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有先找到关键性证据,然后在镜头前压倒所有人,这才是给自己扳回了脸面。
只要衬托得其他人跟个草包一样,尤其是那个许然,那叶晚凝肯定会对自己高看一眼。
或许还能看出他们两个之间的差距!然后及时回头!
骆雨走进去,伸手摸了一下开关,“啪嗒”两声,灯没有亮。
“坏了么?”骆雨不耐烦地狠狠锤了两下开关,还是没有亮起来。
“真是穷逼节目组。”骆雨骂了两声:“也不知道把这个好好修一修!”
摄影师在他身后无语,连带着观众也各种无语。
“骆雨是不是傻?之前走剧情的时候就说了,古堡内部都是按照设定,晚上不开大灯的。”
“对啊,这都是为了代入感,况且他的身份是医生吧,外面来的医生大晚上的不睡觉本来就很可疑嘛。”
“许然就可以?”
“许然是马夫,他和叶晚凝因为身份的关系可以随意走动,算是自由度比较高的了。”
“说到这里……那什么,许然上哪去了?”
摄影师实在是追不上许然,只能茫然地在古堡里乱转。
期间碰到了秦静和胡菲菲,都说没见到他。
每个人头上都有个问号——许然到底干啥去了?
骆雨拿着道具手电筒在房间里绕了一大圈,每次灯光扫过地上那个假人的时候,他都会吓一跳。
“该死的,非要做得这么逼真干什么!”骆雨骂骂咧咧蹲下去想在假人身上摸索一圈,结果背后的窗户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房间。
骆雨吓得一屁股往后坐倒,“啊”地叫了一声。
他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定睛再一看,不见了。
外景特效做得那么真实干什么?!
骆雨有些恼火,他知道这个房间里肯定有直播摄像头,所以自己刚刚的那些丑态肯定被看完了!
想到这里,他恼怒地骂骂咧咧,却始终没有勇气抬头看一眼摄像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太丢脸了。
他长吁一口气,撑着身子站起来,还想去看看假人的情况。
但是这一次,他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刚刚假人的衣服是这么穿的吗?他怎么记得衣服下摆不是塞在裤子里的呢?
再去看假人的脸……不再是那种惨白惨白的样子,而是——
他顿时头皮发麻,手脚冰冷,连连退了好几步。
“卧槽——不会吧?”骆雨咽了下口水,心里万马奔腾,几乎是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跑!
这房子有古怪!
就他妈知道节目组没那么简单,只让他们找证据,肯定还他妈搞了别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力气都转移到了腿上,拔腿狂奔出了房间。
弹幕里一头雾水。
“骆雨跑什么啊?”
“我记得假人好像没多少人翻过,一般这种剧本杀,假人尸体上的线索是最多的。”
“大概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节目,所以没经验吧。”
“好可惜,还以为骆雨会找到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呢。”
“卧槽?你们看,刚刚假人是不是动了一下?”
“前面的,这是一个严谨的推理剧本杀,又不是什么灵异……我草!!!”
在满屏的“!!!”之下,假人动了。
它撑起上半身,撩了一下头发,然后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
这下不仅是观众,一直盯在监视器前的导演都倒抽了一口气,吓得抓住了副导演:“这他妈是什么?”
副导演望着屏幕上对着镜头露出诡异微笑的“假人”,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也不知道啊,这期台本不是我做的。”
“但是台本里也没有这一段啊!”
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这还真不是节目组故意做出的效果,是真的下起了大雨。
十分应景的狂风闪电和雷声,把其他人也吓得够呛。
“哇啊啊啊啊!”
骆雨狂奔下了楼,在胡菲菲和秦静惊魂未定的目光下夺门而出。
“骆……算了。”胡菲菲皱眉,“这家伙抽什么风?”
“不过现在真有一点鬼屋的意思了。”秦静他们在一楼的大厅里找线索,还真找到了一点有用的背景信息。
她们找到了一批作废的邀请卡,除去NPC的之外,还有他们六个人的。
“这些邀请卡写得很匆忙啊,”秦静翻开一张,摸了一下,居然将这些自己摸花了,“而且好像还是刚刚写的。”
“上面的内容也很奇怪……”胡菲菲拿着手电筒凑过去:“上面说是复仇,要把我们聚集在一起进行的复仇?”
他们各自的角色卡里也有附带一张邀请卡,但内容是机打的,只说是伯爵想念朋友们,所以举办的宴会。
“哦哦哦,我知道了。”秦静兴奋地抓住胡菲菲:“难道说我们的身份其实也有隐瞒的一面吗?比如唐决他们是伯爵,但实际上是凶手?是他发出复仇信息?”
“啊——”
胡菲菲被她摇晃得有点头疼,连忙拉住她的手:“还不知道呢,但是这些线索我们要公开吗?”
如果公开的话,那凶手的信息就一目了然了,可真的这么简单?
这时叶晚凝从餐厅里出来,看着他们问:“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有人在尖叫?”
“是骆雨,不知道那家伙碰到了什么事儿了,叫得惨不忍睹的。”秦静翻了个白眼,却偷偷把邀请卡藏在了身后。
从角色层面看,叶晚凝是古堡的女仆,很难说她会不会跟唐决他们一伙。
“啊,难道是他在楼上发现了什么?”叶晚凝望着上楼的楼梯,没有注意到秦静将邀请卡悄悄塞给了胡菲菲。
胡菲菲犹豫了一下,藏了起来。
“我去楼上看看,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许老师?”
“没看到。”秦静回答,随后打趣道:“小情侣就是不一样啊,才分开一小会,就这么挂念啦!”
“秦静姐!”叶晚凝一脸羞赧,“你想多了啦!我只是觉得许老师怪怪的。”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