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他们的死法。”
傅沉闻言立刻追问,“什么?”
“我检测了他们的尸体伤口,割走尸体器官的工具,应该是一样的。”
“手法很专业,用的就是这个。”
姜黎拿出了自己常用的工具,对准了尸体的心口,比划了一下,“手术刀,一刀致命,尸体上面的刀口给我一种感觉,这个凶手很冷静熟练,不像是生手。”
油彩,手术刀。
傅沉抓住这两个线索,快步走出去,调用所有警员,开始在全市范围内寻找可能跟这两个线索有关系的人。
“傅队,不好了,郊区的公园又出现尸体了。”
只不过,当青年已经辨认了尸体伤心回家的时候,大早上的,城北公园又出现了两具女尸。
“这是什么啊?”
在看到现场的一瞬间,不少警员都后背发麻,有一股凉意自从脊椎到达大脑,心中生寒。
只见到两具女尸依然被放在草地上,脸皮被人硬生生割了去,并肩躺在一起,周围是一圈不认识的花朵,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在绿油油一片的草地上格外明显。
这一幕很是的诡异。
饶是傅沉,都觉得有点心惊。
这两个姑娘,没有指纹,没有任何个人信息,没有脸,几乎是断掉了他们寻找死者身份的办法。
“这是什么花?”
有警员问,“怎么这么难看?”
“彼岸花。”
之前因为一个案子了解过花的姜黎开口,目光同样的冷。
“这种花代表的死亡,传闻中开在冥界的花,代表往生。”
“所以这个人,他想做什么,给人家杀了,弄成这样,还要弄一圈花,这是变态吧?”
其中一名警员忍不住吐槽。
姜黎走到尸体前面,查看尸体情况。
两个人都被割下了脸皮,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什么被虐待的痕迹。
和之前两个死者死亡原因一致。
“这是……”
姜黎观察到女孩头发里面的细小痕迹,专门拨弄开查看。
“是油彩。”
傅沉笃定开口,“这么相似的手法,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
“很有可能。”
姜黎把尸体带回到警局做了检测,发现这两具尸体的胃里同样有被填充的油彩,只是比之前那个更多。
这次,倒像是被人生生的灌进去的。
“作案手法有着鲜明的个人特征,应该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很高。”
接连两次作案,这个凶手实在是很嚣张。
不过,这次一个信息给了他们缩小范围的机会。
“傅队,刚刚查了,全市范围内,只有四家花店是有这种彼岸花的。”
“四家花店,而且买这种花的人并不多。”
小杨过来汇报。
“分成四组,分头去查,最后统一汇总消息到我这里。”
小周看到他们又要出去跑,感叹一句,转身回到解剖室,“姜法医,我们的工作好歹在室内,他们是每天出去跑,真是各有各的辛苦。”
“早一点破案,就早点挽救一条人命,大家都是为了破案,来吧,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去验尸。”
姜黎放下茶杯,起身去换衣服。
懂傅沉心思的姜黎并不知道,在路上,傅沉差点遭遇了车祸,幸好躲避及时,否则的话,真的有可能被大货车给撞到。
“对不起,警官。”
男人喝了酒,说话都有点结巴大舌头,被交警抓起来,啰啰嗦嗦给傅沉道歉。
“下次别喝酒了,违规驾驶,你的好日子在后面。”
傅沉急着去查案子,顾不上再和他多说什么,转身驱车离开。
很快,他们抵达了目的地,花店。
“这种花买的人真的很少,我都有印象。”
花店老板给傅沉查自己记录的账目,“就在十八号那天下午,有个穿着环卫工人衣服的女人来找我买彼岸花,我记得很清楚,她戴着口罩,手却很干净,我当时还想着,这个人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傅沉看了四周,“你们店里有监控吗?”
“没有啊,警官,都是小本经营,哪里会有钱安装那个,而且我老公和我就住在这里,不怕被贼惦记。”
店主人没监控,他们只能把店主人说的信息都记录下来,看看能不能回去之后弄出模拟画像。
从店里出来,其他警员也陆续传回来了消息。
最后,他们的线索指向了三个嫌疑人。
一个是傅沉他们那边找的女环卫工人,另外一个是个富二代,还有一个画家。
“傅队,局长找你。”
刚刚回到警局里,傅沉就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
“你看这是什么?”
局长给了傅沉一篇报道。
是写关于彼岸花杀手的新闻,上面的照片正是第二次现场里的情况。
“这个事情已经被闹上了媒体,现在沸沸扬扬的,你们要抓紧时间破案,限期三天,能不能做到?”
傅沉已经习惯了这种限期破案,闹上媒体的案件如果不迅速的破案的话,对公安机关的公信力是个挑战。
接了军令状的傅沉回到岗位上,更加着急的破案。
因为案情紧急,傅沉将队里查这个案子的人分成了三组,分别去查探这三个人的下落。
验尸已经差不多结束,就是姜黎也被傅沉抓了壮丁,和老刘,还有傅沉三个人各自带一组。
傅沉专门负责的是画家那条线。
画家的工作室在市区内不难找,等找到的时候,画家正在作画。
“范画家,您好,我们是刑警支队的,有点事情想和你咨询下,方便进去吗?”
傅沉直接上门,画家看了证件立刻邀请他们进了工作室。
“几位警官,你们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们就是有点事情想问你!”
傅沉拒绝了范世翼的好意,“范先生,根据我们所知,你在本月十六日买了大量彼岸花,不知道方便告诉我们,你都做了什么用途吗?”
“彼岸花啊。”
范世翼长相儒雅,也很英俊,头发很长,绑在脑后梳了辫子,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指着自己地上的颜料桶,“我都给他们做成颜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