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我也救助了不止只一次宠物，可是那天看到它躺在手术台上被宣布死亡的时候，我的心中忽然很不是滋味。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忽然一瞬间明白了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我选择了辞职，然后开了一家小酒馆，再也不用面临金子那种情况。”
沈楚黯然低声道，“大概我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宠物医生。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心情很平和。”
姜黎安静地听着，缓缓点头，想了想开口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现在做小酒馆也很好。谢谢你的水，我去看看我的同事有没有什么发现。”
姜黎起身，去找刚刚就在四周勘察的傅沉。
他刚刚从旁边一家花店里出来，冲着姜黎摇头，示意没什么线索。
饶是姜黎也不免有点失望，对傅沉说了自己的进展。
什么线索都没有，难道他们的判断是错的吗？
“我们一定忽略了什么。”
傅沉拧眉对姜黎道，“就像是你刚刚说的，人被带到小酒馆一定是有原因的，总不能凭空消失，想要转移的话，只可能是开车带走。”
“我做了登记。”
姜黎拿出自己的记录，给傅沉看白洁和陈龙失踪那一天小酒馆的订房记录。
“有车的一共有三个人，我们再去找沈楚问问。”
傅沉闻言蹙眉，疑惑问，“沈楚？”
“小酒馆老板的名字。”
姜黎一边回答一边朝着里面走，“我刚刚和他聊过，没发现什么。”
小酒馆里这会儿放起了悠扬的音乐，整个氛围让人忍不住放松。
姜黎又去找了沈楚，问他关于自己排查出来的三个人的信息。
“这三个人啊，经常找我订一号包厢的，我都熟。”
沈楚看了眼就笑着回答。
“这三个人都会开车过来吗？”
“不。”
沈楚冲姜黎摇头，点了点上面的两个名字，“只有这两个人经常开车过来，另外一个经常都是顺路走过来的，或者是别人送的。”
傅沉闻言立刻出去联系技术部的人，“小杨，附近监控发过来，我们看下陈龙和白洁失踪那天小酒馆外面的记录。”
小杨的动作一直都很迅速，很快将东西都发了过来。
打开那天的监控，只见到两辆车的确都在那天出现过。
傅沉又立刻联系小杨，让他检查两辆车的行动轨迹。
不多时，消息传了回来。
是这两个人在陈龙和白洁失踪前后的路线图。
“他们这个样子不太像。”
看完之后，姜黎皱眉说，“不如我们去确定。”
前往第一个人家的路上，姜黎不断地看着这个路线图，这两人的行为都很规律，经常就是家，公司，小酒馆，还有几个饭店。
此外几乎没有什么异常。
没办法，只能继续想办法根据线索排查，姜黎和傅沉很快到了第一个人的公司。
“警官，怎么喝酒也有什么问题吗？”
这人疑惑地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这个人还是很老实的，不会做犯法的事情。”
“我们找你，是想和你了解一些事情。”
姜黎询问这个人的问题都是在核实他的不在场证明和去小酒馆的次数等各种信息。
顺便问他认不认识白洁等人。
傅沉一直都在注意这个人的行为动作。
“谢谢你的配合。”
对方事无巨细地回答，姜黎将本子收起来，忽然又问，“方便让我们去看看你的车吗？”
那人一愣，随后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下来。
等到了他公司的地下车库，姜黎和傅沉在检查了车之后，打开了他的行车记录仪。
“傅沉！”
姜黎简单地翻看，目光忽然停住，喊傅沉过来。
“上个月，你出过城？”
傅沉立刻回头质问男人。
行车记录仪显示，那天坐车的还有一个女人。
这个叫谢颖的男人顿时慌了一瞬，随后冷静下来回答说是。
这一切都被傅沉尽收眼底。
“去做什么？”
傅沉追问。
男人手指托了下眼镜，有点为难的回答，“带着朋友去郊外散心，不是，警官，这个和你们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总不能我们出去玩都犯法吧？”
谢颖有点不耐烦地问傅沉。
“玩不犯法。”
姜黎随口回答，“我们正在调查的是一桩恶性杀人案，人命关天，请你配合。麻烦你，联系一下那位和你一起出去的女士，我们有话想要问她！”
知道到底是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后，不管傅沉再说什么，男人都没了异议，主动打了电话给那个女人。
电话一接通，傅沉就让男人开了外音，主动问女人，“您好，女士，我们是刑警支队的，我们正在调查一个案子，请问上个月十六号，是你和谢先生出去玩的吗？”
“是啊，没错，怎么了，警官，谢颖是做什么事情了吗？”
得到女子肯定的回答，傅沉又核对了她说去的地方。
让警员带人核查，确定谢颖和女人是去了郊外的水库散步后，基本事实没问题，确定这个叫谢颖的人的确和这个案子没关系，傅沉才让谢颖离开。
只是，线索又没了。
调查完另外一个客户之后，没发现任何异常的两人上车，车内安静得几乎能掉下针都能听到动静。
在各自整理好思绪之后，傅沉第一时间打破了沉默。
“我们的调查方向肯定是没错的，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错误，从一开始我们发现尸体，然后到我们开始找到邱泽，再到我们抓到曾江三人，还拯救了一个外卖员……”
傅沉的话忽然顿住。
“对啊。”
他皱眉低声道，“为什么陈柏被发现的地方那么偏僻，他不应该是带人去小酒馆吗？”
“我们的确忽视了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姜黎也想到了一些自己忽视掉的细节，“如果说，问题不是小酒馆的客人，而是小酒馆内的人呢？”
“因为我们排查过一次小酒馆里的人，所以就本能性无视了这种可能，可事实是，想要把钱留在包厢内，然后每次都能准确的把人带走，又不怕包厢被人订下来，刚好抓个正着，这个人一定对小酒馆包厢的使用很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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