妈妈的数落。
"小区不能养狗……养狗你也养只漂亮点的,这种土狗小的时候还行,长大了丑的很……它大小便你自己管啊,别弄得家里到处都是……别把他抱上床啊,洗干净了也不行啊……"妈妈的抱怨声不断。
相比之下,杨父倒是挺喜欢进宝的:"我小时候也养过这么一条狗,可聪明了。"他不时用骨头喂进宝,不过进宝似乎对别人吃剩下的骨头不感兴趣,只有给它一整块带肉的骨头,它才会高兴地摇尾巴叼走。
杨父好奇地说:"这狗也太会吃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风平浪静。只有陈东偶尔会发讯息来询问进宝的情况,似乎还在担心进宝会对杨毅不利。
很快的,假期就到了最后一天,做决定的最后期限终于将要到了。
杨毅在这一刻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端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心神渐渐进入了神识空间。
"前辈,我最后只想问,真的没有既走修行大道,又能阖家团圆的可能吗?"杨毅向雾尊问道。
雾尊回答道:"很多修行者还是会寻找道侣,诞下子嗣,并非无亲无故。子嗣可以护得,父母又怎会护不得。"
"这么说有办法?"杨毅兴奋地追问。
雾尊道:"当然有。只是殊为不易。这么说吧,这件事就像是一个水桶被戳破了几个洞,水从洞里向外漏,而你只有两只手,你堵了这个洞,那个洞就堵不上。但是,如果你有一个更大的桶,能将这个破洞了的水桶整个都放进去,那自然就不怕破洞漏水了。"
"也就是我变得足够强就可以了。"杨毅道。
雾尊道:"对,也不对。这个比喻的重点不是你,而是那个桶。"
"桶?"杨毅疑惑地问。
雾尊笑而不语。
"到底什么意思啊?"杨毅追问。
雾尊道:"只要兜得住,自然什么都行。"
"你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问题是怎么兜啊。"杨毅失望道。
雾尊只道:"等到了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哎,行吧,至少知道是有可能的,我也安心一点了。"杨毅叹了口气道。
雾尊问:"做好选择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一定会这么选。"杨毅摊手道。
雾尊点头笑道:"你总算开窍了。"
在房间中,白无明双目一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