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体验过了没钱买青楼的困顿,卫辰明白即使是自己身怀高超武艺,没有钱也是万万不能的。
到了一府邸门口,匾上横写着两个大字:“卫府”
卫辰噗嗤一乐,心想这不就是为我卫辰专门准备好的吗?
刚想走进去,大门后突然站出来两个手执兵刃的卫兵,身上竟然还穿着盔甲。
卫辰看着两卫兵脚底轻浮,显然是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练到家,却全副武装,一脸威慑地看着自己,不禁好笑。
“来者何人?”
卫辰回答道:“我,姓卫。”
那两个卫兵一下子将兵器受了起来,说道:“原来是卫兄来了,容吾等进去通报一声。”
卫辰忍住笑,说道:“好,快去吧。”心里想的却是:这都可以啊?
随后进去一名卫兵,剩下的卫兵对卫辰甚是亲近,问道:
“来长安一路上还平安否?”
卫辰莫名其妙,说道:“平安,一路上没什么人打我的主意。”
那卫兵用手擦了擦手里红缨枪的枪杆,说道:“本来嘛,像咱们这种穷光蛋,也没什么人惦记。”
卫辰没有回答,心里暗暗好笑:咱们?穷光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卫兵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小子也是有福气,竟然入赘了长安卫家,姓也改了,你家里人竟然会同意?”
卫辰心道:糟了,我怎么成赘婿了?
这可怎生说法,要是让文姬和貂蝉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
卫辰本来对着卫家雄厚的钱财积蓄兴趣非常浓厚,至于别的事,卫辰却不想浪费时间。
等进了门,找到一家之主卫老爷子,卫老太太什么的,直接把剑架在脖子上,把钱都运回皇宫就是了。
卫辰并未答话,过不多时,那进屋传话的卫兵回来,对卫辰说道:“进去吧,卫大人要见你。”
卫辰大踏步地往里走着,心里还琢磨:这俩卫兵说话口气,似乎与我平起平坐一般,当真莫名其妙。
这长安卫府三进三出,卫辰刚刚走进第一道门时,便有侍女在前引路,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卫大人的书房。
“禀大人,卫公子到。”
从门外看去,这诺大的书房少说有十几个高高的书架,靠墙而放。
书房中间摆满了太师椅,空间极大一点儿都不显挤。
太师椅上坐满了人,卫辰打眼扫了几眼,男女老幼都齐全,像是这个什么卫大人的家眷。
卫辰大踏步走了进去,只见右手边书桌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上前便问道:
“喂,你家里很有钱吗?”
那老头双眉一竖,显然是气的不轻:
“放肆!没规矩的东西。”
卫辰一脚踢翻了那老头的书桌,抽出凌霄剑,说道:
“少啰嗦!吾乃天子使臣卫辰,如今急需军饷,命你速速将全部家当拿了出来!”
那卫大人一屁股坐在地下,一脸茫然。
“老夫……从未听说皇上打过仗啊?怎么会急需军饷?”
卫辰一剑凌空挥出,将那翻倒的书案斩为两截,随后右手紧紧捏住了那老头的左臂。
“这……这是何妖法?”
卫辰骂道:“不想截肢,就快点把家里的银票拿出来!”
坐在进门左手边的太师椅上的以为雍容华贵的妇人,此刻放声大哭起来:
“老爷啊……吾早说过你收了那么多不该收的钱,迟早会遭报应的!眼下只能把钱财全都交了出去,破财免灾吧!”
卫辰冷笑道:“哼!原来尽是一些民脂民膏,正好交了充军饷,也算是你积德行善!”
那卫大人年近古稀,右臂已经被卫辰注入了昆仑寒毒,说什么也支撑不住。
“这……这位英雄,麻烦你先将我右臂的毒解了,不然我动弹不得啊。”
卫辰直到此刻才想起来,这寒毒传到了别人身上,到底怎么解啊?
这个问题,竟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别想蒙我!再不交出银票,我便将你右臂砍了,倒也干净!”
卫大人本来以为这是新买来的女婿,谁能想到竟然是如同强盗一般的凶神恶煞。
卫大人只能在家人的搀扶之下起身,去各个书架去搜集银票。十几个书架,每个书架里都有那么几本书藏着银票。
卫辰看到这银票藏得如此细致,定然是价值不菲。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卫大人终于把派人将银票递给了卫辰。
“这是五百万贯,是吾全部的家当了。”
那老妇人听了,大惊失色:“什么?五百万贯?全都交出去了?”
卫大人点了点头,说道:“多破点儿财,少遭罪!”
卫辰拿着五百万贯的银票,心里暗暗觉得不对劲:
这么大的宅子,才拿出了五百万。如果用曹操二十万大军的消耗来计算的话,也就能支撑一年多一点。
但过几天袁绍走了以后,皇帝迁都许昌,可就见不到这些有钱人了。
这几日必须在长安尽可能多收集银票,全都拿到钱庄去兑换了金银,补充到行军辎重上。
卫辰打量了这沓银票,说道:“明日皇帝上朝,吾会为你美言几句,升你的官也说不定哦?”
卫大人一听这话,赶紧率领全家老小给卫辰跪下,磕了三个头,嘴里满是感激之词。
卫辰来到长安的丰乐钱庄,准备把这些银票都换成金子,全部充军。
钱庄里的老板说道:“原来是卫府的票子,今日怎么才换了五百万?”
卫辰满脸疑惑:“五百万……很少么?”
那老板道:“公子真会说笑,五百万对于别人,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他卫家可就大大不同,前几天卫大人的千金来置办嫁妆,随手就支出去两千万贯当量的金子呢!”
卫辰一听,貌似是上了卫大人夫妇的当,夫妻二人一唱一和,装得楚楚可怜,谁能想到五百万竟然对于他们来说微不足道!
“先别说了,把这五百万兑换的金子,全都运到皇宫曹将军账下!”
老板点头答应,卫辰快步走回卫府,但没有从正门进去,翻身上了房顶,准备偷听这老头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