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发生的集体昏迷事件并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因为这些昏迷的患者除了陷入深度昏迷外,他们的生命体征完全正常,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所以,这些病例的发现和上报并非来自当地警方,而是由S市的各大医院以疑难杂症的形式上报到了国家疾控中心。
国家疾控中心对这些病例迅速做出了反应,因为他们并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集体昏迷事件。在过去,华夏也曾发生过类似的案例,尽管数量不多,但都给研究人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疾控中心很快联系到了有关部门,即第099研究所。
距离J市的猫妖案已经过去了三天,白无明在表面上逐渐从低沉的情绪中恢复了过来。然而,大白能够感觉到,白无明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有些孩子气的小伙子了。成长有时候就在一夜之间发生,这种转变让人既感到惊讶,又难以判断其好坏。
白无明内心的变化,虽然让大白感到担忧,但是上面的领导却对此保持着积极乐观的态度,按他们的说法是:在极端的情绪下,能够更好的展现出被观测体的各项真实数值。
当大白和白无明抵达S市之后,他们立即前往S市第一人民医院,希望能够了解更多关于最近发生的集体昏迷事件的信息。
傅国伟,S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的主任医师,一听到上面派来了专家,兴奋地跑出来迎接。然而,当他看到是两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年轻人时,脸上的失望之色难以掩饰:“你们真的是专家?”
面对傅国伟的质疑,大白和白无明并没有感到尴尬或愤怒。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反应。按照老规矩,他们递上了自己的证件,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和资质。
傅国伟接过证件后,首先仔细审视了白无明的证件。他频频摇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才二十几岁?!这也太年轻了。”
接着,他又转向了大白的证件。看到大白的年龄为42岁时,他稍显满意,但随即又看了看大白的脸,调侃道:“42岁?保养得也太好了吧。看起来就像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会是假证吧?”傅国伟一边说,一边又把证件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似乎是在确认证件的真实性。
大白并没有因为傅国伟的调侃而生气,他只是淡然地回应道:“别浪费时间了。现在就带我看看病人。”
傅国伟虽然对大白和白无明半信半疑,但还是亲自带领他们一一去查看这些昏迷患者的病房,并在旁详细地讲解情况。
这些昏迷的病人来自不同的家庭背景,有住普通病房的,也有住VIP病房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血气方刚、身强体健的年轻男性。
首先,他们来到了一间普通病房。患者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性,由他的妻子照顾。傅国伟在旁讲解道:“这是第一位进入本院的患者,入院的大概是五月十号。他叫XXX,男,三十四岁,没有病史,也没有家族遗传病。到现在为止,除了昏迷不醒,其他情况都很良好。由于查不出病因,我们不敢随便用药,所以到现在为止只是注射营养液来维持他的生命。这是他的详细报告。”
大白接过报告,只是粗略地翻了翻便放了下来。毕竟,他并不是医生,这些医疗报告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帮助。之后,他开始仔细检查患者的身体。不过,他的检查方式并不是像医生那样翻眼皮看口腔,而是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遍,并用鼻子闻了闻。
大白检查完毕后,他转向患者的妻子,问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吧?请问病人是什么职业?是怎么昏迷的?昏迷的时候有谁在现场?”
患者的妻子点头确认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回答道:“嗯,我是他老婆。我们家这位是开大货车跑长途的。关于他怎么昏迷的,我并不清楚。但是听他的工友说,他可能是……”说到这里,她好像有些难以启齿,低下头不再言语。
大白严肃地盯着患者的妻子,语气坚定地说:“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任何一个线索都有可能成为救你丈夫的关键。”
患者的妻子似乎陷入了内心的挣扎,她欲言又止,反复了几次,最终咬了咬牙,决定说出实情:“他是被同车的老赵发现的,说是那天他们进入S市的高速服务区,遇到个做小姐的。我家的老公就起了色心,带小姐开房去了。结果老赵看他很久没有回来,就去宾馆找他,结果就……”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呜呜啜泣起来。
大白见状,立即追问:“你先别哭,是哪个服务区?”
患者妻子呜咽了两声后回答:“南服务区……这个该死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她的情绪激动,再次陷入悲伤的哭泣。
大白在完成了对第一个患者的询问和检查后,并没有在此停留,而是随着傅国伟继续前往下一个患者所在的病房。在接下来的几个病房,大白重复了类似的检查过程,并询问了家属相同的问题。
他们就这样一个一个地继续询问下去,直到最后来到了洛子浩所在的VIP病房前。洛子浩是两天前入院的,并没有家属陪伴,他的身边只有两名专业的保镖和忠心的助理王责。他的父母和兄弟只是偶尔会过来探视一番。
两名保镖对于主治医师傅国伟还是比较熟悉的,因此并没有阻拦他们,直接放行了。大白几人顺利地进入了洛子浩的病房,准备对他进行检查。
大白一如既往地进行着他的检查,不过这次他有了些许收获。由于洛子浩入院的时间并不太久,他的身上还留有淡淡的气味。这些气味可能会为大白提供一些线索,帮助他更好地理解洛子浩的状况。
随后,大白转向洛子浩的助理王责,并询问了相同的问题。王责并没有给出太多有用的信息:“我们当时马上就调出了酒店的监控,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是电梯还是过道的摄像头,都无法把和洛少一起的那个女人的脸拍清楚。明明洛少的脸就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画面中,但那个人的脸就是模糊一片。”
大白听后,表示想要查看监控录像。王责立即拿出手机,表示已经将监控录像中有用的部分存进了手机里。他迅速找到了相应的文件,并播放给大白看。
大白只看了两眼监控录像,便让王责收起了手机。他似乎已经从录像中获取了所需的信息,对王责说:“行了,我大概了解了。”
然后,大白又问王责:“你说你是他的助理,那么他的最后这天的行程你是否清楚?”
王责立刻回忆起相关细节:“你是想问洛少是在哪里遇到这个女人的吧。我们调查过了,他们是在惹火猫酒吧遇见的。当时陈高望也在现场,只有他和酒保近距离见过那个女的。不过可惜他们都不会画画,所以我们并没有办法知道那个女人的长相。”
大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些信息。他对王责说:“谢谢你的配合。”随后,大白和众人退出了洛子浩的病房,继续他们的调查工作。
走出洛子浩的VIP病房后,傅国伟疑惑地问:“大白研究员,你问这些对治疗有什么帮助吗?我怎么感觉你像在查案呢?”
大白笑了笑,回答道:“就是查案啊。我们的职责是解决病因,至于怎么治疗,等我们查明病因后,自然会有相应的治疗方案出来。”
傅国伟听后,一脸愕然。他显然没有想到大白的研究方向竟然是这样的。作为一位医生,傅国伟习惯于从医学角度来考虑问题,而大白的方法显然超出了他的常规思维。
离开了第一人民医院,大白注意到白无明一直保持着沉默,于是他问:“你今天很沉默,没什么问题想问的吗?”
白无明回应道:“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大白回答:“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对方很棘手啊。对方动手没有什么规律,时间也好,地点也好,都是无序的,只能猜测是从南面新来的女妖,没有固定落脚点,在城中四处游荡犯案。能够在摄像头前随意扭曲自己的光学影像,说明对方的道行不低。我在那个洛子浩身上闻到了气味,可惜残留的气味不是妖气,而是香水味,说明对方很聪明,知道用其他味道遮掩自己的妖气。这次的对手不简单。”
白无明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问:“嗯,现在去哪?”
大白回答:“惹火猫酒吧。”
大白和白无明抵达惹火猫酒吧时,时间尚早,大约是下午五点左右。酒吧还未开始营业,无论是酒保还是陈高望都还没有出现。他们先在附近找地方吃了点晚餐,然后就回到车上继续等待。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惹火猫酒吧门口的性感卡通猫招牌亮了起来,宣告着酒吧即将开始营业。这标志着大白和白无明可以开始他们今晚的任务。
两人自然是早早进了场。不过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酒吧内冷冷清清,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名酒保在吧台上边忙碌着。
大白和白无明来到吧台边坐下,但并没有急着提问。他们的到来似乎引起了酒保的注意,他立即微笑着招呼道:“两位,这么早啊。喝点什么?”
大白回答道:“XX啤酒,谢谢。”
白无明原本对喝酒并没有太大兴趣,但既然已经坐下,总得点些什么,于是他也说道:“也给我来XX啤酒。”
酒保接着问:“要冰的吗?”
大白回答:“不用。”
白无明则表示:“冰的。”
付过钱后,酒保便开了两瓶啤酒放在他们面前。
时间在酒吧里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白和白无明面前的酒却一滴未少。他们似乎并不急于喝酒,而是专心地观察着酒吧内的环境和人群。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增多。酒保注意到他们点了酒却不喝,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多管他们。毕竟,惹火猫酒吧的客人很多都不是为了喝酒而来,有些人可能是来享受音乐,有些人可能是来寻找刺激,还有一些人可能是来寻找他们今晚的“猎物”。
晚上十点,对于原本的白无明来说,这样无所事事地枯坐两个小时,他早就已经承受不了,开始四处溜达了。然而,现在的他,却和大白一样,安静地坐着,丝毫没有表现出烦闷。这种改变,可能源于他最近经历的事件,让他学会了更加耐心和专注。
不久之后,两人都先后注意到了某人的出现,那是陈高望。他们之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是因为王责之前给他们看过照片。
白无明看向大白,期待着下一步的行动。然而,大白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们继续等待。
大白的原计划是这样的:他意识到,即使询问酒保或陈高望,他们也无法清晰描述那个女人的样貌。因此,他决定采取另一种策略。大白计划抓住其中一个目标,施展一种特殊的法术,以揭示女妖的真容。
这种法术叫做“入梦”,大白拥有足够的修为来施展这种法术。然而,这种法术有一个缺点:它无法完全控制别人的梦境。在使用这种法术时,大白只能在对方入睡前不断地灌输提示,这样才有可能让对方做相应的梦。
事情的发展比大白和白无明想象的要顺利得多。陈高望,这个风流浪子,一进入酒吧便无法自持。他很快注意到了吧台边的一名美女,并迅速被她吸引。这次,陈高望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不再盲目行动,而是采取了更加谨慎的方式。
他首先拿出手机,拍下了美女的照片,将其发到了朋友圈,然后才过去搭讪。
陈高望依旧用他那老套的搭讪方式接近美女。他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问道:“美女,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然而,这位美女似乎对他毫无兴趣,她连看都没看他,直接冷冷地回应:“没兴趣。”
陈高望似乎并不死心,他决定用金钱来诱惑美女。他拿出自己的黑卡,往前一推,语气中带着一种傲慢和自信:“本少有的是钱。跟本少玩玩,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这位美女依然不为所动,她丝毫没有搭理陈高望。
……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啪”的脆响。虽然在这个喧闹的舞厅中,这声音并不算特别响亮,但却格外的刺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