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卫辰第三次感应剑气,已然是惊天动地的效果了。
曹洪都已经被掀翻了八丈远,这下自己不得不信了。
曹仁闻声赶来,冲着瘫坐在地上的曹洪哈哈大笑,说道:
“你这厮真好笑,一阵风都抵挡不住。”
曹洪内心刚想解释,但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弄清楚。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行使妖法,你曹洪爷爷偏偏不信这个邪!”
曹洪慢慢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不管在一旁看笑话的曹仁,往旋风来源这边寻来。
转过一间营帐,看到一片开阔地,怒气冲冲的曹洪与自有一番威严的卫辰走了个脸对脸。
曹洪立刻就泄了气,本来还是怒发冲冠的表情,一下子就满脸堆笑,自己内心也满是尴尬。
“呦,陈留侯快过来!您那边有妖风过来,可千万别中了招!”
卫辰淡然地直视着曹洪:“嗯?”
曹仁也马上赶了过来,跟在屁股后头说道:“大人,曹洪说他不信这个邪,想去那边找找是谁刮起这股妖风。”
卫辰道:“哪有妖风?哦…………适才吾练功确实激发出了不小的气流。
怎么,你想跟我比划比划?”
曹洪一听,两条腿都吓软了。
“诶呦瞧您说的,末将就是长了五个脑袋也不够陈留侯你一个人砍的啊!”
卫辰用衣袖随手擦了擦手里的那一把青龙偃月刀,笑道:“明白就好,适才被旋风所伤的人,每人赔偿半年的军饷。”
曹洪道:“谢陈留侯!”
卫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营帐。
曹仁一脚踢在了曹洪屁股上。
“我说你怎么这么高兴?嘴角都快贴紧耳垂了!”
曹仁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适才陈留侯已经发话,让刚才受旋风所伤的人都去领半年的军晌,我半年的军饷可是有足足两千两白银啊!”
“你说,吾该不该开心?”
曹仁道:“你小心乐极生悲!”
曹洪的脸色马上掉了下来:“你懂什么?去过夜闻香的人,气运都不会差,吾跟你说,那里面的歌姬全都是天竺过来的美艳少女,娶了一个,那是要一辈子行气运的!”
只见曹仁一脸不屑的坏笑:“吾近来看你不像是个将军,倒像是个富商,打仗像是你的官位,你对这个将军丝毫没有什么紧迫感。”
曹洪笑道:“现在世道变了,知道么?陈留侯替主公在长安捞了那么多油水,当然是要全部用来发军饷的。
你我二人随丞相南征北战,这几年叱咤风云,也算是为丞相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如今丞相已然位极人臣,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曹仁也眉开眼笑,显然对曹洪的这番言论深表赞同,于是说道:
“一个骠骑将军,一年的俸禄竟然是四千两白银,这放在历朝历代都是没有过的!”
曹洪美美地笑道:“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曹仁一拱手,说道:“子廉兄速速去带兵扎营,丞相待我们不薄,吾等也不能太过分,毕竟你我在陈留侯来之前,也算得上是丞相身边的半个心腹。
如今虽然暂不得势,但只要丞相能一统天下,用谁都是用,陈留侯天下无敌,也挨不到咱哥俩的事!”
曹洪点了点头:“子孝所言极是,丞相是咱二人兄弟,也是主公,不论从哪边论,得了天下总得能败将封侯!”
二人互相作别,曹洪一个人独自在偷偷得意,心中默默想着:
两千两银子,当然不能就这样给了家里的那几个女人,说什么也要去夜闻香再听他十几场歌姬的弹唱。
此刻暮色降临,卫辰手下各部安营扎寨完毕,就有说有笑地架起了火,吃起了晚饭。
卫辰看了不禁觉得心中好笑:你们不是来打仗的,反而像是来露营的!
提起了青龙偃月刀,在月光之下,威力更盛,卫辰已经感受到了这把神刀的杀气。
这刀此前必定饮千人血,才能有这般正气十足的杀气。
卫辰走进曹洪曹仁的营帐,说道:“子孝子廉,吾现在便去下邳城下叫阵。”
曹仁道:“陈留侯,现在将士们正在吃饭,要不等一会儿再去?”
卫辰道:“吾不是来给你们下命令的,只是过来通知你们一声。”
说完,卫辰转身就走了。
曹仁站着发愣,而一旁的曹洪,早就把饭碗重新端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曹仁用筷子一下敲到了曹洪的头上,说道:“你这个饭桶,就知道吃,陈留侯马上就要去单挑吕布了,咱们岂能不带兵前去看看?”
曹洪嘴里一边嚼着饭,一边用脚踢了曹仁一脚。
“你懂个甚?陈留侯来的时候怎么说的,这两万人是咱们带来的,咱们负责看管好,吕布就归他解决,这不也是丞相的意思吗?”
“手下弟兄们好不容易找了个轻松的差事,就让他们歇歇,待会儿咱们两个随陈留侯过去也就行了。”
曹仁点了点头:“子廉言之有理,不过,你吃那么快干什么?”
曹洪道:“这你都不明白?陈留侯已将先行一步,让咱们吃饭是给咱们面子,你竟然还在这儿磨磨蹭蹭,待会儿我吃饱了就走,可不等你!”
曹仁立刻坐下来开始扒拉饭:“不早说!”
卫辰此刻已经独自向下邳城奔去,手提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却丝毫不觉得重,脚下仍是生风。
与此同时,吕布帐内。
“公台,你不要老是劝我出去布防,现在夏末秋初,不会发水的。
就算发水,吾有赤兔马,可保无忧!”
陈宫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吕布,就像看着一个耍性子的小孩儿。
“奉先呐,你有赤兔马,三军将士们可有?
你如今沉迷酒色,却不肯出门布防,早晚是要被别人吃掉的!”
吕布拿着酒碗又干了一杯,身边依偎着妻子,香肩侧漏,似乎也不在意陈宫是否在场。
“为何?”吕布的口气中满是不屑和怨怼,仿佛陈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