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并没有直接做出评价,说道:“你刚才说陈留侯也受不了这个强度,那怎么会呢?
陈留侯一天一夜便从下邳至许昌来而复回,并且生擒吕布,你觉得他本人如果来到我军中试一试,他怎会累得像你这般无能?”
卫辰真是哭笑不得,真想告诉孙策此时生擒吕布的那个陈留侯卫辰已经被你这种行军节奏搞垮了!
就连卫辰心里也莫名其妙,怎么好好的会这么累?难道饭菜里面被人下了药?
卫辰看孙策对自己十分信任,便把眼光放在了那伙夫身上。
“那胖子,你过来!”
伙夫一身肥肉,肉嘟嘟地跑了过来。
“有什么事?”
卫辰捂着肚子说:“你是不是在我的饭里下了毒,为何我现在体力不支,难以行走?”
那伙夫一脸惊讶,用眼睛瞥了一眼孙策,随后说道:“话可不能乱讲!孙将军在这里听着,你这不是污蔑我吗?”
卫辰苦笑道:“好了好了,你不要着急,我问你,要是下了泻药,怎么才能恢复体力?”
那伙夫支支吾吾没有话说,孙策急了:“你为何唯唯诺诺,说,是不是在卫辰兄弟的饭菜里下了泻药?”
那伙夫直接跪了下来:“小人罪该万死,当晚卫辰辱骂了小人,小人怀恨在心,只想小小地报复一下!”
卫辰道:“孙将军,这事就交给你处置了。”
说完,卫辰捂着肚子四处寻觅,说道:
“伯符,我先去找个地方解手,你们先走!”
孙策十分恼怒,吼道:“你这大胆的奸细,竟敢在卫辰兄弟里的饭菜下泻药!来人啊,拖下去斩了!”
因为这伙夫陷害卫辰,大军便耽误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又走了几天,孙策问道卫辰:“瞧,那座城便是兖州。但周围哪有什么竹林啊?”
卫辰说道:“孙将军不必担忧,吾等先行进城,吾在城中有熟人,问问便知!”
孙策道:“如此甚好!只不过有一点不足,那便是吾等全副武装,怎么能进入曹丞相的城池呢?”
卫辰道:“这个好办,伯符只需要说此行是来投奔兖州的人马,便可进城。吾先行进城,与兖州太守商量一下,去去就回,伯符你带领弟兄们就地扎营便可。”
安排好孙策以后,卫辰美美地向兖州城走去,这一趟不仅十分顺路,而且还和小霸王孙策结交,日后必有大用。
卫辰脱了军装,在城外客栈找了一身贫民衣装,混进了城中。看着街上热闹非凡,卫辰并不敢走在大路上,若是被人认了出来,在孙策面前可就穿帮了。
找了一个死胡同,卫辰纵身上了房顶,在屋顶如蜻蜓点水一般闪转腾挪,不一会儿就到了兖州府。
卫辰在府内埋伏,探听口风,只听楼下有人说道:“太守大人真是劳民伤财,竟然让我们拉了一百车矿石从昆仑山回来!”
另外一人道:“别瞎说行吗,太守这都是给卫主簿办事,而且你们去昆仑山的一万人每个人发了一百两银子,够你们花一辈子了!”
卫辰听了倒是有趣,心道这拐子在兖州城真是快成精了,手眼通天至极,竟然是让太守给他做事。
“小点儿声!太守来了!”
卫辰见那太守不是别人,拄着拐走了过来,正是拐子!
“拐子!猜猜我是谁!”
卫辰见到这太守竟然是拐子,直接就想摊牌现身。
拐子抬头迅速观察,手底下的人更是全员戒备。
卫辰轻巧华丽地一跃,落在了天井正中间。
“拐子,没想到你给我写信过来,竟然是给了我两个惊喜!”
拐子一见到卫辰,便将拐杖一扔,跪在地上说道:
“拜见卫主簿!”
身边的手下看到卫辰从天而降,都是欢欣鼓舞,赶紧跪下磕头。
卫辰淡然说道:“好啦好啦,别客气,现在我有了别的名分,再叫卫主簿显得很别扭。”
拐子带头说道:“可是曹丞相封赏的陈留侯?”
卫辰道:“不错,你们的消息还算灵通。”
拐子笑道:“陈留侯在兖州的名声是在当主簿时创立的,吾兖州人念旧,便喜欢一直叫卫主簿。”
“如今卫主簿早已经拜将封侯,吾等自当改口。”
卫辰道:“拐子起来说话,我还有几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办。”
“吾此行路上,遇到了孙策孙伯符与我同行,吾与他已经结交,待会儿他的兵马要进城,太守大人请为他预留住处。”
拐子说道:“这个自然,不过他小霸王孙伯符何德何能,怎么配得上与陈留侯大人结交?”
卫辰哭笑不得,说道:“这也是我要说的下一件重要的事。这孙伯符并不知道我是曹操手下的陈留侯,我用了个化名,现在做他的副将。”
拐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么陈留侯大人有何吩咐?”
卫辰想了想说道:“他们住在兖州以后,是要在附近找一片竹林,要砍十万斤竹子前往安徽庐州。办完这件事,他们就走,绝不在兖州耽搁。”
拐子道:“无妨,只要是陈留侯大人的朋友,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卫辰道:“才不是这么回事呢!吾和他孙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日说不定还要倒戈相向。”
“这时吾二人一拍即合,其实是另有原因。”
拐子抬了抬拐杖,说道:“陈留侯大人请进屋里叙话,貂蝉!准备上好的龙井!”
卫辰一愣:“什么貂蝉?你也娶了一个貂蝉?”
拐子笑道:“大人你忘了?当初吾一直暗暗爱慕赛貂蝉,若不是您牵线,吾焉能有今日之艳福?”
卫辰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赛貂蝉!对了,你身边的这几个人,口风都紧吗?”
“可别把我来到这里的事情走漏了消息,被孙策的得知一打听,我的艳福可就没啦!”
拐子问道:“大人放心,这里的人都是我过命的徒弟,就算受了千刀万剐也不会透露大人的事。”
“只是,不知这和大人的艳福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