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沈楚救助过的一条导盲犬，用他的说法，就是因为没有救下来这条导盲犬，听上去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他竟然将那条狗过世时候拍下来的照片挂在车里，我总觉得很奇怪。
况且，他的车正好不见牌照，是不是也有点太巧了？”
听完，傅沉眉头皱起，目光也变得深思了起来，“刚刚那个交警夸的实在是有点太过了，我也很怀疑他。”
“让小夏他们好好查一查这个沈楚。”
傅沉刚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不好了，傅队，又发现了尸体。”
小夏着急地将地点时间都报告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先去现场。”
傅沉将手机收起来，暂时也只能不甘心地朝着那个沈楚方向看了眼，朝着车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争分夺秒到了案发现场。
他们抵达的时候，四周人群拥挤，都在朝着案发现场里面张望。
“好像是死人了，死的还挺惨的，都把那个店主给吓坏了！“
“人是怎么被放在他店里的，还真是倒霉，这下谁敢到他这里买东西？”
“那谁知道呢，指不定人就是他杀的，反正我是不敢再来了，想起来都瘆得慌。”
人群议论纷纷，姜黎和傅沉穿过封锁线，进入现场。
“怎么回事？”
傅沉立刻问从里面出来的小夏。
“死者疑似互相斗殴而死。”
小夏面色难看有点艰难的回答。
“怎么了？”
傅沉疑惑问他，“生病了？”
“傅队，您自己去看吧。”
小夏摆摆手，满脸菜色，傅沉再看老刘也不对劲。
“老大，这个凶手真不是个东西！”
老刘从里面出来，瞧见傅沉来了，也跟着忍不住说了一句，捂着鼻子到边上去查看其他地方。
不远处传来几个警员的呕吐声。
姜黎眼神闪动，这些人都没少跟着出现场，按说不应该如此，想来只能是案发现场实在是太过于血腥了。
“姜法医。”
助理拿着工具过来，换上外套，戴上手套和鞋套，姜黎和傅沉朝着里面走过去。
“疏散下人群，做下笔录就让大家都散了吧。”
临进门前，傅沉叮嘱小夏。
一回头，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傅沉呼吸就有一瞬间的停滞。
只见到屋内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喷射性鲜血，地面上也都是斑驳血迹，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地上躺着两个扭在一起的人，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内脏都流了一地，尸体上还有一把匕首。
“呕……”
助理看着这一幕，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转身忍不住捂着嘴巴往外走，很快外面传出了同款干呕。
姜黎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只是她绷着脸努力忽视这种不适的感觉，落在别人眼中却是变了一回事。
小夏捏着鼻子，瞧见她如此冷静，一时间心中生出了几分佩服。
在专业上，姜黎从来没什么可以让人指摘的。
一名警员进来碰了一下小夏，“姜法医真是厉害，大将风度啊。”
“人家可是法医，这种场面，见的多了，咱们啊，还得练啊。”
说完，小夏过来给傅沉介绍基本情况。
“是这家商铺的老板打的报警电话，我们立刻出警过来，其中那个人，是个外卖员。”
“就是我们之前找到的那个外卖员的同事。”
与此同时，姜黎已经提着工具箱到了尸体面前。
走得近了，才看到这两个人面色灰白，身上还散发着尸体独有的臭味。
姜黎按照流程开始验尸，从死者的头部检查到脚部，事无巨细。
空气中蔓延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臭味，混杂在一起变得格外难闻，傅沉也有些受不了，只觉得胃中翻腾起来，他忍住往外走。
新鲜空气一灌入口鼻，方才觉得心口那股闷消散了不少，傅沉干脆没再进去，在外面等结果。
报案人是这家商铺的老板，被自己店内的情况给冲击到，分明是吓得不轻。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不是他，是这里负责打扫的一个清洁工。”
小夏给傅沉介绍，只见到老板不远处坐着一个女人，哆哆嗦嗦地抱着一个纸杯，眼神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好。”
傅沉过来询问，“能和我们说下，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吗？”
“我，我……”
清洁工半天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的嘴唇颤抖着，“血，尸体，好多血，好可怕……”
这是被吓得不轻，话都说不清楚。
傅沉无奈，让跟出来的一个女警安抚她的情绪，先问商铺老板。
“我可真是倒霉啊。”
商铺店主也是面如白纸，一脸苦色。
“警官，你们要是查清楚是谁害我，必须和我说一声，我诅咒他这辈子不得好死啊。”
“我刚刚装修的店铺啊……”
店主人很是心疼，又被吓得不轻的他破口大骂，傅沉听他说了两句才喊了停。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认识那里面的人吗？”
店主人立刻摇头，“我这不是想着手里有点钱了，想生意更好点，就找人做了设计，重新装修了吗？
装修完店里面又乱又脏，我就想着找个人帮我清理一下，谁想到一过来，就听到她尖叫从里面出来，就说是死人了。”
店主人说起这件事情，就难以平静，“我一进去，看清楚那里面的样子，差点没有吓死，还能怎么样，只能赶紧报警了。”
至于是不是认识里面的死者，店主人则是表示他刚刚实在是被吓得不轻，根本没看清楚死的人是谁就跑出来报警了。
“你呢？”
傅沉的视线看向清洁工，“你认识里面的人吗？”
“我……”
清洁工依然说不清楚话，不多时才断断续续地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店主人的说法几乎一致。
案发现场内。
“姜法医，这些死者真是太可怜了。”
助理好容易适应了现场，进来给她当帮手，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惨状，一时间也忍不住了。
她眼眶红红的，瞧着那两个死者年轻的面容，“纵然是真的犯了错，所以才会被凶手盯上，可是这么年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那个凶手以为自己是谁，神吗？他凭什么充当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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