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于雯欣”
姜黎拿出了最先遇害的姑娘们之一的于雯欣，对方的舌头给割掉了。
“很喜欢看画展，偏好恐怖画作。”
“小杨，能帮我查一下她的行踪有没有和范世翼有关系吗？”
姜黎回头看小杨。
“没问题，姜法医，就交给我吧！”
小杨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从会议室出去。
而这个时候，姜黎则是又联系了那两个来报案的青年，询问他们女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喜好，比如说去看画展之类的。
会议室内的人都在安静的听着，姜黎放的是外音，两个人的回答如出一辙，没有任何的区别。
“是，我女朋友她很喜欢看画展，特别喜欢油画，所以经常会和我去约在画展上，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每次都会嫌弃她选了画展这种地方，所以每次去都觉得很是烦躁。”
青年断断续续的回答，声音悲痛，很显然依然没有从女友过世的打击中走出来。
另外一个青年也大概是同样的回答。
就在两个被害人已经有了共同点的时候，小杨也拿了自己查到的线索回来了。
“姜法医，我刚刚查到，死者于雯欣曾经去看过范世翼的画展，就在上周。”
“对上了。”
众人都是精神一震动，暂时先将另外两个嫌疑人放下，着重追查范世翼的线索。
再次来到范世翼画室，前后时间差距也不过是半天而已。
范世翼显然有点意外，见到傅沉后忍不住开口问，“警官，你们不是之前刚刚来过一趟吗？这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吗？”
他看了眼时间，“十分抱歉，我今天还有一个约会，可能不会和你们待太久时间。”
“是吗？”
傅沉拿出了之前看画展的两个被害人照片，“请问这两个姑娘，范画家您有印象吗？”
范世翼迟疑的接过，仔细打量，然后才缓缓开口，“说实话，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警官，能不能提醒一下？我虽然平时不爱出去，可是这几个月一直都在筹备画展的事情，也接触到了不少人。”
“这两个女孩子，之前都到过你的画展，范画家，根据知情人汇报，其中一个，就是她，还在几天前和你聊过几句，你总不会半点印象都没有了吧？”
“是吗？”
范世翼意外，又眯着眼睛反复打量，随后才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错，是她，她的确来过我的画展，而且对画作的见解很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还是个小姑娘，我有点印象了。”
“刚刚不是说没见过？”
小夏忍不住嘀咕。
“小夏！”
傅沉低声呵斥。
“没关系，小伙子，你可能不知道，到了我这个层次的画家，虽然平时不太认识人，可我到了开画展的时候，那慕名而来的人可是真的不少，自然聊天的人，接触的人也开始多起来了，这么多的人都想和我接触，我的记忆力还不至于这么厉害。”
范世翼随意的回答，“警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不如直说吧。”
“我们搜查下您的画室，然后想知道一下您画展上面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
傅沉直接了当。
范世翼却直接点头，没有任何想要抵赖的动作。
十分配合的带着他们在画室各处参观。
“我能不能取样这个彼岸花的油彩？”
蹲在傅沉说的彼岸花颜料面前，姜黎询问范世翼。
“那是自然。”
范世翼毫不迟疑。
“我们需要你最近全部的行程，范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范世翼这么好说话，傅沉等人也都说话客气了不少。
“当然方便。”
不管警方要什么，范世翼都很配合，一直到姜黎看到了一个箱子，箱子是合起来的，上面还放着写生素描用的东西，姜黎把东西拿下来。
“姜警官。”
范世翼忽然开口，姜黎的手一顿，看向他。
“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
范世翼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张，越发的坚定了姜黎的想法，她直接掀开上面盖着的布，打开了箱子，瞳孔一缩，是一身红色的裙子，款式和于雯欣她们身上的衣服相同。
所有看到那倒在彼岸花中女孩尸体的警员们都是变色大变，傅沉回头质问范世翼，“范先生，画室内藏着这么一件女性用衣服，请问你怎么解释？”
“我，我……”
范世翼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傅沉立刻冷冷道：“我们查到的死者身上，就穿着这么一件同样款式的红裙，范先生，你还是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助理去拿东西去了，没在身边，整个屋子只有自己和这群警察，范世翼被他们眼神里的锐利，和傅沉口中的信息吓了一跳，不敢马虎，赶紧连连摆手否认，“不，我是真的没杀人，这个红裙是我的，我藏起来，只是怕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而已。”
他急切的否认，让进来的助理吓了一跳。
“范老师。”
助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动。
“快把东西给警官。”
范世翼催促。
助理拿来的是范世翼的行程。
“警官，你们看，我是真的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我这几个月每天都很忙，哪里有空去杀人啊，那红裙子只是我用来激发灵感用的，真的没有其他作用了，而且我就是怕别人发现，所以特别藏在了箱子里。”
范世翼见到傅沉在打量翻阅他的行程安排，又再次为自己解释。
“是吗？”
姜黎露出了一个难以琢磨的表情，走到刚刚就发现了的颜料桶边上，“那你能不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桶里面的颜料所剩无几，范世翼先是一愣，然后理所应当的回答，“颜料少了，自然是我用完了。”
可这个油彩，和现场发现的，同样看上去是同一种。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范先生！”
傅沉放下行程表，语气冷肃，表情凝重。
“真的不是我做的。”
范世翼感觉自己百口莫辩，到了警局还反复解释。
“我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吗？”
他激动质问傅沉，“难道你们没看到吗？我的助理也会帮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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